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說他希望希爾塔能治理好海洋,還說想在沙灘上看海。”
“這些都是真話。”
“啊,那他是一個自然主義者嘍?”
“即使他不喜歡希爾塔。”埃布爾指出,“現階段也隻有希爾塔有可能完成治理環境的任務了。”
“中間派乾不成大事。”賽琳娜徹底否定了他們的威脅,“我最看不起這種家夥。他們既反對希爾塔,又不能舍棄希爾塔。”
“不是誰都能直視流血與犧牲的。”
“你在想什麼?”賽琳娜突然不接話了,她挑了挑眉,目光移到桌麵上,“你好像越來越興奮了。”
“我沒有。”
“彆想騙我,我是沒有讀心術,但我很了解你。”賽琳娜盯著埃布爾拿叉的左手,“每次你情緒激動的時候,那隻手都會輕微顫抖。”
埃布爾這時才發現鐵叉已經因為顫動而在盤子上咯咯愣愣地敲了。叉子尖端蘸著牛排的黑胡椒醬汁在空白處畫出好幾道斷斷續續的線條。
他用右手抓住左手腕:“這隻是舊傷複發。”
“我知道這是你的舊傷,這不正是你無法控製它的原因嗎?”
“好吧,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什麼意思?”
“我會持續關注這裡。”埃布爾向後靠住椅背,雙手交叉擱在桌邊,麵帶微笑,活脫脫一副反派的模樣,“我不會乾涉任何事,如果這裡越做越大,那我就能渾水摸魚,得到一些好東西,這有助於我的計劃。”
“啊哈,那個計劃。”
“如果能搭上第三類的線,那就更好了。”
賽琳娜立刻質疑:“我們是希爾塔的走狗,你確定第三類會相信你?”
“我不在乎。”埃布爾回答,“我又不是非要與他們合作。”
接下來,他們愉快地分享了扇貝,並碰了酒杯,喝完那一整瓶紅酒,然後在結賬吧台掏空了某位偵探的錢包。
哦,對了,還有提走為派伊帶的那份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