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穀拓海看著寒山無崎,說實話,他覺得他自己也不擅長教人,他說不出近藤教練那種充滿科學性和嚴謹性的描述,隻能當個花瓶。
“你仔細看著我怎麼做的。”腳在髖正下方,重心降低,直至大腿和地麵平行。
“不是坐在那裡不動,而是去嘗試……”他主動地往下、往外推開腳,像是想分開這塊地。
“注意,是在把自己拉入這個姿勢裡,”雨宮大輔也走了過來,他拍拍新穀拓海的肩,接著對寒山無崎說:“這是階段一的練習,他們可能都忘得差不多了。你有過類似的訓練嗎?”
“有練過一段時間。”
“效果怎麼樣?”
“一般般。”
雨宮大輔點點頭,不再說話。
有雨宮監督在一旁,荒木明哉認認真真地跳了好一會兒,發現沒人喊停,寒山和副隊像在運功或者是攢大招。差不多了,大腿脹痛,他默默坐到了墩子上休息片刻。
等了好久雨宮監督都沒開口,新穀拓海悄悄瞥了他一眼,看到對方也在盯著自己,新穀連忙收回眼神。
這是在等自己教人嗎?
“OK……”雨宮監督沒有反應,新穀拓海繼續說話,“休息一會兒吧。”
“嗯。”
“寒山你就跟著新穀、荒木一起練習,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和近藤先生以及涉穀。還有明天我們會打團體賽,6v6,今天找二傳手打一下配合。”
雨宮大輔望著時鐘:“我去一體轉轉。”
“呼——”新穀拓海坐到墩子上,兩腿岔開。
他看到寒山無崎還站在原地,便拍拍旁邊的空位:“坐這兒吧。”
“他潔癖,”荒木明哉說,“新穀前輩你把位置全占完了。”
新穀拓海推荒木明哉的背:“你給我下去。”
“不。”
“下去。”
“不。”
推推搡搡的二人被藤野道一郎的目光警告了一番後才恢複安靜。
“寒山,你怎麼想到當副攻手的?”新穀拓海問道,他對這個攔死過藤野的後輩有點好奇。
“沒當過。”
“哦——”新穀拓海又問,“那當過了就不當了嗎?”
“當過了本就是不當了。”
新穀拓海眨眨眼,他琢磨著剛才那句話,沒有毛病:“你成績一定很好。”
“嗯。”
“……”連句謝謝都沒有。
新穀拓海偏頭向荒木明哉看去,對方聳肩、搓手,搖頭晃腦,為這生冷的對話瑟瑟發抖。這讓新穀拓海忍不住親自動手使他“生熱”。
荒木明哉急忙躲過前輩愛的肘擊,躥到寒山無崎後麵:“寒山,我給你講個笑話。你知道我們排球部的三原色嗎?”
“什麼?”
“近藤老頭胡子紅,萬校叢中隊服黃,以及——”荒木明哉指向前方。
“新穀前輩頭頂藍~”
“荒木——西內!”
新穀拓海追著荒木明哉狂喊。
二人打鬨著就衝出了第四體育館。
飯綱掌麵無表情地把大門關上,他對寒山無崎微笑:“還是跟著我練吧。”
———
井闥山作為種子隊,能輪空五場比賽,在二日目才有比賽。
比賽場地就在學校裡,加上吹奏部本就在這天有練習,就全體成員過來加油。
秋成夜是吹奏部的指揮,也在其中。最近她和古森元也間的關係突飛猛進,心情愉快的很。見到在場地裡當誌願者幫忙的古森,她跑過去為吹奏部要水,古森很快搬來一箱蘇打水,又悄悄塞給她一瓶桃子味冰鎮汽水。
寒山無崎是關鍵發球員,前期沒他啥事,靜靜地看著井闥山吊打對麵,估計後期也不需要自己。
對麵叫了最後一個暫停。
能在東京都打到十六強,實力是不弱的,或許放到其他縣裡,它甚至能拿到優勝,但這裡是強豪遍地的東京。
沒落的、新生的、如日中天的。
想要出頭的數不勝數。
雨宮大輔擦擦汗,他不喜歡坐著,而是喜歡站在離球場近一點的位置看比賽,這讓他感到充實。
暫停很快結束,對麵的隊員邁著沉重的步伐返回到賽場之上。
井闥山一號,藤野道一郎發球。
高昂飽滿的樂聲響起,伴隨著一顆迅猛的跳發球徹底壓垮對麵的防線。
三日目的比賽在黃金周,梟穀……應該沒問題的吧。
“走了。”飯綱掌提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