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九點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沒吃飯了,是應該吃點什麼的,我得對自己的胃負責。小白去上晚自習了,宿舍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我不害怕空蕩,隻是害怕孤單。耳機裡放著牛奶咖啡的《越長大越孤單》,我想真的是這樣。
上海的夜晚不冷,可是很涼,是那種卷著水汽透徹心骨的涼。我想裹緊外套快馬加鞭的去買泡麵回來,可發現出來的時候隻穿了單衣。以前最瞧不起女生為了彆人傷心落淚牽腸掛肚茶不思飯不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成了自己討厭的對象。想起以前勸彆人的話:失戀而已,沒必要黯淡了整個世界。現在,我隻覺得整個世界黯淡了我。
我以為,會在我最沮喪的這個夜晚遇上鐘夜是偶然,可他卻說,是必然。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他把我裹在風衣裡,有淡淡的煙草味。
“下午我來過一次,你剛好和一個男人在說話,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然後,就一直在這裡等你。”
“呃,那你,都聽到了?”
“嗯。”
我低著頭有點哭笑不得,其實上帝不一定非要這麼趕儘殺絕的,我已經不覺得丟臉了,隻是無奈,無窮無儘的無奈。
鐘夜拉著我要帶我去吃法國菜,我沒說什麼,沒表示同意,也沒反對,其實他拉著我也挺好,省下我自己看路,即使覺得累了,也沒關係了。
他把車停在CJW門口,就在準備下車的前一秒,我說,我想吃火鍋。然後他說好。
“呃,言言,哪裡有火鍋店?”鐘夜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有感動的,畢竟,肯為你做出改變為你嘗試新事物的人真的不多。
“吳記老鍋底麻辣火鍋!很好吃的,在天鑰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