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是一個很不錯的侍妾,這話不假。
自從來了右相府,她每日的工作便是服侍文紹廷,而且服侍得很細致周到。
雖然文紹廷不和她共寢,但每日清晨,她都會親自打水給文紹廷洗漱,親手為他著衣,然後還熬出最新鮮的香粥。
她知道文紹廷不喝藥,就跟著箬疏學做藥膳,靈巧的雙手還真做得有模有樣。
到了申時,月容會到文紹廷屋裡給他揉捏胳膊腿,晚上也是勤勞地給他洗腳。
此女子溫柔賢惠,聰穎過人,從不多說一句閒話,可謂一個賢妻良母的典範。
可是,文紹廷並不是很開心的。
這日晚,文紹廷藥沐浴,不料月容又來了。
當時,他還未寬衣,屋裡丫鬟正欲扶他起身,月容隻穿了件白碎花的抹胸,懷裡抱著一籃東西,說要為大人沐浴。
文紹廷又被嚇著了,他趕忙推辭:“免了……咳……姑娘本官習慣……咳……自個兒沐浴……咳……不勞姑娘費心……”
月容靠近了一步,道:“前些日子,月容還服侍大人,為何今日不可?”
“那隻是洗足……咳……今日本官是要沐浴……咳……你一個女兒家……咳……萬萬不可接近我男兒身……”
“月容既已入了大人的府邸,便是大人的人,作為大人的侍妾,為大人沐浴更是應該的。”
文紹廷欲哭無淚:“真的……咳……不需要……”
他手足無措著,動也不敢動,一旁的小丫鬟看了,差點笑噴出來。
丫頭正想離開讓他們繼續耗下去,便聽屋外一聲“刺客——!”
月容當場就嚇愣了,文紹廷萬萬沒有想到刺客事件還會發生在他丞相府,真是“榮幸”!
外麵已有刀劍爭鬥的聲響,文紹廷心想定是刑南與那刺客對峙,就讓小丫鬟小心看著。
丫頭還算機靈,將門掩了一條小縫。
從縫兒向外看去,真是刀光劍影!
隻見兩黑衣男子一飛衝天,手上的利器相交持著,一人麵帶黑布巾,想是那刺客,另一個就是刑侍衛了。
刺客好像是衝著這個屋子來的,而刑侍衛又多加阻撓,不讓其目的達成。
文紹廷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隻有問小丫鬟。
丫頭一副正在鬥爭的表情:“回大人,刑侍衛正與一個刺客打得激烈,武功好像不相上下。”
然後又接著看。
刺客身手較為敏捷,左閃,右閃,前進,後退,動作十分迅速。
府中其他護衛們一聽有刺客,都趕到這個院兒,隻是見刑侍衛與刺客的爭鬥頗有章法,皆不知如何插手,都圍在一旁觀望。
那刺客一個飛身便上了文紹廷的屋頂,這會兒丫頭是怎麼也看不著了。
屋頂上傳來瓦片碰撞的聲響,月容那裡已經呆若木雞了,文紹廷心驚膽戰地待在原處,若是刺客欲來傷他,介於裝病,他也不可以避讓一下。
可以想象,此時這兩人在屋頂上鬥得很苦,拳打腳踢,這些都是雕蟲小技。
話說刀劍無眼,就看誰能勝出這場小戰了。
屋頂上的打鬥聲漸小了下去,轉眼間,屋門已被衝開,那刺客的劍就直指向文紹廷的胸口。
刑南突然一個閃身用劍將刺客的劍擋住,兩人又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