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闥山VS狢阪,25-23。
比賽結束。
長澤立刻衝上去抱住黑田晃:“喔喔喔進四強了!”
黑田根本提不起力氣去甩開長澤,任憑自己的大腦被搖得一塌糊塗。
“啊贏了贏了,怎麼比預選賽決賽還累啊……”
放鬆下來的飯綱和西尾大笑出聲。
桐生呆呆站著,聽著網那邊傳來的的歡聲笑語……啊,最後那一球,如果我扣向左邊呢?
尾新站起,他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桐生……”
“沒事的,鬆崗前輩,我……”桐生覺得嗓子非常乾,他咽了咽口水,“我真沒事。”
“……走吧。”
在網下,雙方握手。
“要打到決賽啊。”鬆崗如是對藤野說,他大力攥著對方的手。
藤野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他不掙開,重重地嗯了一聲:“一定。”
“多謝指教!”
雙方齊聲講道,鬆崗鬆手,接著他再次整隊,狢阪眾人向看台上的應援隊鞠躬感謝。
他們身後是嘹亮而歡快的管樂,那是井闥山的人在慶祝勝利。
……
“佐久早。”
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佐久早聖臣昏沉的大腦運作起來,還沒來得及朝聲源看去,一隻冰涼的手掌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好舒服,他半眯起眼,剛彙聚起的思緒又散掉了。
但涼意轉瞬即逝。
“好燙。”佐久早聽見手的主人說,是無崎啊,無崎拉著自己往場外走去。
“趕緊擦汗,不要受涼了。”毛巾被遞了過來。
嗯。
“黑田,你也快去擦汗。”
“我走不動了……”
“我來幫你。”
“謝了。”
“今天運動量太大了嗎?他倆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辦法,誰讓桐生今天把我們全隊都點燃了呢。涉穀,你去拿點膏藥來,緩解腫痛的。”
“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好了,青春期的人沒那麼脆,訓練也不是白做的。先做完拉伸再塗昂,還有冷敷,彆忘了。”
“明白。”
井闥山眾人擦完汗,做完拉伸,回到了後台。
佐久早和黑田的狀態比起比賽剛結束時好上了不少,體溫都恢複了正常,隻是前者的臉還有點蒼白。
荒木不停往後轉著胳膊,抱怨道:“手臂酸死了,猯望他們是吃了菠菜嘛!”
“我幫你按一下?”正在給飯綱掌包手指的涉穀潤抬頭。
“拜托您了!潤哥!”
“還有誰要按一下的?”
原本癱著的黑田佑太猛地一彈:“我我!腿還有手,各來一遍!”
“洛山和梟穀的比賽還沒結束,”藤野道一郎舉手,“比賽結束後我再按。”
“佐久早你也按一下吧,會舒服不少的,”飯綱掌笑眯眯地推薦,“往你左邊看一眼,還有位隱藏的金牌技師呢。”
姓寒山的金牌技師不太高興:“……你還在記恨我。”
飯綱掌一臉無辜:“哪有,我是那種人嗎!”
荒木明哉無情拆穿:“就是,你就是想騙人讓他接受寒山的按摩,JOC的時候我就被騙了,超疼的,黑田你有印象的吧。”
黑田佑太點點頭:“你們嗷得整層樓都聽得到。”
“哈哈寒山你還挺多才多藝的嘛,”古森元也笑出了聲,他好奇地問,“真有那麼疼嗎?”
“通則不痛,不通則痛。”
“是這個理,”涉穀潤讚同,“人劇烈運動過後,身體就會發酸,氣血供不上來,肌肉腫脹自然是要疼的。所以平時訓練時要注意著量。不過……”
“寒山你按得真的有那麼疼嗎,我給飯綱按的時候倒從沒聽過他大喊大叫過。”
“隻是最開始沒收好力,後來就好些了,隻是飯綱硬要讓荒木前輩也試一下而已。”
寒山無崎解釋完後問佐久早聖臣:“按嗎?”
佐久早聖臣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轉過去,我先幫你揉一下頸部,力道太重就說。”
“那我們撤嘍!”新穀拓海揮手,“要看比賽的跟我們走。”
“把外套穿上。”涉穀潤吼道。
“遵命!”
……
涉穀潤接連給荒木和黑田兩個人按摩完,他有點累,便想拜托寒山拿塊毛巾過來,剛開口,就聽——
“噓。”
涉穀潤看到了熟睡的佐久早聖臣,他立刻放低聲音:“我包裡有毯子,拿去給他蓋上。”
“嗯。”
“潤哥,我也想睡會兒。”黑田佑太小聲說。
涉穀潤想了想,對寒山無崎說:“那你看著他們兩個一下,我去看比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