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三中學排球部裡的主力攻手聚在一起,寒山無崎把球傳給須藤浩司。
來球平且快,須藤浩司揮臂扣下,界外。
寒山無崎下一球便給的低了一點。
連續傳了幾個球,寒山無崎說:“上步的節奏沒對,這是平拉開,你等的最後一步早了,還有手部是要壓住球的,沒壓住就會出界。”
千鹿穀榮吉拋球,寒山無崎二傳,須藤浩司再次起跳扣球。
“先搞好步伐再調整手上的姿勢,踏跳快了,要等住,把握住球出手的時機,如果這時候我傳球沒到位的話,很容易扣不好。再來。”
在春季大會後,排球部的訓練量回到了先島時期的大小。
新生最開始以為是老生突然被刺激了,結果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來真的。扣球、墊球、傳球的個數增加,每天給主力隊員拋的球、撿的球的個數翻倍,跑圈圈數增加,社團開門時間提前、關門時間延後,午休時排球館裡總有幾個人……訓練一改之前的風格,變得繁重起來,一年級生們苦不堪言。
“攔網的類型主要就是防禦型和進攻型,一個要等著網對麵的反應,一個是直接預判。”平鬆輝遠講著攔網,他會分享一些覺得有用的經驗。
“攔網就是在第一線和對麵鬥智鬥勇,觀察對麵二傳手、攻手的小動作,前仰或者後傾,還有眼神,也有些聰明的二傳手會反過來用這些騙攔網。那時候也不用慌,後排還有隊友呢。”
“到時候我們的前排三人會分開站,中間的人任務較重,他要移到左右和隊友並攔,爭取是二人攔網。起跳的時候要把手臂不僅要把伸上去,還要把手臂伸前去。”
平鬆輝遠用力地做著往前伸的動作:“如果能跳的高,一定要蓋住,而且這個伸的角度要隨著你和網的位置變化而變化,要儘可能地停在網上。”
今天中野悠鬥和蜂巢和紀分到了一組。
“最近訓練好多啊,”中野悠鬥吐槽,“聽須藤前輩說上一屆就是這麼過來的,不愧是進過全國的學校啊,好努力。”
“嗯,前輩們還給了段時間緩衝。”
“哪有緩衝啊,之前的訓練也好多的,隻不過現在更多了,感覺都沒時間出去玩了。”
蜂巢和紀托出的球有點遠:“抱歉。”
“沒事,”中野悠鬥抬肘後退幾步把球托回來,他繼續說,“國中生活比我想的要辛苦好多啊,我看其他部很輕鬆的樣子,我看我們跑的步比隔壁田徑部都多得多。”
“目標不同吧,我們不是要去全國的嗎?”
“全國……但平鬆前輩在我們入部的時候講的是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創造美好的回憶,光練這些很枯燥的,是在騙人吧。”
“我們的技術距離前輩還差得遠。”
“開心地打比賽就行了吧,技術差也不要緊,我又不是為了去全國來這裡的,”中野悠鬥抿了抿嘴,“前輩們自己練自己的,根本不管我們,那最開始說的又是什麼。”
“……”
中野悠鬥看了一看蜂巢和紀的表情,說:“算了,好好練球吧。”
“嗯。”
三三組隊,寒山無崎、潛尚保和栗屋晴二郎為A組,平鬆輝遠、須藤浩司和千鹿穀榮吉為B組,A組進攻,B組攔網,A組每拿到六分除寒山無崎外的人員交換一次,菊田英二給A組一傳。
“後排進攻不考慮,隻算前排戰術攻,”寒山無崎比了幾個手勢暗號,“重疊夾塞圍繞交叉等等,吊球搓球都可以,同時我也會二次進攻。”
寒山無崎把球拋給菊田英二,菊田英二將球墊到二三號位之間。寒山無崎跳傳,左手一翻,開場直接二次進攻,球被他吊進對麵的三米線區域。
B組全員懵圈。
寒山無崎不緊不慢地說:“最理想的開局是全員在比賽開始的一瞬間就進入比賽狀態,在身體素質和技術不如對方的情況下,更先進入狀態才能占一段時間的上風。比賽有一個小時左右,雖然不可能一直保持好的狀態,但用在合適的時機卻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栗屋晴二郎呆:“練……狀態?”他是比較容易受到比賽分數影響的人,這話聽上去就是給他說的,但現在自己在B組啊。
“找狀態。”潛尚保明白了寒山無崎的意思,他用眼神暗示栗屋晴二郎看寒山無崎放在背後的手。
寒山無崎傳給潛尚保,四號位強攻。須藤浩司和平鬆輝遠並攔。
潛尚保跑的是斜線,須藤浩司攔斜線球,潛尚保卻打了個直線,但球衝出了界。
夾塞進攻。
平鬆輝遠來攔潛尚保的快攻,栗屋晴二郎扣半高球,千鹿穀榮吉擺臂跑過來攔網,沒有趕上。
“那個,剛才那個,像我們個子高一點的,可以不用擺全臂,隻擺肘到肩的這個位置,這樣手抬起來的會更快。”平鬆輝遠對千鹿穀榮吉說。
“嗯。”
見千鹿穀榮吉認真地點頭,平鬆輝遠忍不住揉了一下千鹿穀的毛茸茸的天然卷腦袋。
“平鬆前輩……”千鹿穀榮吉捂住頭,“怎麼連你也開始摸了。”
“抱歉,真的很可愛。”
千鹿穀榮吉在胸前打出大大的叉:“就算可愛也不能摸,會禿的。”
寒山無崎冷冷地看著他們倆,千鹿穀榮吉瞟了寒山無崎一眼,說:“隻有寒山前輩很尊重我的意見,從來沒摸過我的頭,還是寒山前輩最好了。”
“直接剃個光頭多乾淨。”魔鬼的話語從最好的寒山前輩的嘴裡冒出。
千鹿穀榮吉狂冒冷汗:“對不起,請繼續練習吧。”
潛尚保短平掩護,寒山無崎背傳托給了栗屋晴二郎。
千鹿穀榮吉單人攔網,他屈膝蹬地起跳,雙手伸得很高,牢牢封死了栗屋晴二郎的扣球。
寒山前輩說過,進攻不一定需要打出得分的結果,打亂對麵一傳讓他們無攻過網或者回收球重新組織進攻都可以。栗屋晴二郎找準位置一拍,球彈是彈了回來,但下落的位置太遠了。
菊田英二魚躍救球,一傳半到位。
寒山無崎移動到位,把球送到潛尚保手裡,一記平拉開球甩開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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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美排球部。
先島伊澄蹲在角落裡吃冰:“不知道平鬆他們怎麼樣了。”
“比起擔心他們,還是看看我們吧。”廣尾幸兒氣喘籲籲地攤手,先島把另一根棒冰給他。
“啊可惡的飯綱,怎麼上了高中這家夥都陰魂不散的!”
東京都的IH預選賽,下場是戶美對井闥山。
“先把自己弄上首發的二傳手再說吧。聽大將說這次再打不出什麼水花來要換一個監督。”
先島伊澄不太在意監督的事情:“大將啊,他之前挑釁其他隊伍的事怎麼樣了?”
“沒處分,隻被警告了一下,畢竟贏了。”
“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明知故問。”
“你怎麼學寒山說話了。”
“嘖,”先島伊澄咬著光禿禿的木棒:“大將說的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