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One touch.”
黑田佑太上手接球,一傳到位。飯綱掌背朝著網,左手邊岸本助跑,右手邊寒山起跳。寒山短平快下球。
配合的很好,涉穀潤暗自點頭。
“怎麼每次都搶第一分。”岸本馨又哼了一聲。
寒山無崎淡淡回複:“是岸本前輩您沒有把握住機會。”
“分明是飯綱偏心。”
飯綱掌辯解:“沒有。”
“就有。”
西尾悟發出警告:“再吵,再吵都去打掃廁所。”
岸本馨似火的氣勢被撲滅:“沒吵……”
……
“哦——嘿!”
排山倒海的應援聲裡,場上的選手們都奮力地往上躍去,汗水閃閃發光。
這場比賽還未進行到一半,藤野京子就肯定井闥山贏了。生川高校的選手氛圍低沉,兩次暫停早早就用光了。
鏡頭裡的藤野道一郎正在擦汗,藤野京子的心頭泛起莫名的氣惱。藤野道一郎總是教育她不要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加以判斷,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明明差了十多分還能怎麼翻盤,天降隕石嗎,他謹慎他了不起,他說的什麼都是對的,自己就是輕率,就是武斷。自己就是單純相信他能贏,不可以嗎?兄長這種東西真是麻煩死了。
……
最終是井闥山高校壓倒性的勝利。
加藤玲奈暈暈乎乎地跟著暗自氣惱的藤野京子離開比賽場地,她感慨:“部長,排球好厲害啊!”
“嗯?”
“就是——”加藤玲奈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雙手便亂舞起來,“那個砰、乓、咚,太強了吧!”
“這有什麼,職業賽場上還有更強的,到時候你眼睛都追不上球。”
———
一林和梟穀的比賽還在繼續,打得熱火朝天。
“寒山,你不去看比賽嗎?”飯綱掌問,“木兔也在的。”
“不想看。”
比起觀賽,他還是更想自己上場。
“一林今年搞了個不太尋常的站位,我覺得你們應該會感興趣的。”雨宮大輔突然出聲,眾人這才發現學生群裡站了一個壯漢。
涉穀潤反應過來,順著雨宮大輔的話說:“首發陣容裡,他們把兩個副攻手同時放在了後排。”
“那前排怎麼辦?”西尾悟問。
“他們的前排有個一米九八的主攻手,”涉穀潤解釋,“平鬆恒遠,二年級生,一年級時還是副攻手,今年轉為主攻手了。哦對了,他們隊伍裡還有個一米九二的副攻手,是平鬆恒遠的弟弟,叫平鬆輝遠。”
“一個二個怎麼都這麼高,”一米八八的新穀拓海吐槽,“他們是吃什麼長大的呀!”
岸本馨冷笑:“光有個子沒技術也不行。”
談笑間,雨宮大輔再次跟丟了寒山無崎。
這人是屬泥鰍的嗎?!
佐久早聖臣調整了一下有點歪的口罩,跟著飯綱掌來到另一個會館,他用消毒棉巾給自己擦出一片空間,其他人頗感無語地到遠處落座,隻有飯綱坐到了他的旁邊。
“要嗎?”佐久早聖臣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酒精棉巾一遞,他對飯綱前輩的印象比其他前輩都要好得多。
飯綱輕輕擺手:“不了。”
“飯綱前輩知道無崎為什麼不來看比賽嗎?”佐久早又問。
“呃……問我這個乾嘛?”飯綱掌扣了扣臉頰。
“感覺你知道。”
“不是這個意思。”
“哦。”
佐久早想了想,說道:“這些天他在賽前都不看對手比賽,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而且,這次他認的兒子也在,他還不去。”
普通。
那一瞬間,飯綱掌的腦袋裡蹦出這個詞。他在佐久早疑惑不解的眼神下使勁地搖晃頭,卻還是無法做到把這個詞甩出腦海。
趁佐久早沒有徹底把眉毛壓下來之前,飯綱掌講:“可能是他覺得那樣會很無聊。寒山這些天……真的和過去相比叫一個活力十足,不看的話到時候會驚喜一點吧。也沒必要什麼東西都要全部掌握,那樣也太累了。”
“能做到做好為什麼不做到做好?能贏為什麼不贏?”佐久早聖臣反問,隨後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衝,頭垂下,打開挎包在裡麵煩躁地翻找。
這是未來井闥山的兩個主力,可不能鬨掰,飯綱補救:“適度的放鬆倒也沒什麼問題,你看他從不加練,但每天不也在穩步向上嗎?”
佐久早聖臣重重地按下酒精噴霧的噴頭:“那是無崎。”
飯綱掌:感覺我們倆眼中的寒山不太一樣。
“什麼東西!”前排的新穀拓海扯著後領喊。
噴頭方向反了。
“酒精……”佐久早對新穀說,“抱歉。”
對於這個潔癖比寒山還恐怖的惡鬼,會一屁股坐到剛剛拿腳踩過的墩子上的新穀拓海都是繞著走的,他迅速回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