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媽媽生的 大妖打架,禍及小妖。……(1 / 2)

相柳,古之凶神也。傳聞中它喜愛吃人肉,食人魂。為此幫助共工發動了殘害無數人的特大洪水。它九頭每一個頭都可以吞山,張口吐出的粘液又苦又酸,人喝了便會立刻斃命。

後來共工因怒撞不周山死於非命,大禹治好洪水。相柳並不甘心,繼續為非作歹,最終因為屢次破壞大禹所製的治水工程,被斬。

是的,無論是苟玄雅編寫的哪個版本的妖怪大全,都清清楚楚寫著——相柳,死於大禹之手。

現在的這個相柳更像是一個迷你版的,腦子還不是很好使。有種說不上來的遲滯和一根筋。

幸好妖怪大全沒騙她,讓苟黃萱賭了一把。

她早就發現了小區樓房似乎是受到了保護,隻要自己不出去就沒事。苟黃萱原本的計劃是假裝弱小無助,吸引相柳轉移注意力,放棄林喬。

萬萬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一個因為擔心閨蜜硬是頭鐵衝進來的張寶丹。還給了相柳一劍,成功挑起了對方的怒氣值。

苟黃萱為了繼續吸引相柳,不得不繼續扮演無能狂怒然後驟然醒悟害怕到痛哭流涕的小廢物,甚至還利用相柳喜食人肉的特性自/殘增加自己的誘惑性。

這條假相柳發現看似脆弱的玻璃窗戶嘎吱嘎吱,像是下一秒就裂開,可遲遲就是不裂開。和一個勁的發抖,時不時對它露出“驚慌失措眼神”,卻怎麼也吃不到的苟黃萱一樣討厭。

它九頭齊聚,原本綠色的毒液正在快速褪色,變成了類似汙濁洪水一般的黃湯。

苟黃萱有些笑不出來了。

她的感知在提醒她,麵前的這條巨蛇,似乎真的在向相柳進化!起碼那不倫不類的口中痰液,已經初具幾分劇毒洪水的雛形了。

在巨蛇噴出這股水流之時,苟黃萱福至心靈,死死貼牆蹲下,卡了一個三角區的死角。那黃湯輕而易舉的擊碎窗戶,落在了半張床和地上。

床和地板仍在,似乎沒什麼變化。苟黃萱卻驚恐地看著流向她的渾水,心臟快到發痛。

她知道,現在的她離死亡,隻差一點點了!同樣的,假相柳離死亡,也隻差一點點了。

真正的相柳超級凶,確實沒有妖怪能夠躲過它的九雙眼睛。但這個假相柳棋差一招,苟黃萱早就注意到了善於逃跑隱蔽的路跑跑沿著小路飛奔去了十五棟。

再撐一會,援軍真的在路上了!苟黃萱快速將腿收到裙子裡,邊緣布料折起壓死,雙手則是舉起抓著窗台,儘量減少自己與存有汙水的地麵的接觸麵。

一隻驟然放大的眼睛堵住了窗戶的破洞,緩緩下滑:“看到了,你在這裡……”

苟黃萱左手一刀捅了過去:“來了乖孫,作為看到我的獎勵,給你一刀!”

凡刀傷不到相柳,但足夠挑釁。它大怒,九顆人頭如同交替落下的鐵錘,一下一下將窗戶從裂縫開始徹底砸碎。

苟黃萱耳邊都是嗡嗡的震鳴,內臟翻湧間幾欲吐血。她好像又聽到了林喬與張寶丹的呼喊,隱隱間還有那熟悉的清冷聲線含怒的厲聲嗬斥:“九蛟豎子安敢!”

天空驟然間暗了下來,一頭雪白的大狗在空中狂奔。和普通的狗比起來,她身形更加矯健細長,下巴略尖,眼角上挑,如同長了一個白狐頭。

一瘸一拐揮舞著桃木劍的張寶丹看到那隻巨狗呆了一下。下一瞬,她感覺自己的衣領一緊,什麼東西叼著自己飛了起來?!

趕來的狐首天狗與九蛟纏鬥在一起,張寶丹能感受到那個東西是在帶著自己快速遠離戰場。

她到現在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真實感,雙腳踩在狗家窗戶上的同時,張寶丹矮身鑽進,摟著苟黃萱震驚道:“那是…天狗?”

苟黃萱握緊她的手:“對,那就是我太爺爺,天狗。我們安全了。”

叼著張寶丹飛上來的也是隻白狗。但是和遮天蔽日的威猛狐首白狗比起來,這隻小狗不到人的小腿一半高,短腳胖身,如同一捧鼓氣的棉花糖。

小白狗一進臥室就看到了地上的那灘水,她張開嘴,露出了小尖牙,連呸了幾聲。水中的渾濁迅速退去,隻留下了清波。

近在咫尺的地方,有兩個妖怪在戰鬥。張寶丹是怕的,但是看到小白狗,她腦子一熱,被狗色迷惑了,頻頻投去目光。

處理完了水,小白狗還噔噔噔地跑了過來,爪子一抬,粉色的肉墊扒著女孩的裙擺,似是要往上爬。

張寶丹憐愛地伸手抱起,趁機揉了揉小白狗肥嘟嘟的肚子。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安穩下來了,聲音柔情似水:“寶寶,你是一團小糯米~”

“小糯米”看傻子一般看著她,用力的想要在張寶丹手中抽回自己的爪子。

張寶丹不覺得奇怪,還加大力度,陶醉地捏了捏肉肉的爪墊:“萱萱,這是什麼品種的妖怪?也太可愛了吧!”

苟黃萱有血都不敢吐,趕緊往肚裡咽,劈手將白狗奪了過來:“這是我奶奶。”

沒有小狗玩了的張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