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姝被明棣牽著往前走,她緊緊盯著明棣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哎,要是給他手上戴一隻腕表就好了,一定很好看。
話說,李叔和喻青是瘋了嗎?明棣說進來就讓他進來,自己沒有人權嗎?沒有隱私嗎?沒有個人空間嗎?
哼!
氣鼓鼓的喻寧姝在見到全魚宴的那一刻,眼中的氣都化成了亮晶晶的光,“這!”
她快步往前,都忘了要甩開明棣的手,被拉著的明棣也快快地往前走了幾步,“全魚宴!聞著就很香,真是絕了!”
明棣看著她雙眼亮晶晶的樣子,在一旁淡淡的笑。
另一邊的喻青看著他們兩雙手合十抱在下巴下邊,小聲說:“姑爺對小姐可真好!兩個人站在一起可真般配!”
李叔聽了她的話,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連全魚宴的廚子也點頭,他被請來好多天了,就為了做這一頓飯,好多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家裡的婆娘有沒有想自己。
“先坐。”明棣拉著她讓她坐下。
“好,你也坐呀!”喻寧姝眼裡隻有全魚宴,一點也不在意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了。
明棣嘴角一直帶著笑,看著喻寧姝夾到自己碗裡的魚,嘴角的笑意更深。
吃完了魚,也到了該送明棣走的時候了。
喻寧姝乖乖巧巧地站在馬車旁邊,雙手背在背後,“那,那你慢走,今天謝謝了!”
明棣低頭看著她,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喻寧姝不明白他眼神中的含義,歪了歪頭,自己好像沒有漏掉什麼重要的東西吧?好像沒有做什麼得罪他的行為吧?
為什麼他一臉哀哀怨怨的表情呢?
“姝姝,你……”明棣沉吟著,對上喻寧姝疑惑的大眼睛,又淡淡一笑,“好好休息。”
“嗯。對了,我想回我那個溫泉莊子了,這段時間應該能去吧?”喻寧姝問道。
她實在太冷了,不知道是原主的身子很久沒有回到北方過年不適應的原因,還是原主在南疆中的寒毒沒有排乾淨的原因,她每日裡隻想在溫泉中泡著,京城實在太冷了,她太想到莊子上去了。
之前被皇上匆忙召回,又是南疆使者來的這個節骨眼上,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就沒有提到莊子上去的事情。
可現在,她要做的事情也做得七七八八了,再插手太多就怕被彆人發現端倪,她還不如到莊子上去好好療養。
要是冬天過了,春天也過了,還泡什麼溫泉呢?
明棣沉吟片刻,“很冷?”
“嗯”,喻寧姝乖乖點點頭。
“嗯,再等幾天。”
喻寧姝眨眼,為什麼要等?等什麼呢?難道有彆的事情要發生,所以他在按時自己不要出京,可是現在不方便和自己說明緣由,所以才這麼簡短地說一句?
喻寧姝了然,點點頭,“好吧,那就再等幾天。”
“嗯。”
明棣上車走了,喻寧姝目送著他的車出去,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看著桌子上自己寫了一般的話本,明棣應該沒有看見這個東西吧?如果看見的話,他可能會被嚇到,然後放棄娶她吧?
嘖,早知道他要來,自己應該把這幾頁紙鋪在顯眼的地方啊!被自己趴著壓在手下麵,他豈不是沒看到?!
真是錯失了一個好良機,帶著濃濃的遺憾,喻寧姝又睡著了。
*
大原對於與南疆開放互市一事倒是重視得很,雖然方案還沒有拿出來,但也不能一直把人晾在驛站裡。
於是朱梓龍設宴在皇宮裡款待他們。
宴會上,皮阿諾站起身,代表南疆眾部落向朱梓龍致辭,說得有進有度,慷慨激昂,贏得了一片掌聲。
皮阿諾說完了,也得到了朱梓龍的讚賞,坐下的時候才看了自己低眉順眼的弟弟皮阿秋一眼,還算弟弟識時務,幫自己寫了致辭的稿子,讓自己可以在大原諸位大臣和南疆三部落這些人麵前大放異彩。
相信回去之後父親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一定會認為自己這一次代替大哥出使大原實至名歸的!
皮阿秋低著頭,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阿那渠?”朱梓龍突然發話了。
阿那渠站起身朝著朱梓龍行禮:“皇上。”
“得知阿那渠將軍沒有娶親,朕給你做個媒,不知將軍意下如何?”朱梓龍笑著問。
不讓喻寧姝和親,不代表不讓彆的女子去和親。
阿那渠直挺著脊背,想回頭看坐在自己身側不遠處的愛人一眼,卻擔心兩人的事情敗露不敢回頭。
阿那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皮阿諾看著哥午緊緊捏著的拳頭,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看看,大原的皇帝要為阿那渠娶親,哥午急成這個樣子,這不是明晃晃打他們川部落的臉嗎?
皮阿諾緊緊地咬著牙,腮幫子鼓起來,身邊的皮阿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皮阿諾煩悶地看了皮阿秋一眼,隻能將這口氣咽了下去,顧念著此時身處大原國的大殿上不能站起來拆穿那兩個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