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學堂建設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按理說喻寧姝倒是可以回莊子上去了,可祁鈺楹和文家兩姐弟都回京城來了,她還不如多在京城待幾天,把彆的事情也安排一下再到莊子上去。
一想到明棣說的開春就要成親,她就有些怵。
這特麼,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喻寧姝想得頭疼,決定還是不要想了,let it go吧。
就在這個時候,小黑又悄然出現在她的房間。
喻寧姝對著他笑:“看吧,我又活了一天。”
小黑咽了咽口水,一時間沒說話。
大約幾秒之後,小黑才對喻寧姝微微一拱手。
喻寧姝看著他,這是硬漢獨有的表達感情的方式嗎?老天爺!好魅惑!
沒穿衣服就更魅惑了!
“那個,小黑,我有件事情還得麻煩你。”
“將軍請說。”小黑剛到眼邊的眼淚被喻寧姝奇怪的眼神給嚇得憋了回去。
“這段時間盯緊莊子上和於大人那邊,當然了還有曲大人家,咱們看看和他們有勾連的還有哪些人家。”喻寧姝想了想,既然自己苟且偷生還被人日日針對,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是。”
“對了,我這裡有一味美容養顏的調料,想來宮裡的貴人應該很喜歡,找人給柔妃加點嘗一嘗唄?”
喻寧姝原本不想對任何人動手,也不想被裹挾到他們的紛爭裡麵去。
可是這柔妃莫名其妙地開始針對自己,那自己可不能簡簡單單放過她喲!
這個藥呢是原主在南疆的時候搜羅來的巫蠱之藥,食用之後讓人變得非常好看,但是全身會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現的惡臭。
一定藥一旦停用,人的臉立馬就垮了,身體的惡臭呢,自然也就聞不到了。
柔妃,就看你要臉還是要命了。
“是!”小黑接過藥。
喻寧姝不放心地叮囑:“還是那句話,事情做不成不要緊,要緊的是保命。”
小黑沉默了一瞬,雙手朝著喻寧姝一拱,“謝將軍!”
“那我也謝謝你!去吧。”
“是!”小黑說完就離開了。
喻寧姝站起身走出房間,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看了一眼院子裡挨在一塊的樹,冬天天氣真的冷,這兩個樹都被凍得光溜溜的,挨在一起好像互相依偎取暖的兩個人。
她摸了摸鼻尖,突然想起了那首“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乾,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喻寧姝捏著自己的鼻子,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她對明棣,有喜歡嗎?有愛嗎?會愛上他嗎?
明棣對她,是利用,是好奇,是順水推舟,還是愛?
卻道是,真的很煩!
喻寧姝轉過身,回到自己房間,拿出紙和筆,決心創作一個冬日新品,賺它一波錢再說。
話說,這段時間南疆的人不是進京談判嗎?
要不趁這個機會,送個大禮給他們?
喻寧姝記得,此次進京的南疆使者一行一共十六人,除去安保人員和後勤保障人員,核心人員是六人。
這六個人,分彆來自南疆人數最多的三個部落,每個部落派了兩個人做代表出使大原。
南疆不像大原是一個皇帝管理全國,南疆由無數個部落組成,小部落依附於大部落生存,大部落之間暗自角力,誰也不臣服於誰。
這種形勢下的平衡是很微妙的,很容易就能夠把他們苦苦維持的場麵給打破。
嘶,可得好好想一想。
這麼一想,要做的事情可真多啊。
喻寧姝提筆,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冬日的新品。
是耳環,耳環做成了雪花的形狀,一對是小小的雪花,直接貼著耳朵的那種。
另一對是稍微大一些的雪花,從耳垂那處垂下來,墜在頸側,也很好看。
畫完了,她安排人把畫送到店裡去,這次的新品她可沒有心思弄之前那個故事,就隨便點發布吧。
隻不過她還是認認真真在老黃曆上找了一個黃道吉日,選擇在那一天發售新品。
她還安排人給王先生帶話,找個人,畫幾幅雪花的唯美圖畫,到時候掛在門口就行了。這次就是一個小小的新品,不必大費周章宣傳。
安排完新品的事情,喻寧姝走出房間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
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安排喻青弄點吃的東西,嘴還沒閉上呢,就看到了在她房間門口擺著桌子,坐在椅子上看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