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嗯,是在戲劇社表演的時候,一個學生突發心臟病死亡,這孩子原本就有遺傳性心疾。”蔣平向下滑動資料,“但是兩年後,那時候裴修早就轉學去國外了……這所學校發生了一起女教師失蹤的案子。”
“失蹤的是老師?”展昭看資料,“一直沒找到麼?”
“也沒有家屬報失蹤,那老師在失蹤之前突遭情變,同事說她被長期交往的男友給拋棄了,那個時期精神狀態不太穩定。”蔣平看失蹤案的記錄,“也有人懷疑她是傷心過度離家出走了或者尋短見了,她也沒有家人,所以也沒人報失蹤。校方報警之後就也沒有再跟進了……”
“又是個無依無靠的人麼?”展昭看著資料。
白玉堂拿出電話,看展昭——要不要打給高敏問問張遠成的情況?
展昭點頭,可以打聽一下。
白玉堂打給了高敏。
高敏這會兒正在醫院裡陪劉靜呢,她一聽說小姐妹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又要做腦瘤手術,也無心工作了,索性請了假跑來陪床。
“什麼?遠成休學過兩年?”高敏看劉靜。
劉靜也似乎是頭一回聽說,疑惑地看著高敏,“他跟我們不是同歲的麼?”
高敏按了免提。
展昭和白玉堂發現兩人都不知道張遠成以前休學過一段時間。
“那他手上有沒有紋身?”展昭問。
“他手上有疤。”劉靜說,“說是小時候被燙傷的。”
展昭拍了剛才張禹畫的紋身圖案給兩人發了過去,問她倆有沒有見過這個圖案。
劉靜皺眉看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舒服,想到了張遠成的屍體……她心裡還是留下了陰影。
高敏趕緊把手機拿過來,走到門口接電話。
“我覺得有點眼熟……”高敏說,“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展昭讓她回憶一下。
高敏想了半天,“呃……”
一時半會兒高敏也有點不確定,展昭就讓她好好想想,想起來了隨時告訴他們。
高敏掛了電話,皺著眉頭——她好似是見過類似的圖案,在哪兒見過呢?
……
展昭剛掛掉電話,就見門口一位女警陪著周麗走了進來。
周麗還穿著她失蹤時候穿的衣服,看起來有些淩亂。
女警表示身體方麵沒問題,不過麼……她站在周麗後邊,悄悄伸手指了指腦袋。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女警將人送回來趕緊就跑了。
馬欣想拽張凳子給周麗坐,但周麗的舉動卻很奇怪。
隻見她有些好奇地仰著臉,打量著SCI的辦公室,手指放在桌麵上,指甲蹭著桌麵,發出一些令人煩躁的剮蹭聲。
她邊走邊打量的樣子,除了好奇仿佛還帶點兒審視,看著像是來檢查衛生似的。
而最讓展昭和白玉堂不解的是……他倆剛才都在出版社大樓見過周麗。
周麗第一眼給他們的印象是脾氣溫和麵帶笑容,談吐什麼的都很得體。
後來裴雲下來之後,周麗又似乎有些膽怯……總之她給人的感覺並不是一個強勢的人。
但現在這會兒整個人眼神都變了,什麼膽怯溫和一樣沒有,眼神裡還帶點兒傲慢的感覺,似乎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白玉堂有些疑惑地看展昭——演技?
展昭也拿不準。
眾人都看著這位詭異的“受害者”。
周麗似乎是看夠了,就走到沙發邊坐下,還就坐在趙爵身邊。
趙爵轉臉看了她一眼。
她也在看趙爵。
公孫看著女警給他的,周麗的身體檢查報告。
檢查結果,周麗並未受傷,身體特征一欄,寫了手部有紋身……
公孫看了一眼周麗的手……發現她左手手腕上戴著手表,皮質表帶還挺寬,就對展昭示意了一下。
展昭問她,“能不能把手表摘下來?”
周麗看了看展昭,也沒拒絕,伸手將手表摘了下來……
解除了表帶的遮擋,眾人清楚地看到了她手腕上有一個紋身……這是個跟張禹畫的圖案相似的紋身。
同樣,第一行是四個卡牌符號。
不同的是,第二行的懷表鎖鏈,纏著的是方塊,且時間也不是指向五點,而是七點。
白玉堂指著那個紋身,問周麗,“這是什麼意思?”
周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紋身,微微地一笑,“幸運符號。”
白玉堂聽著她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都有點不像周麗。
展昭也問,“你是周麗麼?”
就見周麗搖了搖頭,嘴角帶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那你是誰?”
周麗掃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忽然,伸手拿起了那張繃帶女的照片,放到了自己臉旁邊,並且送上了一個誇張又僵硬的笑容。
趙虎默默地把轉椅往後蹭了蹭,躲到馬漢身後。
展昭和趙爵則是都不自覺地探身往前湊……好家夥,鬼上身了麼?
白玉堂默默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眼前這個貌似鬼上身的周麗詭異,還是準備肉眼鑒鬼的展昭跟趙爵更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