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伸手,給他們擠了點免洗手凝膠。
“擦手,塗抹均勻。”
見他們乖乖照做,寒山無崎又說:“勤洗手勤洗澡,要保持身體健康。”
說罷,他自顧自開始對牆墊球。
千鹿穀榮吉和潛尚保相視一眼。
寒山前輩……真是個怪人。
他們默默地加入了墊球的行列裡。
十五分鐘後,白石小春和菊田英二不放心地走過來圍觀,發現一切安好。
休息期間,千鹿穀榮吉有些忍受不了過分安靜的氣氛,開口:“我看過寒山前輩你的比賽,發球好厲害啊,那麼精準的發球是怎麼做到的啊?”
潛尚保抿嘴,也有些期待地看著寒山無崎。
“多練。”
十分精簡的回答。
“我每次發球就感覺先啪,然後嗖的一聲,球咚咚咚落地完全不是自己想打出的位置。”千鹿穀榮吉苦惱地說。
寒山無崎瞥了他一眼:“你是左手打球的。”
“是。前輩怎麼看出來的?”
“觀察,”寒山無崎還掃了一眼潛尚保,“他也看出來了。”
“好厲害!”
“把網對麵的9m×9m的球場畫個九宮格,依次鍛煉每個格子的手感,先找到最順手舒服的發法和位置,可以精於一點,也可以擴散開來。”
“你先左手發一個看看,”寒山無崎把排扔球給千鹿穀榮吉,又對潛尚保說,“下一個你準備。”
都中規中矩。
“千鹿穀同學。”
千鹿穀榮吉慌張地擺手:“叫我千鹿穀或者榮吉都行。”
“好的,千鹿穀同學。”寒山無崎說,“你剛才拋高了,手完全沒使上勁,肘有點彎,一個好的發球是從好的拋球開始的。”
“潛同學,你沒多大問題,肩部抬起來可以更好地用力。”
他在牆上比了個大致的高度:“你們對著這個位置扣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距離再慢慢拉遠,我要練傳球了。”
說罷,他自顧自地練起高低自傳。
木兔光太郎過足了前輩癮就跑來跑去找人陪他扣球。為了防止他鬨,先島讓木兔和廣尾一起帶新人,等木兔煩了,剛好就讓白石小春頂上幫忙。
“無崎,這麼巧!”木兔光太郎探頭探腦,“你在練傳球,給我托球唄。”
寒山無崎算了一會兒時間說:“一百個。”
排球場內嘈雜的聲音已經退去大半,排球與地板摩擦的聲音格外清脆響亮。
千鹿穀榮吉保氣喘籲籲地停下喝水,潛尚保老早就蹲在此處補充體力了,他們望著氣息仍舊平穩的寒山和木兔,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寒山前輩和木兔前輩都好厲害啊,”千鹿穀榮吉說,“本來以為寒山前輩會打二傳的,沒想到現在變成主攻手了……”
潛尚保“嗯”了一聲。
千鹿穀榮吉更加用力地點頭:“你也看過吧,那個壓線球,咻的一聲砰,太酷了!那球絕對不是巧合!學了這手肯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
寒山無崎默念完第一百個,無視木兔光太郎軟磨硬泡的“再來五個”,無情地轉頭對剛坐在地上見他看過來飛速起身的兩人說:“你們發幾個球,我來接。”他來到網的另一邊,做好接發的準備。
潛尚保率先發球,他見寒山無崎站在右上角,便想發個離寒山遠的球。
兩個跨步,寒山無崎就轉移過去,兩臂夾緊接了下來。
球不衝網,高度適中,在二三號位之間。
千鹿穀榮吉雖然是左利手,但他完全沒發揮出左利手的優勢,發球甚至比潛尚保更好對付,潛尚保腦子不錯。
培養他向牛島看齊的發球,還不如自己上。
自己?
哦,接下來就試著用左手來進行扣球發球吧。
切換左右手,寒山無崎對此並不陌生。一手寫作業一手打鍵盤,兼職替彆人寫假期作業他也憑借左右開弓的高效比同行多賺了二三倍的錢。
“潛同學,你跟木兔一起,看看他的動作。”寒山無崎毫不心虛地把潛尚保塞給了一旁的木兔光太郎,自己帶千鹿穀榮吉:“你練一下拋球。”
“寒山前輩,怎麼練啊?”千鹿穀榮吉虛心請教。
“你拋,我扣,先來一百顆。”
先島伊澄背著手路過,看見這溫馨的一幕很是欣慰,他對平鬆輝遠說:“沒想到寒山還挺會教人的,樣子比平時對我們溫柔多了呢。”
平鬆輝遠沒有回話。
“平鬆。”
平鬆輝遠呆呆地望著某處。
“平鬆!”
“在!”
先島伊澄笑:“小春真好看啊~”
“是啊啊不是不是!我我我!”
平鬆輝遠臉憋了個通紅。
“我懂,我懂。”
下午六點半,寒山無崎準時提包走人,他看了一眼無力靠牆癱坐的千鹿穀榮吉和潛尚保,好心地說:“按揉這些穴可以緩解肌肉酸痛,回家泡個熱水澡,買個膏藥貼都可以。”
木兔光太郎還紅光滿麵,他蹦蹦跳跳:“潛你休息好了嗎?我們再練一會兒吧?”
“時間到了就可以回家,我先走了。”寒山無崎疾風般跑出了排球館。
潛尚保聽懂了暗示,他頓時精神起來:“抱歉木兔前輩,我得回去了。”
千鹿穀榮吉舉手:“我也是。”
木兔光太郎又眼疾手快地抓住在角落裡說話的平鬆輝遠和白石小春,他們是七點後才會走:“平鬆,小春,幫我拋球吧!”
先島伊澄和廣尾幸兒給木兔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