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局,白鳥澤勝。
A區的比賽也結束了,決賽是優裡西對戰白鳥澤,十二點半開始。
寒山無崎吃完便當,出去轉悠了一圈,工作人員也差不多搞好了決賽的特設場區。偌大的體育館隻有一個球場,工作人員、攝像、觀眾也更多,吵鬨聲也更大。
“寒山?”
寒山無崎不動聲色地加快步伐。
“哪裡?”佐久早聖臣望了望四周,並沒看到寒山無崎的人影。
古森元也說:“可能是我看錯了。”
“寒山?”
結果在拐角處又撞上了先島伊澄和廣尾幸兒。
“彆躲了,就是你,”廣尾幸兒說,“你也來看比賽?”
“嗯。”
先島伊澄說:“那一起吧。”
“木兔沒來嗎?”他又問。
“沒來。”
“哦,也對。你手好一點了嗎?”
“嗯。”
三人坐到了看台的前排。
“喲,敗者集結。”廣尾幸兒朝右邊揮手。
轉頭一看,是怒所眾人,他們坐到了三人的旁邊。
“嘖。”怒所王牌眼睛有點紅腫,看來是哭過。
怒所主將把他拉到身後:“先看比賽吧。”
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向寒山無崎抬手示意。
比賽開始,哨響,晝神幸郎發球。
“優裡西——加油加油加油!”
“白鳥澤白鳥澤!白鳥澤!”
“牛島的扣球力氣是真大,接他一下我就覺得骨頭要散架了,”怒所主將說,“聽說你們隊有位能人一傳到位率有百分之七十多啊。”
先島伊澄抬下巴對著寒山的位置點了點:“這正坐著呢。”
“寒山,你怎麼接的呀?”古森元也問,“我到現在手都還在疼,一個上手接球差點把大拇指折到了。”
寒山無崎歸納:“對症下藥。移動,抬臂,穩住,卸力。”
“哦那就是抬臂了,找不好角度,左撇子扣出來的旋轉也不同,要適應好一會兒,幸好平時一直接小臣的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對付滑溜溜的經驗的。”
佐久早聖臣默默投來目光。
“確實滑溜溜的。”
“是吧,”古森元也雙手抱胸,“那種旋轉的方向真的很難捕捉到,不過還是你的發球更厲害點。”
他誇人的神態和語氣十分真摯。
“謝謝。”
古森元也爽朗地笑:“這麼客氣乾嘛,這是事實啊!而且你墊球也好厲害,完全就是場上的第二個自由人。”
“哦對了,”他想起了什麼,“你之後還是主攻手的位置嗎,要改嗎?”
“之後改自由人。”
先島伊澄一臉懵:“?什麼自由人?”這麼肯定的語氣是要做什麼,醜三不能失去這個進攻點啊。
寒山無崎解釋:“JOC的。”
“……JOC?”先島伊澄理了理思路,他想起之前寒山因為要去初選請過兩三天的假,“你初選通過了嗎?終選呢?”
“初選通過了,終選還沒開始。”
“如果你終選沒選上的話,那……”
“在秋季大會當自由人。”
如此肯定的語氣,看來這人已經和教練那個老滑頭串通好了。先島伊澄語氣沉重:“終選加油。”
“嗯。”
意識到自己開啟了不妙話題的古森元也暫時沉默下來,反倒是佐久早聖臣開口:“所以是怎麼接到的?”
真要說起來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弧度,速度,力度,方向,夾角,人會形成各種各樣的習慣,也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的偏移,這些東西暴露在外界,有時甚至都毫無遮掩。
從某一點發散,經過特定的中轉站,然後聚合到另一點。整個過程是既繁密又簡潔,既漫長又迅速,既龐大又渺小的。
寒山無崎憑著感覺說:“就是先嗡嗡地接,好像把球呼呼地包住了,順力一退再啪、砰或者嘣地彈回去。”
糟糕,被木兔傳染了。
古森元也似懂非懂:“哦。”
好像還是移動抬臂穩住卸力的意思,然後用另一種方式闡述了一遍……嗎?
“用個不妥當的比喻,就像是在翻卷的海浪裡撲騰一樣,感受海的呼吸般感受排球……”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
賽場上的失誤好多。
2:1,優裡西中學校勝,他們的防守和串聯很出色。
頒獎儀式沒有什麼好看的。
熱風,煩躁,普遍。
與昨日高調的快樂相比,今天憂傷得過分。
浮浮沉沉。
“沒想到你們這個後輩還挺好相處的。”怒所王牌小聲跟先島伊澄說,他本來以為對方是和佐久早一個類型的,如果JOC是和寒山做隊友,應該可以愉快地相處吧。
先島伊澄和廣尾幸兒相視了一眼,表示對此不做任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