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偷懶用微波爐加熱完今天的早飯,剛晨跑過的寒山無崎坐在了餐桌前,電話鈴又突然響起,他接通,對麵傳來歇斯底裡的叫喊聲。
“無崎我作業沒寫完!借我抄一抄啊!”
“我記得我好像比你低一個年級吧。”寒山無崎叉起烤腸送入嘴中。
“欸,對哦……”電話對麵的木兔光太郎愣了一下又問,“那怎麼辦啊?”
“找其他人去吧。”寒山無崎冷笑著掛斷電話,繼續享用起美味的早餐。
木兔是絕對借不到作業的,上上上次廣尾前輩借給他的作業被弄丟了,上上次先島前輩借給他的作業被澆濕了,上次緒方前輩借給他的作業被卷成一團。總之,這次他隻能自己應付作業了。
前不久的畢業典禮,排球部的眾人送彆了土川策,而寒山無崎轉至了主攻手的位置。有著秋季大會冠軍的名頭,社團的招新並不令先島伊澄發愁,隻是成天祈禱著新生裡不要有太多奇怪的人。寒山無崎這屆雖然隻有三個人,少但精,個個都是正選。
除此以外,春假前平鬆輝遠從不良手裡救了一個女孩,為了報恩女孩退出了原來的社團到了排球部當經理,而這個女孩剛好就是寒山無崎的前桌,白石小春。寒山無崎隱約想起好像過去在文學部時也有一個三年級一直騷擾白石小春,自己過去心情欠佳把那個人揍到醫院裡去了,這次是平鬆輝遠救了她。看他們兩個相處的模式,前輩們紛紛覺得這對有戲。
從初一升上初二,但班級的人基本沒怎麼變,身邊的人過個幾天被人叫前輩的日子心情也趨於平緩,也沒多大的變化。
寒山無崎早早到校,給好多天沒用過的桌椅櫃來了套完整的消毒流程,做衛生的時候還撞上幾個想趁早過來放情書的女孩子。
“情書放這裡,食物就收回去吧。”寒山無崎拿出了尼龍布大口袋,繼續埋頭噴酒精。
二月份的情人節他一打開櫃子就被巧克力撲了個滿懷,還看見許多張不用回禮也沒關係的字條,他收拾這些用了好一會兒,耽誤了自己去社團的時間,木兔那家夥居然還滿臉羨慕。奇怪,過去自己也沒這麼受歡迎,也許還是因為社團。
“那個……”女孩扭扭捏捏地走過來,“比賽…請繼續加油!”
“謝謝。”寒山無崎摘下套在一隻手上的橡膠手套,用那隻手拉下口罩,對她淺淺一笑。
女孩臉色通紅,把情書遞過去就慌忙地離開,跑走的速度很快,寒山無崎覺得她有突破校百米跑記錄的潛力。
白石小春是班裡和寒山無崎最熟悉的同學,很擅長人際交往,和平鬆輝遠剛好互補,她依舊坐在前桌:“寒山,早上好,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一兩厘米吧。”
“長得好快啊,”白石小春感歎,“我一年才長兩厘米,平鬆君的個子也躥得好高啊。”
“哦對了,今天下午有新人要來參觀,先島前輩招新有點忙,我要去幫忙,就不能給木兔前輩拋球了,可以幫我說一聲嗎?”
“嗯。”
“謝啦!”白石小春說完又和前排的幾個女生興致勃勃地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昨天自己量身高的數據到了一米七四,比起剛上初一時的一米六確實高了不少,果然是缺乏運動和營養才沒長到一米八的,對比了下父親和母親的身高,寒山無崎覺得自己有長到一米九的潛質,這樣打排球時也更容易跳得更高。
他給木兔光太郎如實轉達了白石小春的話,這個排球笨蛋是社團裡唯一沒察覺到白石小春和平鬆輝遠互生情愫的孩子。讓這個傻孩子理解戀愛有點難,不過作為老父親的自己也不需要擔心他去禍害其他家的白菜了。
“我要練扣球,”寒山無崎說,“兩人打防。”
木兔光太郎高興地拿起排球,又說:“無崎你當二傳手多好啊,乾嘛轉成主攻手?”
他拋球,用力地揮臂擊球。
“我本來是打算試試自由人的,”寒山無崎並起雙臂,接下來球,“主攻手也可以,二傳和其他人的配合太多了。”
“哦,那副攻呢?”
“我還沒有抓到攔網的感覺。”
“不過扣球最爽了,是吧?”
“現在對我來說,發球最有意思。”
寒山無崎揮臂,直接把球打在了木兔光太郎的手臂上,木兔還沒反應過來,球又彈起,寒山無崎抬起手肘,在額前托球。
“嗯哼,我可是王牌哦。”
“哦。”
“我可是王牌哦。”
“……”
“我可是王牌哦。”
“我沒打算和你爭王牌。”寒山無崎一臉冷漠。
“就算是無崎你我也不會讓的,你是搶不過我的哈哈。”
“……嗬。”
“怎麼樣,剛才的話是不是很帥!”木兔光太郎換了個姿勢,叉腰仰頭站著大笑。
寒山無崎用力把球扣到遠處:“木兔王牌,請趕緊去把球撿起來吧。”
———
先島伊澄主將範很足,今年的新生很多,就先讓他們列隊挨個自我介紹。
不愛參與這種活動的寒山無崎卻很老實地待在這裡,令先島伊澄十分吃驚,見他一直盯著其中一個新生就問:“你認識嗎?”
“他是左利手。”
“左撇子?”
“牛島也是左利手,”寒山無崎眯眼,“很有優勢。”
確實呢,先島伊澄也順帶關注起這個人。
“我叫千鹿穀榮吉,之前一直生活在埼玉縣,打過一年排球,是副攻手!”這個新人臉圓圓的,發型像個花椰菜,“因為看到了秋季大會上醜三中學拿了冠軍所以報名這裡的!”
平鬆輝遠也不是從小生活在東京的,看著千鹿穀榮吉,他感到分外地親切。
“潛尚保,主攻手,小學打過排球。”下一個說話的男生和千鹿穀榮吉是兩個相反的風格,木起的臉有一股既視感。
嘶。
廣尾、緒方和菊田都悄悄看了一眼寒山無崎,先島伊澄表麵微笑實則在內心裡瘋狂畫十字希望對方是個善解人意的可愛後輩。
等新人們介紹完了,先島伊澄就開始介紹起老部員們,然後是照常的鼓勵和進軍全國的宣言。
“這樣,我看了各位填的信息,大致分了幾個小組,組長就是我們二三年級生,”先島伊澄笑眯眯地說,“這一星期就按這個組來行動,熟悉一下我們排球部的環境,下周的話會有場簡單的對抗賽,當然,想換到其他組裡可以直接提出來。”
“寒山前輩,這一星期請多多指教!”千鹿穀榮吉鞠躬,潛尚保也跟著鞠躬。
寒山無崎被分到了千鹿穀榮吉和潛尚保,都是有經驗的人,不需要科普,直接帶著訓練就行,他們三人占據了排球館的一處角落。
“我沒那麼多規矩,準時到就行,”寒山無崎負責任地解釋,“基礎訓練的話你們按自己的節奏來就行,我一般都在這邊練習,有什麼問題找我,或者平鬆同學和菊田同學也可以。”
“對了,”他從懷裡掏出一罐免洗手凝膠,“你們對酒精過敏嗎?”
兩人搖頭。
“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