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桃園結契 狡黠帝王vs陰邪……(1 / 2)

殷墟 洛花月上 5342 字 11個月前

正說殷國史上最最最可愛俏麗的王~在經曆一番非人的折磨的沐浴之後,重整旗鼓,乘午後倦懶,僅穿銀鑲邊的單薄鵝黃長衫,在腰側隨意打了個結,憑著殷史上出了名的第六感、方向感,擺脫種種守衛,越過多少崎嶇坎坷,終於來到了賢聚閣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眾人應該慶幸他還在賢聚閣~)

寬邊的水袖,倒三角的衣領,稱得纖細而不失挺拔(其實是亭亭玉立~)的身姿。沒錯,如此可人宛如凝脂的人兒是逃犯!!!

儘管如此,已習慣成自然的清玉並未沮喪,堅信船頭自然直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道理。憑著一股神的指引,神采飛揚地走出庭院,穿過長廊,九轉十八彎,漫步於杏花橘樹,摘了束桂林野花,啃了顆蟠桃,跺跺腳底落葉,再一個帥氣非凡地掃腿,來了個秋風掃落葉,自得其樂一番滋味後,回頭再望,居然已然忘了到底在哪裡做了回程的記號,左找右找上找下找都沒找到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做過啥記號。嗬嗬,尷尬~實在是不記得回去的路,便很平常心地熟悉親切地承認了下自己又一次迷失在一處繁華似錦的桃園林中,反正是家常便飯。

隨便找了個石長椅,撐著雙頰,等著人來解救。順便沒頭沒腦地猜想誰將是第一個見著我的人?唉,希望有好心的人路過,給我指引指引,最好是知道那位壯士的去處,最好還不是那個宰相清。是拉,他想隨著神的指引找到的,就是上文所提到的川川——很遠很遠被困鎖在居室毫無方向感的川沒來由打個冷顫,打了個噴嚏的他覺得今天真是活見鬼了。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四周地上的草也被本王偶拔得差不多了,欲哭無淚啊,居然沒一個經過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又有池塘又有荷葉又桃樹,怎麼就沒個人欣賞。不是說聚賢閣都是賢士英雄嗎?怎麼一點詩意也沒有的,這地方,多麼小橋流水人家啊~

正這麼失落的琢磨著,耳邊終於聽來了腳踩在落葉上脆脆沙沙的聲音,這也算中獨特的聲樂吧,一向對樂曲很敏感的我自然就尋著那聲音望去。

這一望,我還真有點,夢裡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滋味。

“壯士——”連忙起身的我朝那個人影邊搖臂邊歡呼雀躍,心裡邊更是難言喜悅激昂地叨念一首詩——壯士一去不複返兮啊,哦不是不是,可千萬彆走啊!

正要再接再厲,哪想那人的耳力也好得很,我才叫喚了一聲,他就如同心有靈犀一般的回頭,悠悠木橋上的他和我一樣形單影隻,身材修長……(這個貌似和你不搭界的。)

於是我連跑帶跳地蹦過去,那找到同僚的心情彆提有多高興了!

“敢問——”話還沒說完,我那黃鶯一般鳴翠柳的嗓音就順然卡在了喉嚨裡,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啊。”最後,隻落得個單音草草收場,裡麵意味倒深長著許多。

那人見了我,原本訝異的眼裡閃露道含糊不清的光芒,朝我咧嘴笑了笑,露出他那潔白得毫無瑕疵的牙。

“真巧。”

好一身白色繡藍蘭邊長袍啊。我嘴角不禁抽搐。“壯士啊,我說你都不換身衣裳的,多邋遢……”還故意一身血衣在橋上晃悠,還怕彆人發現不了你似的。總之,“這是不是自投羅網?”我朝他擠擠眉,笑得仿佛偷了腥的貓。喵~

“嗬嗬,不至於吧,”那人眼裡依舊光芒閃爍,即使身上隱藏多處傷口依舊狼狽,可處理乾淨的衣裳在配上托下麵具的俊臉,仍很是挺拔高俊,而那嘴角微微仰起的笑,也比麵具下得來得自如,自信非凡。

“小鬼迷路了?”

