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尾幸兒眯起眼:“我不討厭。”
“我也是。”
———
梟穀排球部。
木葉秋紀指了指正在麵壁的木兔光太郎,問旁邊的猿杙大和:“他怎麼了?”
猿杙大和聳聳肩:“不知道,上午打完了練習賽就一直這個樣子,主將來勸他都不聽。”
鷲尾辰生解釋:“比賽的時候金穀前輩拿他當了幾次誘餌。”
“就這?”木葉秋紀吐槽道,“他三歲嗎?他怎麼拿到背號的?他還要這樣站多久?”
“喂!一年級的!不要聚在那兒偷懶!”門口有學長大喊。
三人迅速地散開,繼續去訓練。
“哇!嚇我一跳!”剛剛大喊的人走進來,偏頭就發現了似乎想把自己嵌進牆壁裡的木兔,他手拉著木兔的肩膀想把人轉過來卻發現此人紋絲不動。
“剛才那幾個一年級過來幫個忙啊!”
三人聽話地重新聚了過來,四人合力才把木兔光太郎轉了過來,看到了木兔麵如死灰的正臉。
“這是……要死了嗎?”學長慌張地去探了探木兔的鼻息,“還有一點,抬去保健室吧。我們一人抬一隻腳或者一隻手。”
保健室裡的醫生負責地檢查了一遍:“身體很好啊……”
他看了看木兔的臉色,猶豫不決地說:“還是讓他在這裡再休息一會兒吧。”
木兔光太郎默不作聲地把自己嵌進了一邊的病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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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闥山排球部。
“飯綱,下場比賽你首發。”
“是!”
休息時間,飯綱掌一邊喝水一邊想著今天戰術上的失誤。
突然整個排球館變得嘈雜了起來,飯綱掌看向發生騷亂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女孩走了進來,雖然他們排球部是沒有女經理,但也不至於搞得和沒有見過女孩一樣吧。
然後,一個排球朝著女孩的後背砸了過去。
“小心!”有個部員大喊,上前舍己為人。
女孩仿佛後背長了眼睛一樣靈巧地避開球。
“喲,荒木,你故意的吧?”其他人齊齊圍住剛才扣球的人。
“真不是我!”扣球的荒木明哉百口莫辯,“巧合,巧合!飯綱,你信我的吧,我不是這種人!”
他像抓救命稻草般轉頭看飯綱掌。
飯綱掌誠實地說:“沒看到。”
井闥山的訓練很繁重,能忙裡偷閒的時光更是短暫,偶爾像這樣借著幾個小意外鬨一會兒大家就很開心了。
前些天和寒山發郵件聊了些傳球時的假動作,大概是既當過自由人又當過主攻手的緣故,對方總是思考得很全麵,切入的點也很有意思,就是好像容易陷入假如對麵預判了我的預判之類的問題。
自己也再加點墊球的訓練吧。
———
“那我先走了,”古森元也絮絮叨叨,“你一個人回家要小心啊,就算紅燈變綠也等個幾秒再走……”
佐久早聖臣麵無表情:“你走不走了。”
“要走,”古森元也背上挎包,“拜拜。”
“拜拜。”
古森元也離開排球館,一旁的淺見樹太郎問佐久早聖臣:“你還不走嗎?”
佐久早聖臣不回話。
“都一個多月了,還在記恨我啊,”淺見樹太郎說,“我跟你講的提高手腕力量的練習有做嗎?”
“嗯。”
醫院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他對醫院並不陌生,小臣一年要體檢好幾次,兩邊家長一合計,也給他訂了體檢套餐。
有個臉上纏著大片繃帶的病人被醫生們推進了電梯,古森元也往裡走給他們讓出空間。
“叮——”七樓到了,古森元也小心地貼著牆走出電梯。
“古森,你又來看我啦!”本間智久高興地丟下一旁的書,他的腿裹成粽子一樣被固定在病床上。
“本間前輩你不要亂動啊!”
“我快無聊瘋了,”本間智久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果籃,“隨便吃。最近訓練怎麼樣啊?”
古森元也拉了個椅子坐下:“還好。你要吃蘋果嗎?”
“不吃,給我剝個橘子就行了。”
酸甜的橘子氣息壓過了消毒水味。
“醫生說我至少得花個一兩年養腿,”本間智久還是一副樂觀的樣子,“一兩年啊,那高中基本就過去了,我還想著去IH去春高稱霸全國的呢,青春也就幾年,不過沒關係。”
“我未來肯定是要打職業的,現在好好養傷以後才能更好地跳起來嘛。你就不要擺這種臉了,過來看望人就高高興興一點。”
“嗯。”
“雖然現在我們不能一起打排球,但以後是絕對沒問題的,好好配合治療就行,你要看報告嗎,我絕對沒騙你。”
古森元也笑著把橘子遞過去:“我相信本間前輩,以後一定能一起打排球的。”
“謝啦。”
———
寒山無崎雷打不動地在六點半走出排球館的大門。跑步回家,作業,翻譯,做飯,夜跑,購物,練習排球,拉伸,衝澡,睡覺。
他緩緩地按壓著晴明穴。
……
各人有各人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