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做錯事為何低著頭?隻不過路走彎了些,好好走就是了。”阿孟說著,身上泛起淡淡的青色的雲煙,整個人騰空而起。
“我先走一步,你且保重。”阿孟的聲音越來越遠。
仙男知道,這是曆練成功的飛升。
他看著阿孟離開的方向:“弟子謝師叔祖教誨!”
*
喻寧姝編好了宣傳冊之後又找人畫了幾幅飛仙的宣傳畫,定了一個黃道吉日,找人把這日期寫在畫上,再把畫貼在魚大福的店門口和店裡。
她先請人謄抄了大量的宣傳冊,做好了之後就在大街小巷派發。
等這京城裡的人對此都非常感興趣的時候,她又請了樂坊的舞姬在魚大福門口跳了一下午飛仙舞。
吸引夠了彆人的眼球,就開始搞飛天係列整套預售活動,頭先十名下定金的有神秘贈品一份,後麵的九十名下定金的送金耳環一對。
當天,這整整一百套“飛仙”就已經賣出去了。
王先生帶著成績來報喜,喻寧姝看著王先生潮紅的臉,笑了一下,“先生辛苦了!”
王先生連忙擺擺手:“不辛苦,將軍哪裡話?”
“店裡的事就交給您了,我這邊根據之前積壓的貨品做了幾個樣子,把飛仙和這幾種積壓的貨品捆綁在一起賣,價格可以便宜些,主要是把積壓的貨品清完。”喻寧姝說完,把之前寫好的單子遞給王先生。
王先生一看,眼睛都亮了,他正愁店裡積壓的貨品該怎麼賣出去呢。正愁瞌睡呢,喻寧姝就遞來了枕頭。
“好,好,我這就照您說的做!”
喻寧姝靦腆一笑:“彆這麼說,行不行,怎麼定價,還得您費心呢!”
王先生又和喻寧姝客氣了一番這才滿臉笑容地離開。
喻寧姝本來是想編一個欲生欲死的愛情故事的,可是一提筆,又寫不出□□的愛情故事。
隻能想到什麼寫什麼,她還以為在這個小說裡,這樣的故事屬於非主流,不會被大家接受。
沒曾想,效果還不錯。
她把故事截斷在了一個當斷不斷的地方,為的就是推進下一個新品的時候還能再繼續借這一波攻勢。
這件事落實得不錯的話,就可以著手做下一件事了。
*
明府。
明棣放下自己手裡的宣傳冊,歎了一口氣。如今這個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已然是搞不清楚了。
他食指放在宣傳冊的最後一行字上:欲知後事如何,請等下次出品。
她是真的無心從軍,滿心滿腹的都是做生意和享受了嗎?
還是說,這所有的所有都隻是她的蟄伏?
明棣抬眼,看著把這東西帶回來的明一循,眼神中的情緒弄得化不開。
明一循莫名低下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地把魚大福最新的宣傳冊帶回來。隻是冥冥之中覺得喻將軍的事情,主子比較關心。
可是主子現在的表情卻讓人有些,難以承受。
難道自己做錯了嗎?
明棣歎了一口氣:“罷了,各買一套,給母親和阿妤吧。”
“是!”
明棣垂下眼再看了一遍宣傳冊上的故事,仿佛那個女子提筆寫這個東西的樣子就在他麵前。
有善心,有善行,卻放不下身段,擺不下偏見。
她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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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朱梓龍看了一眼小幾上攤開來放著的那一套首飾,手裡捏著那份宣傳冊。
一個得道仙人,默默無聞地在幫一個村的老弱病殘?還要被自己的小輩誤以為是妖魔?
喻寧姝是在諷刺他有眼無珠嗎?
丁渝西看著朱梓龍手裡被捏得皺巴巴的紙,舔了舔下嘴唇。
皇上聽說喻寧姝的魚大福新出的“飛仙”噱頭不錯,安排他弄進宮來看看,他隻能照做。
可是看皇上這個樣子,好像對喻寧姝有疑?
丁渝西覺得有些無力,理智控製他嘴邊忍著為喻寧姝求情的話,耳邊卻一直響起喻寧姝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樣說話的人,怎麼可能編排一個這樣的故事來諷刺皇上?
丁渝西心裡第一次七上八下的,無所適從。
朱梓龍卻突然開口:“她這幾天在乾什麼?”
丁渝西一愣,立馬說:“好像想買一塊地。”
“買地?可知道買地乾什麼?”朱梓龍又問。
“暫且不知。”丁渝西實話實說。
“私底下呢?”朱梓龍又問。
“看……嗯……看……”丁渝西偶然在窗戶外麵看過喻寧姝看的東西,有些猶豫該怎麼開口才不會讓陛下生氣。
“看什麼?!”朱梓龍見不慣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催促道。
“美男圖……”丁渝西實在不明白喻寧姝怎麼會有這樣的愛好,比所有的女孩子都明目張膽。
可是一想想她的經曆,和她深夜裡在院子中許下的那個願望,又覺得,這一切發生在她身上異常合理。
朱梓龍擰著眉氣笑了,“美男圖?虧她想得出來……”
丁渝西隱約感覺到陛下剛才施加在他身上的壓迫感一下子消失了,這是心情變好了?
就因為美男圖?
“東西留下,你這段時間辛苦了,休息幾天,換彆人去吧。”朱梓龍揉了揉眉頭。
“……是。”丁渝西想說他還能去盯著喻寧姝,可他不能說,更不敢說。
他隻是喻寧姝生命的一個看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