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牢騷滿腦肥腸滿目蒼夷滿滿滿滿瞞瞞瞞漫漫。
太多的毒,潛伏。
不可不當心。
腳底有刺。
每一步,鮮血淋漓。
沒關係。
你們的利刃,刺進了心,剝了這層人皮,抽了筋,剃了肉,刮乾淨骨,清理了內臟,又如何?
我隻是追著他。
隻追他而去。
追他而去。
三步、五步、七步……為何不是越來越近呢?永遠踏不過的距離,錯過的究竟是時間還是空間還是因為我是他的什麼都不是?
白先生。
我看見你的眼睛,溫柔的、容忍的、恬淡的。
柳公子。
我看見你的眼睛,多情的、絢爛的、魅惑的。
秋少爺。
我看見你的眼睛,戲謔的、造作的、冷酷的。
紫,我看不見你的眼睛。
紫,你不能回下頭嗎?
我想再看看你的眼睛。
紫,你不能停一停嗎?
聽一聽我的心跳。
嘭。嘭。嘭。
它與你同步。
聽不見?
在哪裡?
在伸出手夠不到抬起頭看不見收回手抓不住低下頭放不下的夢幻裡。
誰是誰非?
白先生,你的深情我承受不起。
紫,你是不是也承受不起我如影相隨的視線?它們灼痛你了吧。
柳公子,你的厚愛我承受不起。
紫,你是不是也承受不起我詞不達意的話語?它們困擾你了吧。
秋少爺,你的憐惜我承受不起。
紫,你是不是也承受不起我曖昧淩亂的碰觸?它們妨礙你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
紫,若是我能阻止自己不看著你,不與你言語,不碰觸你的肌膚,我會不會死去?
死在缺氧窒息裡。
成一付枯骨。
若我成了枯骨,是不是隻要看你一眼,聽你一言,得你輕觸,便活了過來?
你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