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潯,本名是陶文珂。
陶家本是京城的名門望族。
大原剛建國的時候,陶家的女兒是作為秀女進宮做貴人的。
陶家的那個女兒生得極其美貌,被大原的開國皇帝封為貴妃,受到的恩寵僅次於皇後。
陶貴妃生下了一兒一女,皇後則隻生下了一個兒子,就是朱梓龍的爺爺。
自己的兒子坐穩了太子的位子,大原的第一位皇後便沒有對其他孩子痛下殺手。
可朱梓龍的爺爺登基之後,卻並容不下自己的兄弟們。
還活著的陶貴妃被他送到了先帝的陵前去守靈,陶貴妃的女兒被他送到了海國去和親,陶貴妃的兒子他倒是給封了一個親王。
可這個親王卻一無所出,甚至在不久之後因為貪墨被貶流放。
陶家因為貪墨一事受到牽連,同樣被流放到了西北方。
阿潯,也就是陶文珂的母親就是在西北生下的她。
原本阿潯的臉上也要像自己的父母一樣刺字的,流放的家眷都要這樣,如果碰不上大赦,世世代代都得在臉上頂著刺字過活。
奈何阿潯生得太漂亮了,看守他們的官吏打著肮臟的主意,高抬貴手沒有在阿潯臉上刺字,反而把她弄到家中當婢女,還讓她在家族的學堂裡跟家族的女兒們一起念書。
阿潯也懂事,跟著那小姐當貼身丫鬟也算是儘心儘力。
她以為,那官吏把自己弄到他府中,做他女兒的婢女,以後他女兒嫁人阿潯會做那人的陪床丫鬟。
可就在阿潯十歲,出落得越發楚楚動人的時候,官吏把手伸向了阿潯。
他當然沒得手,阿潯掙紮之間拿硬邦邦的頸枕敲碎了他的頭,然後連忙逃出了那官吏的家。
她往自己家的方向跑,想帶著自己的父母族人逃跑,可還沒到家就遠遠地看見自己家的方向冒著弄弄的火煙。
那官吏的事情竟然爆發得如此之快?
阿潯流著淚,當機立斷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沒跑幾步卻被人擊暈在地。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一個半大不小的房間裡,房間非常乾淨,卻是個大通鋪,看樣子有很多人在這裡住。
她一驚,爬起來就想跑,卻被身邊的人壓住了肩膀,“哎呀,你醒了!”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阿潯轉過頭看向她,警惕地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嗯,我叫阿若,這裡,是,我們以後的家……”那女子猶疑的樣子讓阿潯懷疑。
“家?”
“嗯”,阿若點點頭,“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阿潯看著她,想起自己暈倒之前濃煙滾滾的家。
不知道爹娘和族人們還好不好,他們還活著嗎?如果他們因為自己被抓,她真是難辭其咎了。
“走吧”,阿若拉著她的手,“我帶你到芹嬤嬤那裡吧,她有話對你說。”
阿潯莫名其妙地被她拉著到一個房間,路上看到了一些人,都是女孩子。
阿若把阿潯送到房間裡,“芹嬤嬤,人帶來了。”
“嗯,你先出去等著。”
“是。”阿若給阿潯使了一個眼神,轉身出門,還輕輕拉上了木門。
阿潯看到一個貌美卻有些老態的嬤嬤出來,下意識地行禮,“嬤嬤好。”
“嗯,不錯,在那官吏家沒白待。”
聽聞芹嬤嬤說出的話,阿潯一愣,猛然抬頭看向她,芹嬤嬤知道她的紳士。
芹嬤嬤看著她的神情,玩味地一笑,“看樣子你是個聰明的,那我索性就同你把話說開了,你且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