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1 / 2)

蘇怡講究個人衛生和家裡保持乾淨,每天需要不少水,一般下午放學後蘇怡和蘇海澤都會把水缸挑滿,再挑兩桶放著用,隔一天早上郭誌勇也無需幫忙挑太多。

蘇海澤擔水桶去井邊,中午雨停後太陽出來,大部分路麵已乾,他在路上被一個老太太攔住問:“海澤,你夢見你爹嗎?”

蘇海澤看著對方回答:“七七那天晚上夢見過,趙奶奶,有事嗎?”

趙老太雖然老但好奇心強,問蘇海澤:“那見到黑爺白爺了嗎?”

黑爺白爺那是能隨便見的嗎?

蘇海澤知道趙奶奶的性子,她隻是好奇沒有彆的意思,回答:“沒有,趙奶奶,我去挑水了。”

趙老太想知道黑爺白爺長啥樣,聽他沒有夢見失望,向他揮揮手。

蘇海澤挑水沒有裝滿水桶,他可以挑滿但姐姐不讓,說挑東西太重會影響長高,他聽姐姐的。

蘇海澤挑兩擔水把水缸倒滿,又挑一擔放在水缸旁邊用,剛從廚房出來,蘇海濤就跑進大門喊:“哥。”

蘇海澤看他滿頭汗問:“去哪兒玩了?”

蘇海濤用手抹一下汗說:“曬場。”

蘇海澤又問他:“還有人跟你玩?”

蘇海濤說:“有,好幾個人問我有沒有夢見黑爺和白爺。”

蘇海澤無語,一個個的咋對黑爺白爺那麼有興趣?好吧,他承認自己也好奇黑爺和白爺是長啥樣。

蘇海澤和弟弟進堂屋,一個翻舊報紙,一個翻舊人書,等姐姐和妹妹提菜藍回來,兄弟倆一起洗菜炒菜,煮點小米糊糊後吃飯。

吃完飯,蘇怡看籃子裡隻有三個窩窩頭,明天得做窩窩頭,她放下筷子說:“盛海霞給我大白兔奶糖,我想給她不花錢又有用的回禮,想不出來,你們幫忙想想。”

海濤快嘴問:“為什麼要回禮?”

蘇怡先後看他們三個說:“雖然我們現在是孤兒,但不能理所當然地認為彆人給我們東西是應該的,要給點回禮,有來有往。”

不能讓他們有:我無父無母彆人應該接濟我,應該給我,我弱我有理的想法。

海澤認同:“是該這樣。”他不喜歡彆人同情和可憐的目光。

海濤和恬恬雖然不理解,但聽姐姐和哥哥,三人想一會回禮一致搖頭,海澤說:“想不出來,姐,要不你去公社時買點桃酥?”家裡就這麼些東西,沒有合適的。

蘇怡說:“不合適,梅表姨是憐惜我們才給奶糖,回禮是給盛海霞,東西是家裡有的,小孩子之間的來往。”她頓一下說:“我感覺是這樣,暫時想不到沒事,過段時間再給回禮。”

盛海霞剛給奶糖自己馬上給回禮,有點不領情那意思,蘇怡不精通人情世故,但覺得應該要這樣做。

蘇海澤想了想,有點理解又不完全理解,海濤和恬恬一頭霧水,不過記住了不能理所當然地接受彆人的東西。

之後五天,蘇怡把拆出來的布料清洗乾淨,曬乾疊起來放進乾淨的麻袋,拆出來的棉花曬透後也用麻袋裝起,放在東間的炕上。

蘇勝利和郭繡花結婚時打兩個大紅箱子,蘇怡用鑰匙打開收拾一下東西,兩個箱子裡的東西不多,她把東西騰到一個箱子裡,空出一個箱子用來裝比較難得的東西,瑣著。

他們的結婚照暫先放進倉庫,應該能保存比較好。

這幾天蘇怡留意郭誌勤的消息,聽說他喝水嗆著,吃飯噎著,在院子裡走路也摔倒,不敢出門,不過晚上再沒有慘叫過。

她心想這倒黴符真是管用,平安符應該也管用,但現在又不能拿出來戴著,決定以後看到符籙繼續買。

這天清早,蘇海澤上學後蘇怡送海濤和恬恬去姥姥家,跟姥姥說幾句話後拿著土黃的帆布袋去公社。

蘇怡到公社直接去肉鋪,不意外隻剩下各種骨頭和瘦肉,她上前開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同誌,骨頭是不是不用票?”

裡麵的工作人員看她一眼回應:“為人民服務,是。”

蘇怡指著兩個光溜溜的大筒骨說:“要這兩個。”

蘇怡買骨頭放進帆布袋後去郵局,用交易係統到現在隻出不進,本想在廢品回收站買老物件在交易係統商店裡賣。

但這個地方以前不富裕,去多次什麼也沒買到,不知道郵票值不值錢,買些放商店試試。

公社的郵局很小,她走進去和裡麵的中年男人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同誌,每款郵票給我十張。”

工作人員看蘇怡一眼說:“為人民服務,小姑娘,有些沒有十張。”

蘇怡微笑回:“有多少算多少。”

工作人員轉身翻拿郵票,撕出郵票算總價後說:“小姑娘,一共一元八角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