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是太好了還是太討厭了呢?
赤葦京治不知道。
但他些許的僥幸很快就被井闥山疾風驟雨般的進攻打得粉碎。
“嘣!”
“嘭!”
“砰!”
井闥山的現任王牌和未來王牌們,三年級的藤野道一郎、二年級的岸本馨、一年級的佐久早聖臣都在場上,這是攻擊性遠遠甩開赤葦目前交戰過的所有隊伍的一個陣容。
赤葦京治賣力地奔走,為前輩們托出竭儘全力的一球,卻總是被井闥山那極具壓迫力的攔網跟上來。
比賽卡輪,分差逐漸拉大。
“交給木兔。”立鬆長元對兩個二傳手說,但他的後半句話卻並未讓木兔聽見。
“他能扣過去是最好的,不能的話,就一直給他,直到對麵的判斷鬆懈下來,再立刻給彆人。”
立鬆主將向來是極寵木兔前輩,木葉前輩說現在排球部這風氣就是對方帶起來的。然而,在比賽的時候,立鬆主將卻是對木兔前輩最狠的人,威逼利誘都是常態,利用就利用到極致,該舍棄時也毫不留情。
赤葦京治點頭應下。
但讓他來的話,引導才是最佳的手段,放棄是最壞的選擇。
“嘿哈——”
木兔在空中揮臂,他把全部心神與氣力放在了掌上,喊默爾索之球的事便被他拋之腦後。
岸本還沒跳到到最高點,來球成功越了過去,嘣地重重砸在西尾手臂上,斜飛出了界外。
“Nice ball!”立鬆衝過去和木兔擊掌。
賭贏了,木兔沒崩!
猿杙往藤野和西尾的中間發了個跳發球。
在正中央,麻煩。
藤野和西尾齊齊伸臂去接,都沒打算讓球,前者墊了起來。
井闥山一傳半到位,飯綱往四號位上托高球,藤野後排進攻。
見立鬆和渡邊攔死了直線路徑,藤野隻得扭轉手腕,打了記中線過去。
離落點最近的赤葦連忙前跨一大步迎接來球。
他前臂一震,手歪過去,一傳有點衝網。
渡邊調整側傳給手感恢複幾分的木兔,但井闥山的攔網在新穀的組織下並得很快。
“One touch!”新穀和岸本撐起木兔的強攻。
西尾喊了聲我來,接著把球穩穩送至二號位高空,交由岸本扣下。
梟穀眾人沒想到井闥山的下輪進攻來得這麼快,趕不上,而且那邊站著的隻有木兔,他的攔網……
“嗖——”隻見木兔利落地蓄力起跳,兩臂筆直上舉與岸本對上。
有希望!立鬆和渡邊連忙提醒後邊的人注意防守。
小見和赤葦兩眼盯緊空中的戰況,上半身前傾,早已時刻準備著救球。
岸本終於揮臂扣下。
而在前一秒,赤葦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似乎是看了過來,他頓時繃緊了腳步,卻沒料這球竟撞上木兔的手臂,然後彈了回去,飛往界外。
“啊——”木兔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頭。
“Don’t mind!木兔前輩!”赤葦連忙安慰。
渡邊和立鬆向赤葦投來讚許的一瞥,也都緊跟著說道:“Don’t mind,木兔。”
立鬆繼續說:“不過他跳得沒你高,手臂再壓下去一點應該就能完全攔死了,這些都得記到腦子裡啊。”
“哦……”
第一局,井闥山勝。
雨宮大輔敲著戰術板,自言自語:“梟穀倒是緩過來了,效率慢下來了,換個陣容吧。”
他召來眾人,宣布下一輪的名單:“藤野、長澤、黑田、新穀、寒山、飯綱、古森,站位給我看仔細了。”
“長澤你在一號位發球,給我瞄準點兒。”
“是。”長澤翼在雨宮大輔看不到的地方吐了一下舌尖。
捕捉到這幕的涉穀潤立刻抬手敲了下長澤翼的腦袋。
“啊痛。”
黑田佑太偷笑:“活該。”
隨後他也被涉穀潤輕敲了一下。
“專心聽講。”
寒山無崎的眼神停在那塊戰術板上,大腦自動接收並記下雨宮大輔的話,但思緒卻有些散。
木兔狀態一般般啊,他們那雙二傳也沒打多精彩,前排是維持了三點攻,但除了攻擊力還是差了點兒,被克製得有點狠,下一局會換嗎?不過雨宮監督提的這個陣容……岸本前輩和佐久早都沒了,自己和新穀前輩站場上,加上長澤前輩,又放了個慢熱的黑田前輩上來,節奏是沒辦法拉多快了,重心就在攔網了,但是長澤前輩在的話,自己說不定能站滿全場……總之木兔大概率要站四號位的,那對上的應該是新穀前輩,一二三,上場,和藤野前輩交換站位攔……
“咻——”
寒山無崎的思緒被哨聲打斷。
梟穀的選手站位和他想的大差不差,寒山瞟了眼雨宮大輔,氣定神閒的很,估計也猜到了。
木兔發力,大斜線拿下一分。
鷲尾打前快拿下第二分。
黑田打手出界。
古森小跑著下場,對擦身而過的寒山無崎說道:“加油。”
新穀手往下拍了拍球,瞄準赤葦跳發。
是個比較簡單的跳發,赤葦一傳到位。
渡邊跳傳,托出一條平弧線,打算和鷲尾配合打平拉開球。
“右。”寒山落下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