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抽出來的?”
張禹一臉疑惑地看著展昭和趙爵。
展昭和趙爵都對著他揚了揚下巴,那意思——看你的表情啊。
張禹到處找鏡子。
馬欣借了粉底盒給他。
張禹對著小鏡子看自己的表情——這麼明顯的麼?
一旁趙虎他們都搖頭表示——一點都不明顯,隻有那兩個神棍能看出來。
白玉堂更加關注案情,就問張禹,“你抽出來之後呢?他倆什麼情況?”
“嘩。”張禹想起來似乎覺得有點好笑,“他倆差不多崩潰邊緣了,兩個人那個表情跟見鬼了一樣,說一句萬念俱灰也不為過!”
“這麼嚴重?”展昭似乎不能理解,“理由呢?”
“那他倆倒是沒說。”張禹回憶著當時的情況,“那反應很奇怪的樣子,喊著‘失敗了!’‘還是沒成功!’……”
“失敗了,還是沒成功?”展昭念叨著這句話。
虎子在一旁搖頭,“這倆典型地信了邪&教的樣子啊。”
白馳拿著兩張牌,問,“抽到了什麼牌,有那麼大的區彆麼?怎麼跟抽鬼牌一樣。”
白玉堂問展昭,“之前老圖說,康複中心的繃帶女,也是因為抽了一張牌而發瘋往外跑……”
展昭和趙爵都點頭。
張禹也說,“後來他倆的確是跑了。”
“跑了?”
“對啊!”張禹說起來很不滿的樣子,“連錢都沒付就跑了,見過吃霸王餐的,頭一次見做霸王法事的。”
“後來你有再見過這兩人麼?”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問。
張禹搖頭,再就是看你們給的照片了。
“對了。”張禹又拿起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確定了一些,指著照片裡的裴修說,“這個,可能不是那個神秘人。”
眾人都不怎麼相信他的樣子——你臉盲啊大哥!無論認不認得出來,你的話都不能采信的啊……
張禹卻擺手啊擺手,“那個男的,有紋身!”
張禹指著自己手腕的位置,還似乎是確定了一下左右手,最後很肯定地指著自己的右手手腕內側,“這個位置,有個紋身!”
展昭仔細看照片,的確,那個學生的右手手腕上,隱約能看到一些黑色,似乎是一條線……不仔細看會以為是手上套著皮筋或者手繩之類的,但被張禹一說,是有點像紋身。
“裴修身上並沒有。”白玉堂跟展昭確認。
展昭回憶了一下,裴修左手戴著塊手表,右手手腕上什麼都沒戴……彆說紋身了,連個疤都沒有。
“是個什麼樣的紋身?”展昭問。
白馳遞了紙筆給張禹。
張禹回憶了一下,給畫了出來。
圖像並不複雜,分為兩行,一行是四個卡牌的符號,黑桃、紅桃、方塊和梅花。
第二行是一塊懷表,帶著長長的表鏈。
鏈子中段纏繞著上一行的紅桃符號。
雖然形態不同,但要素卻似乎跟張遠成的屍體情況有些相似。
“巧合麼?”展昭注意看懷表……張禹畫了指針。
展昭就問他,“這個時間是隨便畫的,還是紋身的時候就是這個點數?”
張禹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這個點數。”
從懷表上的時間來看,是五點整。
“等一下……”
公孫把張遠成屍體的照片拿了出來,鋪在桌上,“張遠成屍體手上掛著的懷表,時間也是停在五點鐘。”
“他死亡時間是幾點?”展昭和白玉堂都問。
“差不多就是五點左右。”公孫表示還有其他線索。
他拿出張遠成的手部照片,“他被砍掉的手,手腕的地方,有一個疤……雖然切割的時候,似乎是有意地損壞了這一部分的皮膚,但還是能看出來有疤痕。而且像是被化學物品灼傷形成的,我之前還在想是個什麼疤,現在看來……很可能是洗紋身留下的疤痕。”
眾人都一愣。
“難不成……張遠成就是照片裡的那個人麼?”展昭拿了張遠成的照片給張禹辨認。
張禹看了之後皺了皺眉頭,說看不出來……
眾人繼續扶額——忘了這位臉盲……
“年紀上的確是差了幾歲。”白玉堂算了算年紀,覺得有點對不上。
“會不會……”展昭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要把照片替換成裴修的臉,“為了掩蓋真是的年齡?”
“有這個可能!”公孫覺得靠譜,“裴修完全不認識這兩個人,如果曾經是同學的話,就算沒拍過合照,也不可能說是從來沒見過。”
“是個不錯的主意。”趙爵也點頭,“替換掉合照,就能把時間給混淆了。”
“如果這個人是張遠成,那他們應該比裴修要小一些,之所以改到裴修同一年,會不會是因為……”
“裴修的那些傳言吧。”展昭說,“裴修念初中的時候,也出過人命的樣子。”
白玉堂讓蔣平查一查,之後有沒有也發生過可疑的命案之類的,還有徹底調查一下王秋和方傑的人生軌跡,以及張遠成。
“張遠成已經查過了。”蔣平拿出來了張遠成的資料。
之前展昭就讓他查過出版社這幾個人的詳細背景,張遠成作為死者,自然是第一個被調查的。
“休學?”展昭發現張遠成在初中升高中這段時間,休學了兩年的時間?
“所以他跟劉靜高敏雖然是大學同學,但是並不同歲對麼?”
蔣平點頭,“他大了兩歲。”
蔣平輸入時間之後,一下子就查到了另一條線索,“裴修轉學那年的確是出了樁命案,不過確切地說,更像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