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媛?
喻寧姝想起來了,小說裡文將軍的小女兒,比文炔大兩歲,和喻寧姝是兒時的玩伴。
但是後來文將軍把媳婦孩子都帶到北疆去了,喻寧姝和文媛也許久沒有見麵,隻互通書信。她算是原主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吧。
小說裡原主死了以後,隻有她在原主的祭日會到原主墓前燒燒香。
不僅如此,文媛最後嫁給了明棣,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婦人,可要和她搞好關係才行。
喻寧姝拉著她的手:“快來,許久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了!”
文媛見她認出了自己,也笑了,笑容裡有北方女子的豪爽:“我不知你回了京城,寫的信都寄到南疆去了,你也是回來這麼久了也不給我寫信!”
喻寧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這不是回來事忙,沒來得及,你見諒啊!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昨晚,連夜坐馬車回來的,我小哥回來得早,他騎馬先行回來的。”文媛說著。
喻寧姝想了一下,文媛的小哥,應該就是文炔,那個在小說裡叱吒風雲的少年大將軍?
嘖,這一家子富貴的,讓人羨慕啊!和自己這種落寞的強豪完全比不了啊!
“那你可辛苦了,明日,阿不,後日,我請你入府來玩?”喻寧姝問她。
“行啊!我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呢!”文媛不愧是在北疆長大的,性格爽朗不說,那股子自信的自來熟的勁兒也能看出來家裡人對她很是愛重。
喻寧姝有些羨慕。
她的自來熟是生活所迫,她性格爽朗是因為生存所迫,都是她強迫自己裝出來的,不是天生的。
可文媛就不一樣了,看上去,就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原生家庭給的愛,都能在她身上看見。
愛隻要付出得正確,成效是最能夠體現出來的。
很多父母給了孩子那麼多愛,到頭來卻因為孩子沒有長成他們想要的樣子,又隻會抱怨孩子不珍惜。
“太好了,謝謝阿媛,那後天,我等你喲!”喻寧姝拉著她的手搖啊搖。
“嗯!說定了!我和你坐一塊!我把阿炔也叫過來,我們一起坐。”文媛說著,想立即起身去叫文炔。
卻被喻寧姝拉住了,“席麵是分了男賓女賓的,阿炔怕是不便過來。”
文媛一愣,她在北疆的時候倒是不太注意這些,回來一時間不太習慣,“好吧。”
“快給我說說,你在北疆這些年怎麼樣?”喻寧姝湊近文媛,原主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腦海裡,像文媛這樣的人,她始終覺得親切。
文炔跟在明棣和明翼身邊路過女眷廳的時候,就看到喻寧姝和自己家小姐姐湊在一起說話的樣子。
他小時候見過喻寧姝好多次,喻寧姝總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他。
和那天在大街上暈倒的樣子,大相徑庭。
“阿炔,走啊!”明翼見他不走,轉頭招呼他。
“好,來了。”文炔又看了喻寧姝一眼,轉身跟著明翼往男客廳去了。
因為文媛的加入,喻寧姝比起計劃在明府的時間呆得久了些,心情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煩躁了。
吃完席,文媛表示自己還得在明府等文炔一起回家,喻寧姝推脫自己頭有些疼,先回家了。
喻寧姝一回府,就捂著心口慢慢地走回房間,然後讓喻青給準備了熱水泡澡。
喻青有些焦急地問她:“小姐,您捂著心口是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啊?”
一直跟著喻寧姝的喻言並沒有發現自家小姐有多不舒服,聽喻青這麼說,一臉莫測地站在一邊,翻了一個白眼,沒有上過戰場的女人就是沒有見過世麵,將軍的身體明明很硬朗。
喻寧姝坐在泡澡桶裡,原主長期待在南疆那個潮濕的地方,身體裡濕氣重的很,現在年輕看不出來,以後老了不得風濕病才怪。
她現在隻要逮著機會就好好泡熱水澡,就算不能泡澡,也要泡腳,爭取在有生之年把原主的身體養好一些。
洗完澡出來,喻寧姝找了幾大塊毛巾,讓喻青和小丫鬟幫她把頭發上的水吸乾。
王先生帶著工匠師傅們最先做出來的首飾來拜訪,喻寧姝讓喻青幫她隨便把頭發一挽,換上衣服出去見王先生。
王先生事先知道了她要去明府吃席,所以特地找了她回府的時間才過來。
喻寧姝知道不能讓人就等,連忙換好衣服到前廳去見王先生。
“將軍!”王先生見她出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喻寧姝笑著請他坐下:“讓先生久等了。”
王先生連忙說:“將軍哪裡的話,隻是工匠師傅們打出了第一批收拾,還想請您過目,質量是否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