真是難怪見我這麼高興了,原來早就猜到了我的處境。

“嗬嗬,彆胡說,我對這裡可熟悉著呢,要不要我帶你溜兩圈?”輸人不輸陣,就算對方有多敲定,我還得裝神弄鬼下,故此依舊臉帶微笑,滿麵春風,嗬嗬~嘴都要抽筋了。

依這情形男人見了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咋們兩人也沒可能來個假裝沒看到,和氣生財。雖然我很有此意。可接下來男人直截了當的話又把我推入另一個萬丈深淵——

“在下正有此意。”笑容不減,幸好也沒有想一上來就擺開架勢來擒拿的模樣,應是怕吃了我先前的虧而防備?

也不鞠個躬,不道句有勞的就想順著樹乾往上爬,想得美咧。

“好呀,那咋們邊走邊說。”

我雖這麼眉看眼笑地客氣道,卻兩手放身後側了個身讓他先走,本算是個君子的禮節,這回也能算有個誰占上風誰占下風的排位。反正他身上有傷,真指手畫腳起來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那人也爽快,噙著爽朗的笑,絲毫不猶豫地朝前邁步,這倒讓人有些膽寒了。又不是白癡,怎麼還敢往我的地盤撒野?說來他消息也蠻靈通的,竟然能找到這來。

“敢問壯士姓啥名啥呀。”我稍後跟上,沒啥思路的扯著不太敏感的話題。

“殷清玉。”

我噗嗤一下樂了:“咦?真巧,居然和我同名同姓哎——”這麼說著,卻見他突地停下腳步轉身滿臉黑線地看我。哦——人緊張的時候就容易說錯話,這不口誤了嘛。“嗬嗬,”反應過來的我意識到之後不好意思地朝旁邊笑笑,“壯士有何吩咐?”

“彆一副書生的口氣呐,你又不像。”盯了我許久,男人揶揄的眼神瞟過來,“話說你真的是公的?”語速極快,手法也快,他微微一勾手挑起我的衣領,眼中依舊充斥著我所不了解的幽亮光線,像在盤算著什麼令人不禁無中生有的膽寒,於是半截白胸敞然裸露。我閃躲不及隻得吃鱉,狠狠怕下了那賊手。

“自然!”在一聲驚歎及貌似著迷的眼神中,我緊張得退步幾步理衣,真是無理的皇子。

“嗬嗬,我的名字不像你們殷國那樣,是皇室的就非要跟個殷姓——多半崇母,像我就隨母姓,不過我還不打算這麼快告訴你我姓什麼,你就叫我瑞琪好了,可記住了?”率性地說了一通,最後那話格外輕柔,還外帶用溫柔得要擠出水來的眸看我。雞皮疙瘩一地啊。

“嗯……瑞琪?哪裡聽過...”傳說姘國共有七皇子一公主。

“是嗎?”男人倒也很和善地附我一笑:“那你可彆忘了。”

“不會,很好記。瑞琪、瑞琪嘛,要是叫下(夏)棋就更好了。”某人大而化之沒大腦地繼續開玩笑。

“我不是說這——恩……算了,你就這麼叫吧。”

“哦,夏瑞琪是來找同僚的吧?”我開始圍著他慢慢從旁敲擊,邊到處胡亂轉悠,裝純良賞美景狀,瑩白俏靜的臉上簡直毫無破綻阿。心裡卻是這麼膽小如鼠外加小心眼小心機地思付著,如下:不是來找的我吧,如果是找那位壯士的話那我們就更有共同語言了,正巧我們同路哎,搞不好誤打誤裝得還真找找了,那這樣他就會回去了吧,可不會找我麻煩吧,我還是很忌憚他那個所謂收複殷國的計劃的,怎麼說我現在也等於是在他手上,要殺要剮的話機會還是挺高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清你一定要原諒我哦,壯士應該不重要,當今的王才重要吧……你到底在哪裡呀,我也算忽悠了好久了,給你拖延了時間,你怎麼還不來呀,姚鼐侍衛也是的,我不見了那麼久,好歹也通傳聲吧。真是……

“清玉小王,你看起來很不自然阿,和我說話會緊張嗎?”身邊一隻在旁看了好一會兒免費的內心戲,才隱約帶有調戲意味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