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看看!”喻寧姝走到王先生麵前,接過東西看起來。
成品是兩個鐲子,兩對耳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純手工做出這四個東西,這些工匠師傅們確實有兩把刷子啊!
第一個鐲子上有兩條鏤空的魚,鐲子比較細,是現代比較流行的款式,鐲子內側刻了一小條魚。
第二個鐲子款式和第一個鐲子一樣,比較細,前麵雕的是小花,同樣在桌子內側刻了一小條魚。
兩對耳墜也是鏤空金絲的耳墜,像兩個小小的龍珠,低調,但是華麗。
喻寧姝很滿意,笑著對王先生說:“賞!對了,這些我先留下了,後日正好送人,一會賞錢和首飾錢李叔一並給您。”
王先生還想推辭,但是擺擺手,又說了一句:“是!”
“先生辛苦了!今後還望先生多多費心才是!”喻寧姝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讓他吃盤子裡的糕餅,完全沒有主人家做正位的架子。
王先生想了想,“稟告將軍,店裡的守衛,我這邊有幾人,不知是否妥當?”
“嗯,您說。”喻寧姝放下糕餅,正襟危坐。
“按照您說的,當年南疆撤回的士兵裡,人老實,勤快能吃苦的,家裡最困難的有這六人,您請過目。”說著,王先生遞過來六張紙,每張都寫了每個人的姓名,住址,家庭成員和其他的詳細情況。
喻寧姝接過來,一張一張仔細看著,發現裡麵有兩個人在戰場上帶了殘疾回來的,想必回來以後生活比較困難。
她看完之後點點頭:“王先生真是最靠譜的,這個店交給您,我放心,就定他們六人吧,今後他們和您,噢,還有其他將士家裡如果有什麼情況,您務必告訴我,不能薄待了我們的將士們!”
王先生眼中湧動著淚水,隻不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強忍著點點頭,“好,謝將軍!”
自古以來,打仗的時候強勢征兵,可沒有誰關心軍人從戰場回來之後怎麼繼續生活,要是手腳齊全的還好,要是殘疾又沒有娶妻的,日子實在難過。
以前喻府會定期給這些將士們送些銀錢,可是相比現在,能給他們一個穩定的事做,更讓將士們暖心。
喻寧姝認真把那六張紙收好,“說什麼謝,應該我謝你們,咱們一起努力,以後都是好日子。”
說著,她把糕餅往王先生手裡塞:“您吃點呀,這個好吃,我自己做的外邊買不到!”
“誒,好,好!”王先生接過糕餅,笑著往嘴裡放。
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他一定要替小將軍看好這個店!
*
丁渝西剛和飛龍衛交接,正趕回宮裡要向皇帝陛下稟告喻寧姝這邊的情況。
這段時間,皇上對喻府的監管鬆了不少,但還是要親自聽他們的彙報。
宮裡辦晚宴那天,丁渝西是一直跟隨在皇上左右保護的,第二天換了班,才換到外邊去監視喻寧姝。
喻寧姝在首飾店的遭遇,他看得一清二楚,也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皇上。
皇上一皺眉,“喻寧姝,在大街上,暈倒了?”
“是,千真萬確。”丁渝西低頭回答。
皇上摸著自己的下巴,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以前下著大雨她淋著雨在軍營裡練兵幾個時辰都沒事,怎麼這一回來變得這麼虛弱?
難道她對張家那個小公子有真情?
不見得,她那天同意退婚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沒有半分感情。
那就是不堪屈辱?
確實,從她回來自請辭官以後,自己放著這件事沒有提,難道底下人已經看出自己有意削弱喻家,所以開始有所行動了?
可這些天聽飛龍衛傳來的消息,喻寧姝好似真的放棄了將軍的權位,反而去搗鼓什麼首飾店?
朱梓龍猶豫了一瞬,到底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處置喻寧姝。
現在全京城的人都覺得張家和吳家是對不起喻寧姝的,不僅如此還仗勢欺辱喻寧姝。
要是自己在這個時候把喻寧姝的將軍之位免了,那眾矢之的就該變成自己了。
屆時,恐怕昔日的喻家軍會揭竿而起,開始造反吧?
朱梓龍撇撇嘴,反正她現在還算乖,就姑且先留下吧。
“她的那個首飾店,什麼時候弄好?”朱梓龍看向丁渝西。
丁渝西一下子答不出來:“想是近日。”
“嗯,下去吧……”
朱梓龍揮揮手,丁渝西低著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