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紹廷當下不高興了,他立馬收回手,後退數步,表情陰鬱:“為何不行?”
“咚咚咚。”正欲開口便聞房門被敲響,今日大夥兒都放假,回家的回家,放風箏的放風箏去了,怎還會有人?
文紹廷又慌慌張張地跳上床,用錦被把身體掩了個嚴實。
門口站著的是月容,她身著淺粉長裙,看上去心情比較好,手上還拿了隻青蝴蝶式的風箏,一見到箬疏就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公子……”她眼裡閃著柔光卻欲言又止。
看著她手上的東西,箬疏溫和地問:“去放風箏?”
月容開心地輕輕點頭:“我……我想……想請公子……和我……和我一起去。”
像是憋足了勇氣,月容好不容易將話說完。
“好啊。”
沒想到箬疏一口答應,月容露出了來府中的第一次發自內的笑容,她大大地點了頭,站在門口說要等他。
可是人算不如大人算,文紹廷突然一陣接著一陣地咳了起來,咳的聲音那是尤其的慘。
迫於大夫的職責,箬疏隻有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跑回屋。
來到文紹廷床前,他滿眼鄙視地道:“大人,怎麼了?”
文紹廷眼裡的笑意正濃,他故意大聲道:“本……本官……咳……的怪……怪疾……發作……咳!”
“你——!”
箬疏剛想插話又被他打斷,“咳……月容姑娘……今兒個不行……咳……本官……咳需要……大……大夫隨從……咳……恐怕……咳……大夫……咳……今兒
個不能……咳……陪你了……就讓……咳……刑侍衛……咳……陪你……”
“大人!”刑南一聽,冤大頭了,這和他有何關係?
箬疏那裡是十分不高興,於是,刑箬二人皆對他瞪眼,後者無視。
月容不是傻瓜,她知道,介於與公子的關係,大人很討厭她。
可是,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呢?
曾經愛過的人離她而去,如今又出現一個值得她愛的人,為什麼不可以?
為什麼要阻礙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樣對她,很殘忍,真的很殘忍!
內心的掙紮是無濟於事的,月容隻是顫抖著聲音應答著:“是,大人……”
箬疏聞她語氣,怕她哭,迅速移至門口,見沒有很糟糕,隻好不好意思地笑笑:“月容,事出有故,對不起,不過日後多的是機會,有空我一定將此次補回來
。”
知道還有希望,月容收起不開心的表情,點頭堅定道:“我相信你。”
刑南被迫陪月容去忠雨峰腳下放風箏,文紹廷樂得從床上跳起來。
箬疏沒好氣:“你欲作甚?!”
文紹廷將前額碎發向後一甩:“說話這麼文縐縐的乾什麼?彆扭~~~”接著又仰頭哈哈大笑,“障礙物已被清除,咱們——”突然又小聲起來,“可以出府了。
”然後又仰頭大笑起來,笑的聲音那是無比嘹亮。
還好這院兒沒幾個人,
箬疏正不爽,怎會這麼容易讓他如意?一個“不”字立刻將他打入深淵。
“此次不出府,”文紹廷拿起抓癢扒直接當驚堂木敲上了圓桌,嚴肅地看著箬疏,“更待何時?!”
“你出去若是被人發現,就完了。”
“所以要偽裝。”文紹廷斜著頭奸笑。
“偽裝?”
“嗯。”文紹廷大大點頭,一臉壞笑。
他靠近箬疏,在他耳邊嚼起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