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到了魏……(2 / 2)

攬月映同塵 黑色墨塵 3845 字 10個月前

安排了天璣親自去請人回府,總管老懷安慰,總算有一個人能勸得住督主了,可見督主這個夫人娶的不錯;也就是瑾安郡主這等身份的貴女,才敢這般規勸督主罷。

你當老總管與天樞幾個不知道關心陸寒塵的身子麼,他們沒人敢勸說啊,督主的威勢日益深重,誰敢?

如今有個夫人能勸說著,督主雖看起來不快,不也還是聽了夫人的,老總管臉上快要笑出褶子;可見老話說的對,再厲害的男人,後院還是要有個知冷知熱的夫人。

看來啊,能安心養老的日子不遠嘍······

天璣到了自家主子名下的酒樓,轉過幾處回廊,最後停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包間門口,就看到兩個錦衣衛兄弟穿便服守在門外;旁邊的廂房裡還等著一個內侍與幾個侍衛,正喝著茶水。

屈起手指輕叩房門,壓低嗓音:“督主,夫人請您回府用膳;夫人還叮囑了,您正用著藥湯,還是···莫再飲酒。”

屋子裡傳來聲音:“知道了。”

隔著木門,天璣聽不出主子的語氣,想來是不高興了;也是,主子與蜀王殿下在一處時,最不喜被人打擾。

但他還是壯著膽子補充一句:“夫人還說了,若是酉時督主未回府,便親自來請。”

屋裡傳來杯盞摔碎的聲音,還有不耐煩的一句“聒噪”。

天璣身形微顫,心裡發苦;看來以後還是要避免夫人的差事,夫人不怕督主,他們怕啊。

布置清雅的包間裡,繞過寫意山水的木質屏風,幾杆翠竹栽在陶盆裡,排列在軒窗兩側;後晌溫暖的光影透過窗棱雕刻的冰裂花紋灑進來,為坐在窗邊的兩人身上鍍了一層淺淺飄渺。

陸寒塵已經換下蟒袍,穿了一件玄色圓領直身長袍,玉色內領分明,腰係玉帶;墨發用玉發髻高高束成馬尾狀,平添幾分英氣,也更年輕幾分。

坐在他對麵的李昭辰穿一身月白常服,墨發同樣用白玉發髻束起,一絲不亂,更顯溫潤。

捏著玉樽的手骨節分明,在天璣第一次稟報的時候就微微泛緊,聽到後麵更是將手撤回,在袖袍中握緊又鬆開。

等到陸寒塵不耐摔了杯盞,才溫言淺笑:“倒是我的不是,竟未顧及寒塵你的身子;隻想著新得了這玉浮白,急切與寒塵分享。”

“是我未曾與殿下先言明,殿下不必自責。”

李昭辰又笑:“看來寒塵與瑾安這幾日相處不錯,瑾安竟對你如此上心,倒有些不像傳言中的她。”

語含清淺釋懷:“如此我亦能安心不少,有個人能代我惦念寒塵的冷暖。”

陸寒塵麵色動容,他明白的,昭辰這是惋惜他身為皇子,被眾多眼睛盯著,與自己來往不便。

“寒塵知曉殿下待我之心意。”

李昭辰笑若暖陽:“寒塵知道便好;說起來,我今日本想著作東為寒塵賀喜的,清漣也說了要來給你賠罪;如今也未見他的蹤影,不知又去了哪裡頑皮;瑾安又著人來請寒塵回府,我也不好再挽留你;不若今日作罷,等寒塵你的身子大好了,咱們再暢飲。”

若是往日的陸寒塵,聽了這番話少不得又要傷懷;可他此時更擔心那狼崽子真過來尋人,便也顧不及其他,順勢告辭。

眼眸微愣,很快便被李昭辰遮掩,起身送人先離開。

等在外麵的天璣見自家主子真的出來了,還有些不敢相信;轉頭看了眼外麵,麵色恍惚。

“你那是什麼眼神!”陸寒塵轉頭撒氣。

咬了咬牙,天璣還是道:“稟督主,屬下隻是看一眼,是不是今日的日光打東邊落下。”

不然怎麼解釋督主的行為?

他們主子是誰,除了陛下的話;哦,再加上一個蜀王,還有誰能令主子這般配合。

嘿嘿,他們夫人就做到了。

看來要重新考量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分量,說不得日後有事還能求夫人與主子說情。

回去的路上天璣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主子以前也未曾與瑾安郡主有多少接觸;當時主子按照蜀王的要求娶妻時,兄弟們不是沒有想過,隻怕夫人娶回來也隻是個擺設。

誰能知道呢,他們主子竟這般看重夫人的話。

然後天璣就悟了,定然是大婚那一夜,夫人為主子解了藥;果然啊,還得是真夫妻,情意自然不一般。

懶得管心腹想什麼,回府後陸寒塵直接去了正院,路上還有心情想那狼崽子又給他準備了什麼可口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