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洋溢的學園祭遠去,小部分的學生卻都還未脫離那歡騰輕鬆的氣氛,但沒關係,因為井闥山的傳統就是學園祭與月考連著趕來。
月考對排球部的影響不是很大,他們早已全數靜下心來,繼續著十年如一日的訓練。
十一月有兩場賽事。
一個是春高東京都代表決定賽,一個是東京都新人大會。
今年的春高與往屆不同,它改為了選手權的載體,從“全國高等學校排球選拔優勝大會”更名為了“全國排球高等學校選手權大會”,而舉辦時間也從三月份提前到了一月份,由此使得被學業困擾的三年級能夠參與進來。
對於在四月份畢業的三年級來說,時間似乎足夠分配卻又似乎總是不太充足。
藤野道一郎並不是很憂慮這些事,他早早就下定了打職業的決心,而現在的唯一目標隻是帶領排球部拿下春高優勝,其他的都是雜念。
他隻是感慨這項改革幸好在今年落實了,要不然西尾絕對不可能和他們再站上同一個賽場了。
“西尾,你好好休息一下啊,”新穀拓海看著西尾悟的黑眼圈直皺眉,“平時不都是你說教藤野這些的嗎,彆自己也這麼乾啊,半夜又複習到了幾點啊?”
“考完之後會好的。”
藤野道一郎勸道:“實在不行,訓練可以鬆一點點的。”
西尾悟搖了搖頭,新穀拓海和藤野道一郎便不再多言。
三人走進四體,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寒山無崎的身影。
在考試周的下午,對方每每都是第一個到達體育館的人。
新穀拓海揮手打招呼:“又提前交卷啦?真羨慕你們啊,還可以少考一兩天。”
“要一起練練讓球嗎?”藤野道一郎看這人數剛好夠一人拋球三人接,便問道。
“我之前失誤有點多,被罰做了好幾圈魚躍。”
寒山無崎點點頭,從裝球車裡取出一個排球:“誰拋?”
“我來吧。”新穀拓海踴躍報名。
“不行,”西尾悟立刻表示反對,“新穀你被罰的次數比藤野還多。”
於是寒山無崎把球丟進了西尾悟懷裡。
正想著怎麼說動寒山拋球的西尾悟手忙腳亂地抱住了球:“?”
“這活輕鬆,適合你。”新穀拓海笑了一聲。
他對寒山無崎單眼一眨:“乾得漂亮!”
藤野道一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這樣吧,你正好也幫我看看。”
西尾悟冷哼一聲,直接把球扔向了新穀拓海的視線外。
“!”
新穀拓海連忙轉身壓低了重心,他單膝跪地,一腳探出去,伸出的兩臂插至球下。
“Lucky~”他看到球起來,鬆了口氣。
寒山無崎小跑了幾步趕到新穀拓海那邊,他抬臂把球重新墊到西尾悟手裡。
下一個球被西尾悟輕拋至三人中間,藤野道一郎向前跨步墊起。
西尾悟挑著刁鑽和容易引起衝突的位置拋球,大多的球都被藤野道一郎和寒山無崎承包了,西尾時不時還得專門給新穀拓海丟幾個難接的。
練了將近十五分鐘後,四人休息。
新穀拓海在墩子上翹著二郎腿,西尾悟和藤野道一郎坐在木台階上,寒山無崎站著。
西尾悟突然想起一件事:“月考之後我們抽空開個小會吧。”
藤野道一郎不假思索地點頭:“好。”
“沒跟你說,是我和某三個刺頭的,”西尾悟抬手遮了下嘴,“哦,現在好不少了。”
新穀拓海不滿:“我怎麼還在刺頭之列啊?不要把我和他們一概…一概而論。”
“你們要說些什麼?”
“和以前一樣,就是讓他們好好討論下彼此的現狀,瓶頸啊心得啊之類的。如果我不提他們壓根不會湊在一起。”
藤野道一郎抓了抓頭發,他的視線轉向寒山無崎,寒山無崎則歪了歪頭,示意他有話就快說。
“寒山啊,那什麼,看比賽錄像很無聊嗎?”
“嗯。”
居然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是……
藤野道一郎頓覺一陣心梗,但他轉念一想,也對,寒山就是這樣的人。
他硬著頭皮繼續說:“不過你在全國賽每場都沒落下,平時也可以多看看,還是能收獲很多的。說起來,我還以為頭腦派都很喜歡研究錄像呢。”
新穀拓海和西尾悟都讚同地點點頭,後者又接著說道:“一般嚴謹認真的人都喜歡提前研究對手打法,飯綱那小子的硬盤裡存了一個T的資料。”
寒山無崎打了個小哈欠,回:“太多的隊伍板凳都不夠深,來來回回的打法就那些,而有些隊伍,打法的核心就固定在那兒。”
“比如白鳥澤,值得期待的也就隻有牛島下次會進化到什麼程度了。”
“真辛辣的評價,”西尾悟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說,“繼續練習吧。”
……
月考的成績很快就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