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姝點點頭,“我家有隨從路過菜市的時候聽說,周夫人昏昏沉沉的,就像突然中了蠱一樣,大夫來來去去也說不清是什麼病。哎,可憐啊。這個時候要是有喜事衝一衝,會不會突然好起來呢?”
說完,她看著明棣的眼睛問到:“明老夫人應當,身體康健吧?這身體呀,還是得小心養護才是。”
明棣聽著她的話,這個女人,為什麼莫名其妙對自己說周家夫人的事情?
他淡然一笑:“這是自然,將軍的關心,我一定替將軍帶到。”
喻寧姝點點頭,保持著微笑沒有再說話,等著明棣自己走開。
明棣卻開口問她:“你呢,身體好些了嗎?”
喻寧姝一愣,隨即才想起來自己那天當眾“暈倒”的事情,連忙伸手按住額頭,有氣無力地說:“嗯,謝明相關心,好多了。”
明棣看著她裝模作樣,輕聲笑了一下,“那我先失陪了。”
“行,您忙吧。”喻寧姝朝著他點點頭,又把剛才收起來的兵書拿了出來,但不像剛才那樣正襟危坐,反而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來。
嘖,自己到底是忘了,今天應該畫一個病嬌妝出來才對的。尤其在這種人多口雜的地方,可得裝住了。
她抬眼看向明棣離開的方向,他剛剛是在提醒自己嗎?
應該不會吧?
*
這明老夫人的壽宴,除了明家下帖子的人,也有慕名前來送禮的。
喻寧姝撐著頭看著來來往往送禮的人,心想這可虧是在小說裡,這要是在現代,可是不行滴。
說到現代,和古代最大的差彆,莫過於奶茶了。
要不,自己再去搗鼓一個甜品店?
這種東西,吃的就是一個新鮮,要是開了一家,很快就會有彆家競爭模仿,自己得好好想一想,怎麼賺好這第一桶金。
但是這奶吧,不好保存,尤其在古代,得從養牛開始,還得弄一個冰窖來保存才行。這個冰,也不好弄來。
煩,煩死了。
隻能先放一放,找到合適的途徑再說。
就在她想事情的時候,一個女人扭著腰,坐到了她身邊,“喲,這不是喻將軍嗎?”
喻寧姝裝作病弱的樣子抬頭一看,是吳尚書家的三小姐,喻寧姝虛弱地笑著打招呼:“吳三小姐好。”
吳三小姐是吳尚書原配正室生的,長相嘛比起吳二小姐來確實差了很多,就連那副柔弱無骨的女人樣也沒有,隻有一副被養壞了的小公主的模樣。
“你真病了?”吳三小姐湊近喻寧姝,仔細看她的臉。
喻寧姝心想,要是知道這個傻孩子會湊近看自己的臉,自己真的應該化一個病嬌妝再出門。
“咳咳”,喻寧姝假咳了兩聲,可憐兮兮地說:“我拖著病體,本不該來這喜宴,奈何想來沾沾喜氣,讓我的身子骨也好一些。”
吳三小姐覷了她一眼,“來就來唄,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被我二姐氣到昏倒。”
喻寧姝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你二姐?”
“對啊,她不是在城東的首飾店裡對你頤指氣使,給你氣暈倒了嗎?”吳三小姐說話的嗓門越來越大。
喻寧姝察覺到原本熙熙攘攘的四周開始變得安靜,哎,真是沉默震耳欲聾,隻要一碰到八卦,大家都能自動安靜地聽是非。
她又輕輕咳了咳,“吳三小姐說的哪裡話,是我自己,身體太弱,體力不支,才暈倒的,不關彆人的事。”
看我這一番茶言茶語能不能把你拿下!
“你!”吳三小姐說不出話來,“那你,好好養病吧!”
“謝三小姐掛懷。”喻寧姝輕聲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捂著自己的心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一旁的人見了,也覺得吳家的有些過分了,二小姐搶人夫婿不說,到了首飾店還要搶人家的首飾,絲毫不顧及喻寧姝是有軍功在身的靖遠將軍。
可見吳家人是一點也沒把喻寧姝放在眼裡。
喻寧姝也想不通,一個戰功赫赫的武將,怎麼會混成這個樣子,好像這些生活在和平地帶的人都不在乎是誰在外幫他們流血流淚換取太平。
喻寧姝突然有些煩躁,想離開這個人與人挨得很近,卻是人心隔著肚皮的地方。
這個時候,她身邊又坐下來一個人,喻寧姝一抬頭,卻有些認不出這個人。
她費力地在原主的腦海中找尋關於這個人的記憶,這漂亮的女孩卻笑著對她說:“我是文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