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救命!”
“……”
“輕點,勾到我頭發了啦,好痛!”我大叫著趕忙把頭發從小玄子的手中搶回來,果然讓個男人擦頭發就是不好,隻是,小玄子算嗎……嗬嗬……我看小玄子的臉色也不怎麼好,或許他在意我突發奇想突然叫他幫我乾通常小草乾的細活,還是慚愧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小玄子?”奇怪,怎麼呆愣了那麼久?我往小玄子眼前揮揮手,居然也沒回過神。是本王太美了?不可能吧,這麼久也該免疫習慣了……莫非……
“喝?”剛出來正被小玄子打理穿衣的我順著小玄子的視線有點驚恐地回頭,竟看見清正接過小玄子手中的綢布,一邊幫我擦拭我還未全乾的發絲。驚呆!所以就任由了這雙白皙手。
仿佛理所應當,這舉止輕柔猶如發上遊絲,鏡前宰相認真的擦拭,映出坐立著我倆互相交叉的身姿。雖有點小小的陶醉,可還是有看到另一個闖進的姚鼐——怎得都沒聽見聲音的?嚇人!特彆是藥笙清進來時居然一臉肅容。怎又蹙起眉頭來了,難怪小玄子臉色不好了,總有天要被這兩個武功高強、出末無常的人嚇死的。我趁機瞄了瞄隨後而到的姚鼐,馬上就明白了。姚鼐真是笨蛋!第一次行動就失敗!
“奴才給大人請安。”
“清,你聽我解釋……”這個時候我隻能展開我一零一招屢試不爽的打哈哈。叫宰相的話太生疏,人家恐怕不領情,會很順其自然的想利用宰相的身份打壓我,要是我不提這頭銜,搞不好還能躲過一節。
可是,人家似乎並不要我的解釋。被藥笙清毫不掩飾的眼睛一掃射,我就立馬沒了聲音。這隻是反射性,不是我怕了他哦~
我揣揣不安地瞄了清一眼,發現環視了一眼四周的他凝重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奇怪,我還沒講,他就明白了?清最後把目光停在我身上,眼睛忽地一閃,更顯他琉璃琥珀的暗黑,撇了眼尚有些濕漉的發絲,問道。
“剛洗好?怎麼洗了這麼久?”
哦,原來是這事。我可愛結實的小心臟終於安全落下拉(這還結實?清玉:閉嘴)。“哎呀,洗得太舒服就睡著了嘛。又不是第一次了,乾嗎這麼著急地問。”
“是嗎?”清的神情很是漠然:“臣也不過照例問問。”
哼。我不滿地一哼,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哼。甩了甩頭揮掉自己的困惑,重新打起了精神,牽起笑在原地轉了個圈。“看,這是我叫宮裡特意給我添的,今兒個還是頭一次穿,我看和這床簾的顏色挺配,晚上睡覺肯定很有感覺!”我興衝衝地在床前炫耀一番,絲織繡衣順滑得當。以往的睡袍都是紅、赤兩色,在民間就可以穿更好看的顏色呢。
“呐,好不好看?”我轉向兩人:“小草、小玄子都說本王我簡直是出水芙蓉啊~”先這麼說萬一這兩個沒天良的又有眼不識泰山,我也好歹算有過暗示,應該不會說太難看吧。我先前有照過,確實是超凡脫俗啊,倒還有些不像我了。
兩人怔怔地順著我扭擺的身姿看過來。
“呃,不錯,不錯。王,要沒事屬下先告退了。”手足無措地摸摸鼻子說完,不知為何,姚鼐一個箭步神速在紗幔後消失,說用溜的也不違過。
他怎麼了呀,我看向清,卻似乎見他一記冷眼掃過,“下次彆給王做這種衣服。”
“是。”小玄子接到命令後快速行禮也逃難似地告退。
咦,咦,咦?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清每次不知會一聲就退下我的人,那一定就是又要來找我的麻煩。可是老天還沒有給我惹麻煩的機會啊,乾嗎不讓我穿呀。“清……”
“脫下來。”
“啊?”
“我叫你脫。”清俯視著我,一字一頓。
看樣子不是玩笑。“為什麼呀?”我抓著可漂亮的小睡衣的一角,疑惑地照照鏡子,很好呀,邊拿十二萬分委屈的眼光不甘心的看他:“不要好不好?人家很喜歡哎……”
清的目光與我不經意間的對視,那漂亮的桃花眼又忽閃了下,閃現出暗沉而又明亮的光芒,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忽閃忽暗的,在羽扇般長長的睫毛襯托下,那冷峻而認真的模樣很是惑人。“彆說話……”
“咦?”
“閉嘴。”清低低一記喝令把我嚇了一跳,我反射性地噤聲站直,可是沒想收回來的腳竟踩到了過長的衣擺,結果一個沒穩屈膝倒地,就在快要和大地熱情親吻擁抱的時候,旁邊伸出一隻長臂,把我往左一帶,我就又吃痛地落進他的懷裡。“嗚……”鼻子好疼,鐵做的胸麼,那麼硬!哀哀怨怨地過了一會兒,我傻眼地望著自己,此刻正衣衫不整地依偎在清的胸膛裡,絲衣儘失,低至中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