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阿諾是南疆川部落首領的二兒子,此次他帶著他的三弟皮阿秋出使大原,大原很冷,和南疆的濕冷不一樣,這邊是乾冷,他的手掌都裂開了,臉上兩頰的位置也變得通紅,火辣辣地疼。
晚上更是疼得睡不著,他仿佛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幾更天了,於是站起身往外看去。
他們從南疆來的使者都被安排住在驛站的同一莊院子裡,院子很大,有很多房間,還有花園池塘和假山。
他從窗戶縫中往外看去,兩個身影往假山後邊去了。
天色太黑他看不清那兩個人是誰,可卻一眼認出了後麵那人彆在腰間的東西,是一個全青色的翡翠掛件,上麵雕刻的是七彩祥雲的圖案。
這種水色的掛件整個南疆隻有兩個,一個在他妹妹手上,一個在他妹夫手上。
這是他們川部落百年難得一遇的翠石,開出來的石頭通體都是青色的,透著水光,很是好看。
他的父親川部落的首領皮且河命最好的工匠把這塊石頭分成了兩半,雕刻成了兩個七彩祥雲的圖案。
妙就妙在這兩個掛件分開各是一朵七彩祥雲,合攏的時候會變成一座山的樣子。
川部落境內有一座山,被他們奉為神山,這一對掛件合在一起就是神山的樣子。
皮阿諾眼神陡然變暗,這次出使大原他的妹夫,洱部落的首領的大兒子哥午也來了。
就不知道,他深夜跟著誰悄悄往假山那邊去了?
難不成是洱部落背著他們和大原的皇帝悄悄商量什麼東西?這可不好,阿爸這次將出使大原的差事交給他,還說此時一成,南疆得有多年安寧,切不可讓彆人在後麵做小動作。
他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間門,向著哥午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皮阿諾輕手輕腳地來到假山邊上,夜很深,月也沒那麼明,他有些迷茫,難不成自己剛才看錯了?
忽然,他聽到了一陣壓抑的□□,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低低□□聲。
他皺著眉,難不成,他妹夫哥午和彆人在這裡偷情!
這個浪蕩子,竟然趁著來大原的間隙找彆的女子歡好,做對不起自己妹妹的事情!
他悄悄往假山的山洞裡走去,突然聽得一句:“三年沒見,你還是那麼能……嘶,吸……”
皮阿諾驚呆了,這是賓部落的將軍阿那渠的聲音!
“嗯……你,呼,還是一樣,嗯……好厲害!”
聽見自己妹夫哥午的□□聲,皮阿諾一動都不敢動,已經石化了。
阿那渠和哥午!
阿那渠和哥午在!
他們都是男人啊!
他想起來了,三年,他妹妹嫁給哥午正好三年!
這麼說來,這兩個人在三年前就已經暗中苟且了嗎?!
那他的妹妹算什麼?嫁給了一個什麼人?這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彆?!
洱部落這是在打他們川部落的臉啊!
人家都欺負到跟前了,怎麼忍!
皮阿諾正想上前打斷兩人,卻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從假山那裡輕輕拉開了。
山洞裡的兩個人正難舍難分,也沒聽清皮阿諾這邊的動靜。
皮阿諾滿腔的怒火無處釋放,怒火中燒地啃噬捂著他嘴的那隻手,卻被那人拉回了房間。
皮阿諾對上那人的眼,發現是自己的三弟皮阿秋。
“你拉我回來乾什麼?!”皮阿諾氣得不行了,口水全噴到了皮阿秋臉上。
皮阿秋忍著沒擦臉,低聲和氣地勸他:“二哥,我聽見你開門的聲音,以為你遇見了什麼事情這才跟了出來。”
“那你應該看到了,他在乾什麼!”皮阿諾怒氣衝衝地說。
“二哥”,皮阿秋淡淡一笑,“不用急,現在鬨將開來,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空口無憑,難說還會被他們賴我兩胡說八道,要想整治他們,得在大場麵上把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抖落出來才行,這樣才能救回我們的妹妹。”
皮阿諾冷靜了下來,點點頭,“那你說,該怎麼辦?”
皮阿秋說:“為了妹妹著想,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才好!”
“嗯……”皮阿諾坐在椅子上,表情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夜發現的東西對他來說衝擊太大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受。
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一個甘心被男人按在身下的人,怪不得成親三年一無所出。
而且,皮阿諾皺眉,這樣是不是說,賓部落和洱部落之間有什麼勾結,聯合在一起要弄他們川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