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賓果,自己的聰明腦袋果然沒……(1 / 2)

宮裡。

皇帝聽著丁渝西報來的消息,已經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沒有說話了。

丁渝西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他把喻寧姝對文媛說的話,隱去了一點點大不敬的內容,著重突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覺,向皇上稟報了一番。

比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那些話,他私自瞞下了,並沒有告知陛下。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違自己的職責,但喻寧姝說的那些話,卻讓他鬼使神差地對陛下隱瞞下一些東西。

可是皇上的沉默卻讓他始料未及。

說句實在話,丁渝西自己在聽到喻寧姝說那些話的時候,心情很沉重。

他甚至覺得自己每天飛簷走壁監視這個監視那個,比起喻寧姝他們在邊關真正對抗敵人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也想行走在陽光下,騎著高頭大馬,迎著雨雪風沙衝鋒陷陣。

可是家族的命運都托付在他一個人身上,丁家一直以來的使命就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為皇權服務。命運如此,他又能怎麼樣呢?

喻寧姝的無奈,敲擊著他的心靈,這麼多士大夫,這麼多文人,講求的都是風骨、排場、規矩,玩弄的都是權術,誰又想過那些用生命在駐守國門流血流汗的人?

朱梓龍的手指在玉扳指上摩挲,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喻寧姝是什麼意思?她已經知道自己想要削弱喻家軍了?所以這次回來才自己請辭的?

什麼找一百個男人,是她自己的的托詞,還是真心的?

這背後,會不會是她裝模作樣的緩兵之計。然後在自己放心的時候再給自己致命一擊?

朱梓龍蹙眉不說話,屋外卻響起柔妃的聲音:“陛下可還在裡麵?”

王總管回複:“回娘娘,陛下與丁總指揮使有話要談。”

“那本宮在這裡等陛下。”

“您這邊請。”

王總管的聲音剛落,朱梓龍眸色一深,腦海裡又響起剛才丁渝西回稟的喻寧姝的那些話。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還頭頂綠油油,她到底是在乎張家的還是不在乎?那天叫自己“龍哥哥”又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變得有些煩悶,“你下去吧。”

說完,他又對著丁渝西補了一句:“辛苦。”

丁渝西一愣,飛快地抬頭瞄了一眼皇上,立馬低下頭,“都是臣分內之事。”

“去吧,把王應全叫進來。”朱梓龍又吩咐道。

“是!”丁渝西轉身走出了偏殿,走到大殿內對著王總管一揖:“總管,陛下有請。”

王總管對著他和善一笑:“有勞總指揮使!”

王總管轉身走進了偏殿,躬身回道:“陛下!”

“嗯,讓柔妃回去。”朱梓龍揉著太陽穴。

王總管一挑眉,卻沒有抬頭,語氣恭敬溫順:“是。”

他隨即轉身出了偏殿,到大殿外回稟了柔妃:“娘娘,陛下還有政務處理,請您先回寢宮安歇。”

柔妃眉毛一挑,想問,又不敢問,想發火,又顧忌眼前這人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便笑了一下:“好。”

忍住滿腹的不開心,轉身離去。

王總管看著她聘聘嫋嫋的背影,好在是個識趣的,不然哪能在陛下身邊待這麼久?

他看向一旁的小太監,“去,傳一壺清心茶來。”

“是。”小太監低頭應下,轉身離去。

*

周大人的夫人病了很久,周大人敏銳地發現,自己的二女兒周文瑤看著自己的時候,臉上滿是怨恨。

周大人心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總要嫁人的,即使怨恨自己,也……

他隻是避開自己女兒的眼神,轉身離開了結發妻子散發著惡臭的房間。

他一心隻有悠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周家的這幾個孩子才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也沒有關心那日回家以後周文瑤和她三弟徹底鬨翻了,兩個人連話都不說。

他的心裡隻有美嬌娘。

當他象征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結發妻子,然後找了借口出門地時候,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人。

他走到城北的路口,果然沒看到悠錦的身影,他有些急,快步往雲煙巷走去。

才到悠錦的小院外,周大人就聽到屋裡傳來的隱隱哭泣聲,他快步進入房間,看到悠錦正伏在桌子上低聲哭泣。

聽見進門的聲音,悠錦就抬頭看向他,一滴一滴的淚珠晶瑩地掛在臉上,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周大人心疼。

見是周大人來了,悠錦連忙拿手帕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看上去慌張又無助。

周大人快步上前將她抱進懷裡,“怎麼了?怎地一個人躲著哭?”

女人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搖搖頭並不說話。

周大人伸手摸著她的頭發,一下一下,手指拂過青絲,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的乖乖,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好不好?”周大人見她情緒平複了些,又問她。

懷裡的人還是搖搖頭不說話。

周大人歎了一口氣,“乖乖是在怪我?怪我沒把你迎進門?”

女人隻是低聲抽泣又搖頭,並不回答。

周大人心疼極了,恨不得把自己一顆心捧出來給她看。

當即就抱緊了她,不停地在她臉上親吻,“乖乖,讓官人好心疼,快彆傷心,家裡的老虔婆我一定快些處置了,你放心!”

“不行,姐姐為了周家含辛茹苦,官人切不可這樣。妾,寧願,不進周家的門,隻要官人顧念著我……”她柔弱地趴在周大人的肩膀上,吐氣如蘭,“妾隻是,有些擔心腹中的孩兒。他還那樣小……”

周大人見她這麼懂事,摟緊她,“我知道的,彆著急,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