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
明棣知道了陳家大公子的情況,坐在書桌後麵,眼神晦暗不明。
下麵的人是給了他名單的,他也看了那上麵京城的適婚男子,本想動手把他們娶喻寧姝的路都給堵死,可被人卻沒給他充裕的時間。
他自己又因為彆的事受了傷,隻耽擱了這麼幾天,就有人在打喻寧姝的主意。
還好他消息得來得還算早,還有時間籌謀安排,如若還有下一次……
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來得及。
明一循看著自家主子嚴肅的麵孔,主子是真的把喻將軍放在心尖尖上的,竟然為了她把多少年藏著的線都拿出來用了。
陳家那個大公子,原本喻寧姝
他想歎氣,又害怕驚擾了主子,讓主子不高興,隻能暗地裡想不通。
之前他雖然覺得喻將軍是一代女英雄,確實很難得,主子想拉喻家一把也很正常,畢竟以後,他是需要這些助益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主子竟然會為了喻將軍提前就把自己埋下的線拿出來用。
要知道,如果這些線暴露出去,那麼主子這麼多年布的局,老爺當年的臥薪嘗膽就全廢了。
而且,一個女人,對於要成大事者,實在是不值一提啊!
主子做的這些事,著實有些不劃算……
可是主子喜歡喻將軍,他也隻能愛屋及烏,以後多關注點喻家的事情,儘量讓主子有提前謀劃的空間。
明棣不知道明一循想些什麼。
他滿腦子都是喻寧姝在莊子裡乾什麼?
她那個小溫泉池子甚是精妙,在裡麵順著水波玩耍,彆有一番風味。
還有她在水裡粉粉嫩嫩的皮膚……
他輕咳了兩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用左手拿著毛筆開始在紙上寫字。
現在對喻寧姝虎視眈眈的,不僅僅是京城的小皇帝,還有南疆勢力在其中攪局。
他不是不知道南疆和北疆的勢力在京中多有滲漏,就連在南方的臨水城市也有滲漏。
之所以放任不管,是因為他有自己的籌謀和打算。
可是如今,如今喻寧姝對於他來說,已經很不一樣了。
他無法再放任不管,隻能主動出擊了。
南疆的線,也該動一動了。
*
小黑把消息傳遞給喻寧姝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畢竟事情已經了結了,喻寧姝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新的風險了,並沒有那麼急,他又在南疆人的莊子外蹲守了幾天才過來。
聽小黑說完陳家大公子的事情,喻寧姝驚呆了。
“來來來,你坐下,你詳細給我說一說,那個什麼,人體蜈蚣!”
小黑被她拉著衣袖,皺起了眉頭。
雖然她是自己的將軍,但是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才對啊,怎麼老是上手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喻寧姝把他按在椅子上,“你說!你快說!”
小黑看著她,表情複雜,偷偷地把自己的衣袖從她手裡拉出來,“我們的人也沒見過當時的場麵。”
其實見過了,這段時間陳家的大公子都是他親自去跟的,當時門一打開,裡麵的場景看得他菊花一緊,好幾天上茅廁都害怕身後有人跟著。
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什麼時候這樣草木皆兵過?
實在是那個場景太過駭人,給他留下了濃濃的心理創傷。
可將軍卻非要聽細節,他就開門的時候看了一眼,能有多細節?
細節要在裡麵一起參與一起體驗的人才能說得出來好吧?
他以為,自己這樣說喻寧姝就作罷了?
他天真了。
喻寧姝又一臉興奮地問他:“那誰知道,要不,你去再問問細節?”
喻寧姝說完,對上小黑不讚同的眼神,歎了一口氣,這麼怕手底下人的,怕是隻有她了。
“好吧好吧,不問就不問,這麼精彩的東西,你竟然漠不關心。”
小黑看了她一眼,想起自己這幾天到茅房去都是專挑沒有人的時候,這種擔憂她怎麼懂?
於是他默默低下頭,倔強地不說話。
喻寧姝拿他沒辦法,“好吧好吧,這樣就這樣吧。那個,彆的情況還有嗎?”
小黑沉吟片刻,麵色有些糾結。
喻寧姝看出他為難,乾脆地說:“你有話直說。”
小黑下定決心:“屬下認為,這次陳家大公子出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喻寧姝一愣,自己的注意力全在蜈蚣上了,一時間沒想到這一環。
不希望陳家大公子娶自己的人,除了她自己還能有誰?
心裡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她搖搖頭,不會這麼巧合吧!
她要時刻警醒自己:他沒有那麼喜歡你!不許自作多情!
見小黑沒有彆的話要說,喻寧姝給他塞了一包糕餅,讓他先走了。
小黑走了之後喻寧姝趴在桌子上想了半天,完全想象不出來陳家大公子在玩耍的樣子。
絕了,這潑天的基情,白白便宜了彆人!
她想了想,拿出紙筆開始寫信,然後打開門把喻言叫進來:“喻言,我這裡有兩封帖子,一封送給文府,另一封送到祁府。”
也該是時候請她的小夥伴們上門來玩耍了,她自己的私院裡還有四個小院子,文媛和祁鈺楹一起來也是夠住的!
*
三天後,文媛和祁鈺楹到了喻寧姝的莊子上。
喻寧姝已經準備好了一隻烤全羊等著了。
沒想到,一起來的還有文炔。
喻寧姝看了一眼正在火上翻滾的烤全羊,來了個能吃的,這隻羊,應該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