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裡?
倒想知道昨日去處明日歸處,不得。
白先生、柳公子抑或秋少爺?
急什麼,白先生、柳公子、秋少爺……這該有許許多多來來往往明明滅滅。
“為何不尋個歸處?”
問。
白先生問。
柳公子問。
秋少爺問。
問什麼,人人的破爛舊事,一一問了?問出個淒淒慘慘戚戚卑微得抬不得頭提不起眼的冤案,怎麼,笑,還是哭?
“忘了。”
舊事重提。
舊事不就是用來重提的?可偏不與你提,怎樣?
等一場轟轟烈烈洋洋灑灑拆分天地的雷電驟雨,揭了那假惺惺的麵具,瞧瞧斑駁纏繞的陰影,那裡該有誰?
“何時再見?”
再見?
再見。
哼。
“三日後吧。”
“要那麼久?”
三日而已,如何等不了?
我等了多久?
或許上一世的上一世的上一世已經淪陷。
一麵,意綿。
千萬般思緒纏繞,兜兜轉轉入了個迷局,沒有出路。誰給我指一條道?可能向我保證那裡沒有岔路沒有迷茫沒有夢幻沒有不可捉摸的渾渾噩噩的情之一字?
太重,太重,怎擔得起。
一個他,已經太重。
他,誰啊?
紫流年。
紫,高貴的神秘的冷漠的淡淡瞧一眼已經讓人醉倒。
流年,夢幻的隱約的惆悵的輕飄飄來去不定已讓人夢牽縈繞。
合起來,紫流年,那便是一個聽起來都滿腹憂傷的藏在記憶背麵的刻骨銘心。
錯了嗎?
怎會。
有生之年,遇見一個夢,醉了一顆心,化作一池水,付與一條河,隨之起起落落來來去去飄飄蕩蕩波波瀾瀾沉沉浮浮聚聚合合,誰曾?
走過的山不是山,流過的水不是水,莫回頭,回頭也是滄海桑田桑田滄海不見腳印更不見真心。
出離一個夢幻,迎接一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