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小老兒的錯了,看金銘你這氣質,十足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啊。”王伯見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知道自己不適宜再過多的談論這些,“那不知金銘看得上此幅刺繡嗎,小老兒給你一個最低價。”
“看來,這次我是要讓王伯失望了,我今天來此並不是來買刺繡的。”蘇金銘見王伯轉移話題,也順著話說道。
“那是……”聽了蘇金銘未儘的話,王伯接道。
“我是來談生意的。”
生意二字,讓王伯怪異的看著蘇金銘,“想不到你是一個生意人啊,小老兒真是眼拙。”
“唉,我知道我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生意人,事實上我也不是,我這次前來,也是迫不得已。”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蘇金銘隻能苦笑。
“我們進內屋商談吧。”王伯見蘇金銘愁眉緊鎖的樣子,交代分鋪的人員看好鋪子,自己和蘇金銘走進內屋。
坐在椅子上,王伯看著蘇金銘,“金銘,我們也算有緣,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聽了王伯的話,蘇金銘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著的白帕,慢慢打開白帕,蘇金銘把手中的東西遞給王伯。王伯看著眼前的東西,展開來一看,隻見是一副鴛鴦戲水圖,而那刺繡上的一針一線,針腳整齊、摻色輕柔,針法精巧細膩、色彩暈染自如,猶如在織物上作畫,讓兩隻戲水鴛鴦活靈活現的展現眼前,讓王伯這個經營繡莊幾十年的老師傅都拍案叫好。
“金銘,你這幅戲水鴛鴦繡是……”看到這麼絕妙的刺繡,王伯有些激動的問道。
“這幅戲水鴛鴦繡是我弟弟親手所繡,而我拿著這幅戲水鴛鴦繡過來,是想要把它賣給你們司羽繡莊。”蘇金銘說道。
這幅戲水鴛鴦繡是蘇錦繡前兩天辛苦完成的,是想要為家裡的賭債減輕一些負擔,希望能夠賣個好價錢而日夜趕工製作出來的。這幅戲水鴛鴦繡的精妙,想要賣個好價錢,就必須尋找一家有能力出高價的繡莊,所以,蘇金銘才會在林老板的指點下,找到司羽繡莊。
“其實,我現在等錢用,不得以才會拿它出來賣的,而司羽繡莊作為天下第一繡莊,財力雄厚,我想應該能夠比其他的繡莊出價更高。”蘇金銘感覺到自己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好似自己嗜財。
王伯聽了蘇金銘的話,直直的看著他,然後問道:“這幅戲水鴛鴦繡絕對稱得上是佳作,小老兒很喜歡,也非常有興趣買下來。”停頓了一下,“彆介意小老兒我多事一問,你說你等錢用,不知道是出來什麼事,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麻煩似的,顯得有點急切?”
對於王伯的問題,蘇金銘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而且通過這短短時間的接觸,王伯的為人讓蘇金銘很是喜歡,於是就把為什麼等錢用的情況從頭說了一遍。
“唉,真是沒想到啊。”王伯聽完蘇金銘的解釋,不由得感歎。
“其實這種事我也已經習慣了,隻是沒想到這次會欠下如此巨大的賭債,讓我這十日來為了銀子的事日夜煩心。”蘇金銘難得的也發泄出心中的一口鬱氣,讓心稍事輕鬆。
“既然如此,金銘,你先坐會。”說著起身走出內屋。
蘇金銘不明白王伯的舉動,但還是坐著等。不一會,王伯進來了,臉上仍是一臉笑意。
蘇金銘對於他的那笑臉,感到奇怪,不過也不詢問。王伯見蘇金銘疑問的樣子,笑了笑,然後才說道:“你放心,我讓人去通知我們莊主,讓他過來看看這戲水鴛鴦繡,他啊,一定會喜歡這幅刺繡的,倒時就能夠解決你這賭債的事了。”
“真的嗎?”蘇金銘聽王伯這麼信誓旦旦的話,激動的問道。
“當然,莊主最欣賞手藝高超的刺繡師傅了,主要他肯出麵,一定沒問題的。”一說起自家莊主,王伯臉上的笑意更甚。“你先坐著陪小老頭,我們等莊主過來再詳談。”
蘇金銘點點頭應答。主要真的能夠解決這事,蘇金銘就感覺輕鬆了不少。
然而事情真的能夠這麼順利的解決嗎?一切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