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 就像抽盲盒一樣,每天隨手拿出一……(1 / 2)

喻寧姝在城裡轉了一圈,特地跑到魚大福門口溜達,看著掌櫃的臉上的笑容和迎來送往的小廝,放心了些。

一個人孤零零來,又孤零零去,自然是無所顧忌的。

可是一旦彆人的生計和你掛鉤了,就不能再無所顧忌了。

天涼了,該創作點新品來賣一賣了。

今天見到了明妤,就好像見到了霧靄層層的遠山,見到了雨過天晴的原野,見到了春日裡綻放的嬌嫩欲滴的鮮花,見到了天邊淡紫色帶著點粉黃色的晚霞。

靈感來了,喻寧姝拉著喻言就往家裡跑。

一進家門,她被眼前堆山碼海的東西給驚呆了。

“這是什麼?”她看向李叔。

“是明府命人送來的東西,他們說您知道。”李叔被喻寧姝臉上的震驚弄得莫名其妙。

“所有,這些所有?”喻寧姝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圓,“所有?都是送給我們的,沒弄錯?”

李叔點點頭,“起初,我也以為裡麵混著彆家的禮物,可是再三確認,那小廝說確實是給咱們家的。”

喻寧姝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這些是明棣的意思,還是明老夫人的意思?

如果是明老夫人的意思,那應該同文媛帶回府上的東西一樣多啊,怎麼會如此厚此薄彼?

如果是明棣的意思,不!不可能是明棣的意思吧,家裡有女人管家,哪個男的會多事管這些小事情?

喻寧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把東西送回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這個兩家的關係還沒到那麼見外的時候。

可是收下吧,又覺得兩家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

“李叔,你幫我看看都是些什麼,記一下單子,一會兒我看一下,辛苦了!”喻寧姝對李叔說。

說完她回到房間,喻青跟進來,見她坐在書桌前,“小姐要看書?”

“要畫畫。”

“要不明天再畫?晚上燈暗,眼睛不舒服。”

小姑娘細心,喻寧姝很感激,“沒事,我就畫一會兒,天黑了就不畫了。”

“是!”喻青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悄咪咪給喻寧姝多點了兩盞燈。

明府。

明翼跑到前廳問明老夫人:“娘。我聽剛剛回來的下人說,您給喻寧姝送了滿滿一車東西?”

“嗯,她難得來一次,什麼都想給她帶一點。”明老夫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那怎麼行?您這樣會給她希望,讓她覺得進入我家有望的呀!”

看著明翼那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明老夫人歎了一口氣,“我看不像。”

明翼疑惑:“怎麼不像?她就是對我哥心懷不軌!”

明老夫人歎了一口氣,“我看她上次來參加壽宴,還有這一次來吃飯,帶來的東西都是中規中矩的,實在不像對你哥哥有意思。”

“況且”,明老夫人頓了頓,“這次也不是她自己上門來吃飯,是你哥哥請了她才來的。”

“我哥,什麼?”明翼瞪大了眼睛,嘴巴裡能裝下兩個雞蛋。

明老夫人站起身,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啊,冒冒失失的,娘再和你說一遍,你認真聽好了,損害彆人名譽的話,不能亂說。”

明翼看著母親嚴肅的臉,雖然心裡還是不服氣,但嘴上卻沒有再堅持,“知道了。”

“娘讓你記好,你得做到,不是知道。”明老夫人又說了一遍。

“娘,我記好了。”明翼隨口敷衍著,轉身離開了前廳。

明老夫人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明翼跑到了明棣的書房,書房門窗緊閉,一片漆黑。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哥怎麼這麼早就不在書房了?平時母親一晚上能派人來送兩三趟夜宵,可如今,天色才剛剛暗下來,人怎麼就不見了?

他又跑到明棣的房間,盯著站在門口守著的明一循,看了一眼烏漆墨黑的房間,“我哥呢?”

“主子已經就寢了。”

“就寢?”明翼抓抓頭,“我哥他身體不舒服?”

“沒有。”明一循回答。

“那怎麼這麼早?”明翼問了。

明一循卻回答不出來,他雖然跟著明棣,一直以來工作也還算是開動腦筋,可是明棣為什麼這麼早休息,他卻是說不出來的。

所以這個問題,他愛莫能助。

明翼也沒有膽子進房間去把自家哥哥挖起來,隻能抓著後腦勺默默離開了。

*

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