“那咱們也不是就這麼讓他殺嘛……”
“說你蠢你還真蠢,你以為蘇樓主是誰?還讓他殺?就你,彆說讓蘇樓主動刀,就白副樓主不用手指頭也能削了你……!”
“那……難不成明兒個真要去六扇門認罪……?”
“沒腦子!你李哥不在這麼?跟朝裡那位一說,給點孝敬,明兒個去一趟,哈哈,保管下午就出來啦!……”
話語越離越遠,漸漸傳不到耳中了。老嫗呆坐在地下半晌,擦乾眼淚,像想起了什麼般,攤子也不顧,向剛才白蘇二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他們到底是公門裡的人。”白愁飛皺著眉道。
“所以我讓他們去無情那裡。”蘇夢枕側過目光,氣定神閒地答道。
“你認為這有用?”白愁飛挑眉。
“大概沒用。”
“那你還……”
“我看到了。我隻是在做我要做的事情而已。”
“世道如此,有何公理正義可言?”
“公理正義不在世道,在人心。”
“世風日下,人心早已不古。”
“你倒讓我想起,無情常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你跟無情總捕關係不錯?”(亂入:小白沒發現自己是在吃飛醋……)
“算相識。”
“相識?”
“撇開時局立場,大約是朋友。”
“聽說你曾經傷過諸葛先生?我倒還以為你們應該是一路的。”
“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每個人想實現的東西,終究是有一些差彆的。”
差彆……正當白愁飛打算停下來思考一下,他一直以來欲實現的追求,和它與蘇夢枕所追求的差彆的時候,有聲音在背後傳來叫住了他們。那個答案似乎很顯而易見,但一直就被擱在了那裡。直到後來他以為自己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東西以後,才有暇想起;而那時,他感到了小小的惘然,對著沒有了蘇夢枕的四樓一塔,空蕩蕩,沒有了意料中的自足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