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首,回首處,斑斑駁駁全是不能抹去的劃痕刺傷萬般莫測的心。
蹉跎一番歲月。
左臂有道疤,淺淺,淡淡,小小。
不疼不痛。
“怎麼來的?”
“忘了。”
“真忘了?”
“不說這個,秋少爺,錢,錢是什麼?”
“是最高貴的夢。”
“夢?”
“沒有錢,便沒有時間做夢了,有了錢,夢就不僅僅是夢了。”
“你的夢是什麼?”
“有更多的錢,做更多更大的夢。”
這便是嘲笑了。
嘲笑我們這些在夢中才能存活的人。
“秋少爺,你能愛我多久?”
“很久。”
不久。
“你能愛錢多久?”
“永遠。”
“你的夢會做多久?”
“永遠。”
永遠和很久啊。
那麼我呢?
我能愛他多久?
那些已經遠去的不用再想,那些未來的,全是他的,我的全部,都是他的。
一眉一眼一肌一發一顰一笑一嗬一歎全是他的。
走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樣不少,誰也不給,隻留給他。
如果他要。
等到滄海成桑田桑田又成滄海,爛掉一顆赤子之心,誰也不給,隻為他留著。
開門。
你走。
秋少爺,若哪日能放開一切,你再來,看這裡是不是還有一株仰頭觀日刺瞎雙眼也不妥協的向日葵。
他走。
彎身,雪白脖頸,鮮紅跑車。
嗬,疤,哪來?
見了個人罷了。
溫柔少女,眼角眉梢都是青春。
摸著茶杯。
暖暖的漸漸燙手不願放手的溫度。
燒,燒掉一切。
她是誰?
不想看清那眉那眼。
不想聽清那話那語。
卻還是聲聲刺耳句句揪心直要生生把個我殺。
“錢,你要多少錢?你與他一起,不就是貪圖他的錢?你要多少?給你,全給你!我們已經訂婚,我不希望婚禮上他心裡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