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 像火燒……(1 / 2)

黃石聚居地像極了一個普通村子,來往的村民扛著鋤頭在田間勞作,看到楚修宴這個陌生麵孔也毫不驚訝,紛紛熱情地上前打招呼,手裡有零碎小吃的全往人懷裡塞。

“哎呦好俊的帥小夥,哪家的?”

“是村長家的哦。”

楚修宴手裡攥著瘋狂掙紮想逃跑的男孩,麵帶燦爛笑容,一路和村子裡的人打招呼。

走到村尾時,正巧看到一個笑容慈祥的老奶奶拎著木桶走了出來,便趕緊上前問道:“奶奶你要乾嘛去?”

“去水井打水啊。”

老奶奶捏了把楚修宴的臉頰,她穿著打滿補丁的破舊衣裳,雖然看上去灰撲撲的,實際很乾淨。

楚修宴一手捏著男孩的後領,一手拿過木桶,熱情地和老奶奶聊天,“奶奶,最近身體怎麼樣?”

“挺好,能吃能喝還能睡,就是頭有些疼。”

“哎?為什麼會頭疼?是身體不舒服嗎?”

“還不是我家那個老頭子,夭壽了,年紀一大把,好端端的找人在隔壁建了個屋子,自己搬進去住了!”

“分房啊?怎麼會這樣……”

男孩睜著一雙死魚眼,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一老一少聊得起勁,心裡思考該怎麼樣才能趁機溜走。

可惜楚修宴不給他機會,連手忙腳亂打水差點連自己都掉井裡的時候,也不忘把男孩交給老奶奶看管。

送完老奶奶回家,楚修宴抱著一籃子奶奶送的水果雞蛋繼續在村裡轉圈。

男孩手裡拿著顆紅彤彤的蘋果,麵無表情地問:“我說啊,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彆看他們表麵上熱情,說不定一轉身就會在背後議論你。”

楚修宴嘴裡含著果肉,含糊不清地說:“意義?做些想做的事哪需要什麼意義。如果你非要一個回答,那應該是我懷裡的這些水果零食?”

男孩語塞,想了半天竟然覺得這話該死的有道理,便小聲嘟囔:“奇怪的混蛋騙子。”

楚修宴毫不在意男孩又罵了他,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果狸。”

“好可愛的名字!”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小果粒醬~”

“狸!是狸!”

男孩氣得又想踹人。

這點力氣就像在打鬨,楚修宴毫不在意,繼續拿著蘋果啃啃啃。

過了一會,果狸突然開口:“你怎麼不說你叫什麼?”

“嗯?”

“正常情況,當互不認識的兩人見麵,一方自我介紹時,另一方也該說下名字吧。”

楚修宴眉頭一皺,預感大事不妙,他還沒想好該取什麼名字啊。

他的視線左右移動,試圖尋找些靈感,突然瞥到天空大片的白雲,靈光一現,興奮道:“雲糖吧!你看今天的白雲像棉花糖一樣鬆軟,肯定很好吃。”

果狸:“……”

小孩麵無表情地,重重踹上楚修宴的小腿。

等到夜色降臨,在村裡玩夠了的楚修宴溜達著回了村長家。

一進門就看到飯桌上放著三盤神秘的漆黑物體,頓時驚呆了。

“大叔,飯桌上是放食物的,不是放廚房垃圾的。家裡是沒垃圾桶了嗎?”

張淳坐在桌邊,夾起一塊詭異的漆黑物體塞進嘴,麵不改色地咽下,“給我親手做的飯菜道歉你這個混小子。而且能吃,還行。”

說話的同時,他順便打量了一下楚修宴此時的模樣,同樣感到震驚。

短短半天不見,少年渾身上下都是泥,衣服臟兮兮的,頭發亂糟糟的,還摻著不少雞毛。

大叔沉默了片刻,說:“你和雞打架,輸了?”

楚修宴抓了把頭發,說道:“村外有隻雞,本來以為我和小果粒醬能抓住它,沒想到中途有隻大鵝闖入戰場與雞聯手,我倆沒能打過它們。”

他盤腿坐在飯桌邊,挖了口米飯塞進嘴,是夾生的。

嗯,不錯,還能吃。

張淳一時間,關注點不知道該落在“小果粒醬是誰”還是“雞和鵝竟然會聯手”哪件事上,沉思片刻,決定假裝剛剛什麼也沒聽到,直接進入正題。

“白天的事,我想和你道歉。”

楚修宴用筷子戳米飯,隨口回道:“哪件事?是把我從車頂踹下來,還是用土堆絆倒我這件事?如果要道歉的話,如果不把你的村長之位交給我,我可不會原諒你。”

看著一副漫不經心、懶懶散散模樣的少年,張淳冷靜道:“是名字。”

楚修宴愣住,“啊?”

張淳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遞到少年麵前。

“這是什麼?如果是戒指的話,大叔你送錯人了。”

“怎麼想也不可能是戒指啊你這個混蛋。”

楚修宴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塊五公分左右的血紅色晶體,在燈光下閃爍著異常危險的血光。

楚修宴的瞳孔微微一縮。

張淳語氣依舊平靜:“這是賠禮。從之前那異人聚落的血晶礦裡切下來的,應該對你有不少用處吧。”

係統:【這個人類很敏銳。收下,宿主。你現在的汙染值是50%,雖然下降速度緩慢,但總有清零的那天,而目前,你並沒有獲取血晶的渠道。】

楚修宴眨了眨眼,把盒子迅速往懷裡一扒拉,“謝了大叔!以後如果要打群架,記得喊上我,我幫你把他們通通打趴下!”

“哦,好。”張淳說:“所以,你名字是什麼?”

楚修宴困惑臉:“我在村裡逛了一天,大夥早就知道我叫啥了,你不知道嗎?”

“親自問人名字,才是最基本的禮貌吧。”

“雲焰。”少年說,“因為今天的火燒雲太漂亮了,所以就乾脆叫這個名字吧。”

張淳:“......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對啊,失憶了嘛,所以才一直沒說自己叫啥,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少年撐著臉頰,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過去與身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