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天降的祥瑞,就在裡麵(1 / 2)

喻寧姝又問小黑:“可知道那陳家大公子的事情?”

小黑點點頭:“不是良人。”

喻寧姝一噎,這踏馬,太言簡意賅了,你讓我怎麼下套子給他?

難道說,我自己看過書了,知道他男女關係混亂,你去幫我下一個套子,我們甕中捉鱉,攪黃這門親事?

喻寧姝搓著手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對小黑說。

“那些事,您不必知道得很詳細。”小黑說著。

“哪些事?快說,我就喜歡聽這些豪門氏族的齟齬!”

喻寧姝才說話就對上了小黑奇怪的眼神,對了,原主之前最煩的就是世家大族的事情。

她哈哈一笑,緩解尷尬,“那個,如果不知道詳情,我沒辦法把這門婚事給拒絕掉。要是眼睜睜等著他上門還好說,要是皇上同意了下聖旨,就不好說了。”

小黑眸色一動,原來將軍想的是這樣。

他點點頭,說道:“陳大公子,在陳家有自己的院子,院子裡有一棟樓,裡麵,裡麵,有女人,也有男人。他,都可以。”

“嗯。”喻寧姝點頭,看得出來小黑非常不齒陳大公子的行為。

她為了鼓勵小黑走流程,隻能不停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沒了。”小黑卻簡單明了地結束了這個故事。

喻寧姝欲哭無淚,這特麼,讓自己怎麼下手?

她咬著牙,咯吱咯吱的磨著,“這樣,你派人,找一個陳家賓客多的時候,偷摸進去那樓裡放一把火,讓大家都看看樓裡跑出來的人。然後找人把這消息,遞給宮裡的人,隻一個就行了。到時候說得詳細一些,鼻子眼睛都得有,人就愛聽細節。”

“是!”小黑答應完了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是在說自己不夠細節嗎?

“還有一事,南疆那邊,開始聯合京中的勢力,想要促成和親。”小黑又說。

喻寧姝沉吟片刻,原著裡這次和親是成了的,嫁過去的是一個縣主,皇帝的表妹。

嫁過去之後也沒有起到什麼實質的作用,南疆沒幾年就亂了起來,所以才把明翼弄過去……

和親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玄妙的東西,不僅古代有,現代大家為了鞏固家族利益,也還在和親。

“那我是給它攪黃了呢,還是給任由他們和親?”喻寧姝摸著自己的臉,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小黑沒說話,這不是他能操控的,他能做的就是把他們知道的事情告訴喻寧姝,能讓喻寧姝早一點做出決策。

“還有彆的嗎?”喻寧姝問他。

小黑搖搖頭,“沒了。”

“好,陳家的事姑且先那麼做,如果,如果他和外麵的人還有首尾,那麼從外麵的人下手是最好的,實在不行,就按我說的那樣做。”喻寧姝說完,又塞了一包銀子到小黑手裡。

小黑推辭不過,那些銀子有了。

喻寧姝靠在軟塌上昏昏欲睡,要說這後續的劇情走向,確實是有些尷尬的。

好像什麼都和原著裡一樣,可是因為她沒死,好像又和原著裡不一樣。

不,一定和原著裡不一樣了。

因為她和明棣的關係變了。

她煩躁地抓了抓臉,拉過被子補覺去了。

京城。

陳大公子新得了一個男寵,是城西後巷子裡的一個小男孩,剛滿12歲。

孩子眼神清澈,身體瘦弱,他看見這孩子的第一眼就愛得不得了。

身處深淵的人,不知自己黑暗,卻最向往光明和清純。

他命人以招小廝的名義把這男孩給網羅了過來,男孩進府的第一天就被他弄得不似人行,哭得沒力氣,還暈了過去。

陳大公子雖然處處留情,但對他還在新鮮勁兒上,於是安排了郎中進府為他診治。

郎中是陳家慣用的,來的次數多了也知道陳大公子是個什麼貨色,隻不過畢竟要靠陳家吃飯,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在陳家的事情,這郎中在外麵是隻字不提的。

可這一次,郎中沒帶慣用的小廝,而是帶了一個不常見的。

這小廝穿得厚實,還帶著帽子,府裡的下人也認出換人了,隻聽是大公子那邊要人,就把人放進來了。

小廝跟著郎中,不多說也不多做,看病的流程一如從前。

隻不過在看見男孩子的慘狀的時候,捏緊了拳頭。

他趁著郎中不注意,湊近男孩子輕聲說了幾句話,男孩子奄奄一息,眼裡的光卻因為他的話變得淩厲。

郎中調好藥,轉身過來,小廝連忙站起身,幫男孩子拉開衣擺,方便郎中上藥。

郎中看著自己新請的小廝,露出滿意的神情,這種知情識意又勤快的孩子,最得人心。

他甚至不藏私,把上藥的技巧一邊做一邊教給他。

每一天,陳大公子都宿在他新寵的房間裡。

男孩子還是那副瑟縮的樣子,看見他就瑟瑟發抖。

他一邊感慨這孩子不如勾欄瓦舍裡的那些知情識趣,又被他眼裡那種清純之色迷得神魂顛倒。

雖然心裡有些疼惜,他不動這孩子,卻接連兩三天都從彆人的房間裡回來,緊緊摟著這孩子,捏著他那處聽著他哼叫才睡得著。

直到第四天,這男孩子醒來趴在他胸口,對他說有個地方更好玩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用三天的時間馴服一個清純的孩子。

一瞬間,那種得意和遺憾的心情充斥在他心間,這種既得意,又失落的情緒讓他迫不及待地想換下一個目標。

於是他笑著親了親男孩子,“你安排好,帶我去吧。”,說完,把人緊緊摟著,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男孩子忍住全身的顫抖,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點點頭,“是。”

隱藏在陳大公子後腦勺旁邊的男孩子的臉上,滿是憤恨。

午後,陽光明媚,在這冬日裡顯得格外溫暖。

有一座小樓上,傳來了陣陣□□聲。

他們不知道,這旁邊就是城隍廟,明天就是城隍廟一年一度請人講經的時候,今天就得提前準備一應事宜。

整個城隍廟人來人往,都聽見小樓裡傳來的陣陣□□聲。

慢慢的,□□聲越來越大,有好事的青年跑上去看,被陳大公子的小廝給趕走了。

青年們氣鼓鼓地下樓,卻不服輸地從小樓背麵翻身上樓,待看清楚了屋裡的那群男蜈蚣,忍著嘔吐的衝動從樓上衝下去。

他們聚做一團,討論著在上麵看到的事,突然有人說:“他不知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專門跑到我們這小門小廟,還拉著我們的人鬨,這怎麼成?這是埋汰人呢!”

有他起頭,彆的青年們都不樂意了,同在天子腳下,他們的生活無論怎麼掙紮都不及那些達官貴人的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