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媽媽生的 大妖打架,禍及小妖。……(2 / 2)

三秒鐘後,小白狗踩在床上,看著張寶丹撲通一聲跪下:“奶奶你好,對不起!奶奶再見,再也不見。”

苟地知爪子一揮,大度道:“不知者無罪,無妨。你們找地方躲好,我要算卦了。”

路跑跑確實給力,及時叫來了援軍。因為十五棟的情況也很危險,陸吾隻放了苟家的回來。

當適時,苟天機一狗當先,壓著名為九蛟的巨蛇打。苟地知緊隨其後,將兩個小女孩都撤離到了安全地方。落在最後麵的苟玄雅也趕了過來。矯健的中華細犬是最好的獵犬,配合著天狗的攻擊節奏,在四周遊走,堵死獵物的最後一口氣。

苟黃萱與張寶丹並排躲在苟地知身後,看著那凶猛又殘忍的巨蛇身上的口子越來越多,不停添著血淋淋的傷口。

麵對天空中越戰越勇的白色巨狗,苟黃萱敏銳的感知卻莫名感受到了苟天機的虛弱。太爺爺受傷了?這個念頭剛起,苟黃萱還沒問,就被一隻狗爪子封了嘴。

矮胖的小白球捂著苟黃萱的嘴,閉上眼喃喃低語。她忽然抬頭看向了天空,爪子在窗戶口劃了兩下,點出了三片落葉。

苟地知一卦算罷,驚道:“今日竟然不是那孽畜的死期?爹!小心,周圍還有其他不遜於您的妖怪!”

苟天機是聽到了的,所以在一個能咬死九蛟的機會出現後,她眼神一凜。不僅沒有抓住這個機會,還一巴掌拍到了在周圍遊走的苟玄雅頭上。

同樣發現了破綻,準備進攻的苟玄雅一個趔趄,沒貼近九蛟。

一陣嬰兒的哭聲響起,九蛟頭前驟然出現了一張張大的嘴巴,刹那間張得極大,對著空氣狠狠咬了下去。

如果苟天機與苟玄雅貪了剛才那個機會,現在估計就要被這張嘴咬中。

“饕餮?”苟天機眼眸中閃過一絲忌憚,更多的是幾分明悟。

一個男人頭出現在了傷痕累累的九蛟身前。他長相極其怪異,眼睛和鼻子都擠到了額頭上,一張嘴占了半張臉,嘴裡是密密麻麻的利齒。他隻有頭部,頭以下有一具半透明的山羊身子,抬起的腋下有著兩顆咕嚕轉動的眼球。

“最初的饕餮!”苟地知驚呼出聲,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卦象顯示今日不是九蛟的死期。

饕餮不止是龍子,還是四凶之一。相比於睚眥,饕餮名聲更臭,越強的饕餮食欲也越強,需要一刻不停的進食。

偏偏饕餮也愛食人,傳聞中第一頭饕餮便是欲求不滿,貽害無窮,被那幫洪荒大佬捉起來鎮壓了。漫長的歲月中饕餮吃了一切能吃進肚子裡了,最後因為饑餓,活生生吃掉了自己除了頭以外的所有身體。但也正是如此,那頭饕餮活到了後來的天庭動亂,就趁機破開封印逃了,不知所蹤。

“原來是你。”在這種級彆的對手麵前,苟天機擺出驚訝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掩護苟玄雅後撤。

她看似鎮定,實則手心已經捏了把汗。苟天機在十五棟受傷頗重,現在是表氣旺內血虧。

偷襲落空,獨頭饕餮感知著苟天機的狀態,一時之間有些吃不住。它知道十五棟起了亂子,但苟天機有沒有受傷,受傷了多少,無法確定。

身處妖怪小區,除非能夠像剛才那樣一擊得手,饕餮不敢纏鬥久留。

“天狗,被這些老東西管著很煩吧。”

饕餮不止會吃,心思也是狡詐無比。它已經想帶九蛟遁逃了,嘴裡還隨意找了個話題拖延時間,順便挑撥煽動群妖之間的關係——

“我時常覺得,我們才應該是一邊的。我是四凶之一,你也是絕世凶獸。天庭怎麼可能容得下我們?怎麼可能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應當不會忘記,僅僅是你辦錯了幾件事,天庭就使人們記恨了你幾千年,讓你如同流浪狗一樣的到處被趕。”

饕餮的笑容變得有些詭譎:“他們永遠容不下你的,你終有一天會被他們害到跟我一樣,你們的隔閡如同最深的懸崖,無法抹去。”

苟天機冷冷道:“還是能抹去的,畢竟我不吃人。”

饕餮笑容一滯,大笑出聲:“是,我吃人我就該死!我也做了不少善事,就因為吃了個把人,被天庭抹殺了所有功績!

天狗,你還沒有到一步,你不會理解我那時候有多麼的苦悶。我餓啊,我餓到受不了啊!我吃著自己的手的時候就發誓,等我逃出去了,我一定要將那鳥天庭掀翻!當著那些神仙的麵,吃光所有的人!”

“當然,現在我還做不到。”饕餮帶著九蛟的身形驟然變淡,它腋下的眼睛望向了

苟黃萱,饞意滿滿,“但有機會的話,偷吃幾個還是能做到的。天狗,你作為凶獸卻背叛了我們,你絕對不得好死。連同你的家屬,等著一起進我的胃吧!”

看著離去的饕餮,苟天機胸膛起伏,眼中已有殺意。她暗自惱恨自己的傷勢,無法留下這個隱患。

苟地知同樣聽到了剛才的話,圓圓的眼睛裡滿是嚴肅。苟黃萱就在此時怪叫一聲,大驚失色:“完了?隔壁是哪一家?碎成這樣了?等等,小區裡有歹徒行凶,出事是物業賠吧,不是我們賠吧!”

眾妖一愣,順著苟黃萱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假借著相柳之名的九蛟身子龐大,臥室的窗戶對它來說如同一個小小的豆腐塊。碩大的九頭亂砸時,自然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旁邊。

隔壁睚眥新裝好的家,牆麵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