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尾悟算錯了一道大題,這次的排名下降了十幾名。他被媽媽在電話裡教育了許久,心情鬱悶得不行。
岸本馨非常“有眼色”地上去充當出氣筒。
第二天就是代表決定賽,今天的練習結束時間稍稍提前了一點。
雨宮大輔把正選們叫到多媒體室開會。
熒幕上正播放著梟穀和稻城實業的比賽,近藤剛司靠在座椅上眯著眼觀看。
涉穀潤見人都到齊了,便暫停了視頻,調到了另一個頁麵。
“明天的幾支隊伍也是老對手了,廢話就不說了,我們直入主題。”雨宮大輔抬手往下壓去,讓眾人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春高的代表決定賽是在一次預選時選出的四支隊伍中再選出其中三支,分彆為東京都第一代表、東京都第二代表和舉辦地代表。
A區與B區,C區與D區打準決賽,勝者晉級到決賽決出第一和第二,敗者爭奪第三。比賽在一天內打完,皆為三局兩勝製。
“……梟穀最近雙二傳的戰術用的比較多。兩個二傳手分彆是渡邊弘誌和赤葦京治,風格穩健,技術也不賴,也能扣球,注意二次和吊搓。”
“重點還是木兔光太郎,他最近的扣球線路……”
———
進入外頭立著四道鮮豔旗幟的體育館,來到後台。
寒山無崎放下重重的挎包,脫掉外套,露出了隊服。他搶占了個空位坐著戴上護膝,又換上排球鞋。
“啊——活了!室內就是暖和!”荒木明哉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挎包,“一眨眼冬天都來了,每次擱休息室裡換衣服都要哆嗦一會兒。”
“你訓練前就不能提前穿在裡麵嗎?”飯綱掌脫下長褲,裡麵是穿好的運動短褲和佩戴好的護膝。
“雖然這樣很方便,但脫外套的那一刻也冷得很啊,而且啊,好不容易捂暖乎的衣服就這樣涼了,多討厭。”
新穀拓海說:“暖氣的話,東北和北海道那邊才叫足呢,不過要我過去肯定撐不住那低溫的。”
“話說今年什麼時候下雪呢?”岸本馨問,“我們家買了個新被爐,我還一次沒用過呢。得等春高過了才能回家吧。”
他想起家裡的弟弟妹妹。
西尾悟隨意地伸手過去揉亂岸本的頭發,他提議:“要不然今天打完比賽出去聚個餐吧,吃點好吃的。”
“好啊!”
“西尾前輩萬歲!”
“我想吃火鍋……”
考慮到寒山無崎和佐久早聖臣,西尾悟搖頭拒絕:“你們這群性急的估計公筷用到一半就甩了。”
“那吃些什麼?”
“拿了第一再說,”藤野道一郎看了眼時間,他終止對話,“抓緊時間收拾。”
“是——”
到了時間,井闥山眾人動了起來。
“無崎!”
然後和梟穀碰上了。
藤野道一郎在發現立鬆長元後就下意識展開了眼神交鋒,立鬆長元也毫不退讓地對視了回去。
“希望能和你們在主賽場見麵。”
藤野道一郎見寒山無崎和木兔光太郎打完了招呼就領著大部隊走了,徒留立鬆長元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
“可惡可惡!藤野這家夥一定是在炫耀他們在主賽場,有什麼了不起的嘛!哼!”
渡邊弘誌抱胸:“換個角度思考,這不是在祝福我們贏下準決賽嗎?”
“也對,哈哈哈!哈哈哈!”
梟穀眾人害怕地望著立鬆長元仰天長嘯。
“長元哥?!”
立鬆長元立刻停下笑聲,回頭對木兔光太郎報以溫和的微笑:“怎麼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無崎對你下咒啊這個不能說的!”木兔光太郎長舒一口氣後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立鬆長元等人:“……”
……
梟穀用五十分鐘和2:0的成績結束了準決賽。
人群緩慢地朝著中心會館裡麵移動,那裡即將展開春高東京都代表決定賽的決賽。
赤葦京治在公告欄麵前停留了幾秒,看到井闥山的準決賽那裡寫著25-15和25-11。
他穿過興致勃勃討論著井闥山十七號的人群,回到了梟穀的地盤。
“首發……赤葦京治……”
他暗暗握緊了水瓶。
赤葦京治繃緊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站上賽場,卻忽然聽見旁邊的木兔前輩失落地嘀咕了一聲。
“唉,無崎怎麼沒上首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