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重逢 我原本準備相親來著(2 / 2)

閉口不談曾經 佑華瀾 1935 字 11個月前

男子笑著看看她,想摸摸她的頭,又收回了手。

“怎麼舍得從國外回來了?當初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讓我看看,真是長大了,我也不好意思摸你的頭啦。”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真沒想到。”

暮禮一直笑也不表示什麼,實際上她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五味陳雜。

“來,既然這麼巧一起吃個飯吧。”簡明月不由分說拉著暮禮就走,好像真怕她又不告而彆似的。

“那個——我有急事,”暮禮琢磨著怎麼編個理由。

“不急這一時,咱們這麼多年沒見。”簡明月隻管拖著她,頭也不會道。

“真有急事,要不下回?哎——簡明月!”

暮禮還想掙紮,卻在簡明月推開包間門的那一秒心如死灰——正是剛剛“走錯了”的那一間!真是人生何處不玄幻啊。

徐暮禮設想過許多種和當年圈子裡朋友見麵的場景,最好就像她發過的誓那樣,她最終事業有成再次買入上流社會的頂級圈子,她要變得冷豔而高貴,最好到那一天那些奚落過她的人,落井下石過的人,背叛過她的人,都要仰自己的鼻息卑微地躬身和她打招呼。她的日子的確像她所設想的那樣一天天一年年地好起來,她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委屈,終於又在他們吃喝玩樂日的時候將事業從無到有花了八年時間發展到今天的規模。也曾在精疲力竭的時候想要停下來歇一歇,隻是每當一睡覺,做到那八年也難以忘懷的噩夢,就會渾身發冷地醒來,當初發生的一切都時時刻刻鞭策她不要懈怠。暮禮也買過醉,一瓶一瓶一瓶地灌下去想買個人事不知,買個短暫的麻痹,忘掉過去,忘掉自己是誰,在吐得一塌糊塗難受得燒心燒肺的時候,卻不知道眼角流下的眼淚是為什麼為了誰。暮禮想,她可能真是永遠也忘不掉溫煦在發現那個拙劣的陷阱的時候看她古井無波卻又寒氣森森的眼神,以及那再無數個夜晚反複出現在她耳邊的一句話:“徐暮禮,我一直珍惜你,待你如珠如寶,你卻做出這種事,看來我錯了,你就是欠男人。”

當時的她太過慌張太過無措太過天真太過委屈,隻知道攥緊他的手哭,一個勁地要解釋,拉著他死活不放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狽。後來每每回想起那一天的細節,他的動作表情,話語語氣,總覺得不對勁,不正常。也曾做過最壞的假設,他是事先知情的或者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但是動機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而她以為自己對他的所有正麵感情都已經在八年前就斷絕,可是隨著一步步向房間靠近,她不明白突然湧出的緊張和期待是怎麼回事,那種酸澀的仿佛青梅子的心情。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溫煦還是之前的溫煦,徐暮禮絕對不會是之前的徐暮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