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姝隻能安排人把另外兩個院子也收拾出來。
她不住感慨,這真是在小說裡,不然真在古代他們五兄弟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
大家一起死!
她帶著人到院子裡的小訓練場去遛彎,並熱情地給文炔介紹,“我這邊就是沒有馬,場地也抹不開,但是武器嘛應有儘有,待會你要想練,我們可以切磋一二!”
才說完她就覺得自後脖頸陰側側的冷,她蹙眉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不應該啊,每天都泡熱湯,怎麼還總是發涼。
她又拉著他們在後麵的山上走了一小段路,考慮到祁鈺楹的水平,她走得很慢,也沒爬多久,重在飯後散步嘛。
下山的時候是文炔走在最前麵,喻寧姝出於地主之誼走在最後殿後。
明棣不知怎麼落到了倒數第二個,喻寧姝看著他的背影,嘴裡不出聲,卻一句一句用嘴型悄悄罵他。
“在嘀咕什麼?”明棣突然停下,轉身問她。
喻寧姝一驚,差點撞進他懷裡,“沒嘀咕,你聽錯了。”
“哦?”明棣向她走了一步,她的鼻尖快頂到明棣的鎖骨了。
“嗯,快走吧。”喻寧姝撇過臉,努力讓自己不要碰到他的胸膛。
他卻又往前一步,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懷裡,“不想我?”
喻寧姝搖頭,又點頭,這個問題,好想不能簡單地用搖頭點頭來回答。
明棣用拇指按壓她的嘴唇,“我很想你。”
他低低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他胸膛的震動都傳到了喻寧姝身上。
喻寧姝推他,卻推不動。
“我身體好些了,彆擔心。”明棣繼續說。
老天爺!
喻寧姝要瘋了,這特麼雖然天已經蒙蒙黑了,可是前麵還有三兄弟啊,他們轉過來看見我們不就完蛋了!
那前麵才是你的官配啊親!
瘋了嗎你?!
而且,喻寧姝捫心自問,這幾天自己好像沒怎麼想起過他,更不要提掛念他的傷口了。
她想問明棣: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在想你?
可是她不敢啊,她不敢在官配的麵前和男主打情罵俏啊!
由於不敢推明棣的胸口,生怕推到他的傷口,她隻能伸手推明棣的腰,可卻推到了有些蘇醒的小龍。
喻寧姝觸電般收回手,咬著牙齒壓低聲音說:“你趕快給我走!”
明棣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笑了,“好。”
喻寧姝抬頭看著他愉快的臉,覺得自己脖頸後麵的壓力驟然消失。
如果她不是新時代新青年,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沾染了臟東西了。
回到院子裡,文炔果然約著喻寧姝到她的訓練場上去切磋。
明棣不動聲色地跟著他們一起到訓練場。
喻寧姝看著他問:“明相不用處理公務?”
“嗯。”明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跟在文炔身邊往訓練場去了。
喻寧姝沒辦法看向喻青:“安排茶水給明相,再多拿一塊毯子來給他。”
說完,她用抱歉的眼神看著喻青,親,我已經儘量幫你減少工作量了,可是他是男主角,他想去訓練場看我們PK隻有辛苦你給他弄點茶水果子了。
畢竟,將來我們能不能乾乾脆脆的死,還要看他的態度。
隻能委屈你了,親!
她不知道,她交代喻青的話落在彆人耳朵裡,那人悄悄上翹了嘴角。
*
喻寧姝到訓練場的時候,文炔已經脫了上衣正在熱身了。
坐在邊上的明棣端起茶杯,好像並沒有注意這邊。
喻寧姝看著文炔飽滿強壯的胸膛,舔了舔下嘴唇。
真是一個好弟弟啊,身強體壯的,嘖,讓人賞心悅目!
她拿出一把長槍,“阿炔,好了沒!姐姐在等你喲!”
夜色漸漸濃了起來,月光淡淡的,點在身邊的蠟燭的光也淡淡的,所以喻寧姝沒看到文炔略微紅了的臉。
“好!”文炔說著,提槍向著喻寧姝殺過來。
喻寧姝隻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在一瞬間飆升得厲害,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可她畢竟不是原主,也沒有實戰經驗。
自己練的時候喻言會陪著她一起,可那畢竟是自己的下屬,肯定是讓著自己的,根本沒有真正檢驗自己本領的機會。
而這一次,和文炔的這一次比試,正好可以讓她試試自己的能力到底怎樣。
要是,要是有一天,真的用到這本事了,自己還是心裡有個底才行啊!
坐在一旁的明棣看著喻寧姝進入訓練場後的一舉一動,捏著茶杯的手指節泛白。
她竟然那樣看阿炔,好像餓狼在看一塊鮮美的肉。
明棣放下杯子,摸了一下胸口,明明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什麼自己覺得這麼疼?
喻寧姝……
喻寧姝雖然是個半熟手,但還是在文炔手下走了五十招。
輸了之後喻寧姝拿槍撐著地,大口大口地喘氣,“阿炔不錯啊!”
文炔看著她,眼中滿是讚賞,軍中能從他手下走五十招的人,隻有他父親。
如今,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