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 (2 / 2)

[法三]轉角 川渠 3982 字 11個月前

“就像你聽到的那樣,我叫Eddie幫我報複Adrian,我叫他殺了我先生。”

“但是我記得你不止一次說過,你沒有殺郭富華,你也沒有叫金大任殺他。”周奕霏握住她當事人的人,“我說過,我們之間要互相保持絕對的信任,然後你就叫我信你。我信你,所以現在你還信我的話,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Eva,我。”歎息著,郭張美芬慢慢陷入回憶裡,“當初我跟Adrian也是因為相愛才結的婚,一開始我們很甜蜜,慢慢的他生意越做越大,他變了,我也變了,然後我發現我們彼此不再相愛。他在外麵玩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還開始迷信起風水來,他還把那些女人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那個Tracy就是了。我想報複他,然後就跟Eddie在一起了。那天Eddie被抓,我開始真的很擔心,結果警察說他指證是我指使他殺的Adrian,我就氣極了。今天看到那段錄像我才想起來,那天我們本來是幽會的,結果Eddie跟我說Adrian發現我有外遇,所以計劃跟我離婚還打算一分錢都不給我。我那時候很生氣就喝了不少酒,後來說的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信你,但是恐怕陪審團不會信你的。”周奕霏表情凝重。

“是啊,我自己看了都不相信我自己,誰會想到會有人喝醉了跟沒喝醉是一個模樣呢。而且我說的是氣話也是醉話,可是Eddie信了,Adrian也死了,總得有人為這事負責。”到了這種境況,郭張美芬反而輕鬆起來,她朝周奕霏微微一笑,“就這樣吧。我認罪了,Eddie就應該沒事了吧?”

再次開庭,郭張美芬承認控罪,而周奕霏也隻能尊重她意願,隻是陳述了他們休庭期間的對話,儘力減輕陪審團對她的惡感,以期降低判罪年限。

“法官閣下,我要改口供。人是我殺的,跟郭太太沒關係。我想陷害她所以才說是她指使的,那段錄像裡她喝酒了我知道她說的是醉話。”金大任在證人席上叫嚷起來。

如此的峰回路轉,法官不得不宣布閉庭改期再審。

金大任改了供詞,也不知他說了什麼,檢控方麵不再對郭張美芬提起控訴,而是將他列為了唯一的被告。他也謝絕了鄺律師為他做辯護,選擇了自辯。

郭張美芬已經不需要代表律師,不過事情還未結束,在她的要求下,周奕霏跟她一起去了法庭。

風水大師這行,口才怎能不好呢。答辯席上,金大任往那一站也有兩三分肅穆莊嚴。

“法官閣下以及各位陪審員,檢控官指控我殺害富商郭富華一案,我認罪,但我想強調我並沒有刻意想要殺死郭先生,真的是意外。

我因為家學淵源對堪輿術多有研究,在占相陽宅方麵小有心得,所以也略有名氣。後來認識了郭先生,就常幫他看顧風水,日子久了就成了他家的座上賓,然後就認識了Amanda。郭先生這個人太過執迷,以前他聽彆的風水師傅跟他說的,有的女人能幫他開運,所以他在外麵有過不少女人。Amanda發現了就跟他吵架,一回兩回的,兩個人關係就越來越差。

其實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風水對人一生的影響起的隻是一小部分的作用。

有次我跟Amanda都喝多了,就發生了關係。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

上個月郭先生跟我說他發現Amanda有外遇,所以他打算改遺囑還打算跟她離婚,而且一分錢都不會給她。我們幽會的時候我就跟Amanda說了這件事,她就氣極了喝了不少酒然後說了一些醉話。Amanda是有錯,但郭富華錯不是更多,而且他的公司當初也有Amanda的一份,現在他想自己全部吞下什麼都不給她,我也為她不值。

他們離婚也好,不過我想先找郭先生談談。但因為那幾天他要麼忙著工作要麼就忙著找光明居士化解,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知道他那天會一個人去種生機,我也就跟著去了。我本來隻是想去談判的,把Amanda的那份拿到手就好。然後郭富華就猜出我就是那個情夫了,他很氣憤跟我扭打起來,我被按倒在地就周圍地上摸到算什麼,一揮手我才發現那是塊石頭,而郭先生也已經沒有呼吸了。我嚇住了,一時間驚惶失措就先跑了。

後來警察發現了我的嫌疑,因為那幾天Amanda都忙著操心郭富華的事,讓我覺得我隻是被她用來打發時間的,所以我才張口說她是主謀。

各位陪審員,請你們相信,這並不是一次蓄意實施、事前有計劃的犯罪行為。作為郭先生的風水顧問,我如果要下手機會並不是沒有,如果事先做了細致計劃,郭先生的遺體就不會馬上被發覺,要擺脫我個人嫌疑我想也並不是不可能。

之前因為我的供詞,Amanda差點被指控教唆殺人。其實各位想想,作為名流闊太的她,就算要買凶殺人,何必找我這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風水師傅,一不小心就會被外界知道她跟我的關係,失了名譽又惹上嫌疑,實在劃不來,外麵多花點錢找個專業些的偽裝成綁架、肇事逃逸、意外事故都可以。”

庭審結果要過幾日才出,閉庭之後周奕霏就拉著郭太太往法庭外走去,卻見外麵一堆的記者等著來采訪郭張美芬這個最近的風雲人物。正煩擾的時候,餘忠健開著他那輛跑車來了,郭家的車也被司機停在另一邊短暫的引開了記者們的注意

“你對他有情,看來他對你也是有義啊。”餘忠健坐在駕駛座,回頭給了好友一個大笑臉。

“餘先生,你這樣我可以控告你危險駕駛。”看著眼前這人,周奕霏就沒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