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摸遍我全身,可摸到我的骨,我的心,我的過去,我的未來。
一個名字。
誰?
紫流年。
錯不了。
而你摸不到。
你摸到什麼了?
你以為你摸到什麼了?
長長長,時光太長,短短短,歲月太短。
流落一地月光,灑滿庭院,消散一聲喟歎,化去千種風情。
走了。
來了。
誰?
紅潤嘴唇一開一合:“妖精。”
誰?
你說誰?
女人打開提包,拿出張相片。
“他已結婚,兒子也六歲了,幸福美滿,你可知?”
知。
又如何?
誰說結婚便幸福美滿?
誰說有了兒子便不得自由?
愛,愛,愛。
“放開他。”
放。
我何時不放?
我要抓住的才那麼一個人而已。
“何必找我?你捉住他,管住他,便得了美滿。”
“他總來尋你!”
聲音高了,顫了。
眼睛圓了,紅了。
便怕你了?
“我一沒有鎖著他二沒有關著他三沒有纏著他。”
水。
茶水。
茶水澆我頭上,那燒掉和睦表象的火便滅了麼?
沒吧。
何必欺負我?
“白太太,他已經回去,你留著做什麼?”
“他在我怎麼能來。”
怎麼不能來。
麵對麵,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該說的都說了。
誰愛誰,誰不愛誰。
誰永遠得不到誰。
白太太,你是。
他是。
我也是。
一個咬著一個,誰不疼?
誰更疼?
多疼?
月下影不成雙,疑是淚成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