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有惡人磨 萱萱:不巧,我是妖怪……(2 / 2)

“我不認識,我不認識她…她是誰?她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看著高高舉過自己頭頂的哭喪棒,龍哥眼神裡的迷茫迅速化為了崩潰,一邊哭嚎,一邊企圖藏起來。

然而一個魂魄再怎麼逃也逃不過鬼差的手心。苟黃萱掄起自己的哭喪棒,一言不發,僅僅幾棍,就把他被劇痛折磨到潰散的魂魄打回了身體。

話不多說,第三次抽出來後,苟黃萱特地喂了龍哥一點自己的血。看著那極其透明的魂魄重新變得凝實,她嘴角揚起一個滿意的笑。

直到第二次將龍哥的生魂活活打散,苟黃萱沉聲道:“這一頓,祭劉婷婷。”

原本眼神麻木的龍哥瞬間恢複了點活力,像一隻小雞仔一樣發抖:“你,你到底是誰?你和劉婷婷又是什麼關係?劉家,劉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

麵對龍哥瀕臨絕望的嘶吼追問,回應他的是生龍活虎的哭喪棒。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祭在地下室裡的那個小鬼,祭死在龍哥手上的人,祭因為龍哥暴行,人生巨變,家庭破碎的不幸者們。

有著狌狌,塵封在泥土中的舊事被一一翻出。如果哭喪棒有實體,那怕是已經打斷了幾十根。

抓住虛無縹緲的那抹魂魄,苟黃萱對著已經聽不到,隻會不停痛哭求饒的劉哥道:“你還不該死,還差人世間的法律給你定罪,用一顆花生米送你進地府。嘻嘻,等你到了地府,過了三王審判,旺旺的油鍋才是你最終的受刑地。”

“至於現在……”

苟黃萱惡劣一笑,

“你就帶著被我打傻的魂魄,大小便失禁地度過這一世人生的最後一點時間吧。”

她再度把魂魄打進了身體裡,這次卻沒有抽回來。龍哥倒在地毯上的身子開始抽搐,褲子逐漸濡濕,散發出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

“龍哥…”

有小弟大膽叫了一聲,可躺在地上的龍哥碰也碰不得,再也沒有方才的氣度,隻會哀哀叫喚,聲音嘶啞慘絕。

苟黃萱覺得自己鬼差之身都有些累了,活動著肩膀看向了門口的那群驚慌失措的小弟:“彆急,排隊領取你們的棍棒加身大禮包。”

等將那些人的魂魄一個個拽出,依次數清罪責,暴揍到心頭那口惡氣終於徹底衝出去後。苟黃萱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和感覺又粗壯了不少的哭喪棒放在一起,捧著飄出了彆墅。

一個異常熟悉的鬼差大哥迎著月色,跺腳:“你說你為這幾個人渣賠上自己的前途,值得嗎?反正他們命數已儘,天道隻暗示你處理那廝的小鬼。人間的法律,地府的刀山,都會給予他們應有的結局,唉,你太衝動了!”

他急得身子都快了兩分,看著苟黃萱已經摘冠掛牌,眼中帶著不忍:“雖說地府對走無常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今日借著工作刑具之便,致使多人魂魄受損,餘生留有殘疾。怕不是辭職能善了的,還要繞上一些刑期。”

“皆可。”苟黃萱重重吐出一口氣,暢快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我媽常說,老天喜歡給人留一線生機。哎呀,我冥冥中知道自己該在哪裡收手,但是收不住~我這裡沒有生機可言,他多過一秒好日子,我都忍不住暴跳如雷寢食難安,半夜爬起來,都得咆哮兩聲憑什麼!”

“憑什麼與人為善的王翠死的那麼早,走的那麼慘,連件蔽體的衣服也不給她。憑什麼懵懂無知的劉婷婷要被父母賣掉,要被活活做成小鬼。憑什麼那麼多人那麼痛苦的離去,或者煎熬下半生,他就能安享富貴,快活度日?”

苟黃萱坦然道:“雖然那些人和我沒關係,但我接受不了凶手的結局。有給那些人尋點公道的機會,我當然要往死裡用。管用完之後會遇到什麼,起碼此刻的我身心舒暢,念頭通達。”

鬼差大哥無語了半響,最後才道:“看出來了,你吃不了半點虧。人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真是無常報仇,即刻登門。”

“我此次前來,便是奉了閻君之令,帶你與那兩個流失在外的小鬼魂魄,回歸地府。”

苟黃萱試探地伸出手:“那…銬我?”

鬼差大哥把眼睛一瞪,本就漆黑的臉更是如同鍋底一般:“雖然你光速入職,又光速犯事即將離職。但好歹算半個同事,就不給你上枷了。”

剛剛還義氣凜然的苟黃萱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堅決不吃半點苦。

鬼差大哥無語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家裡好像有些勢力,和閻君那邊遞得上話。要不,我假裝沒看到,你偷偷回趟家,找家裡長輩給你想想辦法?”

苟黃萱有些意動,隨後搖了搖頭,歎氣道:“來時就提前看過家人啦,不用再回去一趟。咳咳,說來慚愧,這個職務就是家裡長輩幫忙跑的,結果剛上任不到三天就要進去了,她們估計要被我氣死了。

呃,暫時還丟不起這個臉。讓我先蹲兩天,狀態差點,等家裡人來探監時再哭訴。想必到時她們已經消了氣,閻王爺也不好再扣。”

聽到前半段覺得苟黃萱很有擔當的鬼差大哥:“苦肉計是吧,詭計多端的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