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馬也心甘情願 沒想到反間計最後動……(1 / 2)

“是哪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女子生得,眉如遠山含翠,眼似秋水含波。而且啊,我看她穿著絲綢緞錦,看著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千金。”村婦說著,還特意挑著眉,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林織葉心中的焦慮如同被點燃的火花,瞬間蔓延開來。她暗自思忖,最近的林雲渝待自己一如往常,並無異樣,他從未曾說起過這樣的女子。

如今聽聞他與他人有了私下的交往,她的心如何能不亂?

不過,她也知道,這些八卦的村婦們,說的話未必全是真的,也許隻是見到林雲渝偶爾和路過的女子說上兩句話,便編出了一段無中生有的故事。

林織葉儘力平複著情緒,淡淡地說道:“我表兄向來不喜與外人交淺言深,想來那女子或許隻是路過的。”

“哎,林姑娘,你的想法在理。但你那表兄,畢竟也是青年才俊,有美貌女子看上也是常事,不要稀奇。”村婦們說完便笑嘻嘻地離去,留下林織葉獨自麵對著斑駁光影和心頭泛起的滔滔波瀾。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直心不在焉。路人絡繹不絕地經過,她卻像是被困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不見外界的喧囂。

林織秋瞥見妹妹林織葉的神情呆滯,心裡明白她的煩惱。

二人收攤的功夫,林織秋不著痕跡地說道,“二妹啊,我見你瞧著有些憔悴。明日你便在家中歇息,擺攤的事宜我一人足以應付。”

林織葉抬頭,看著姐姐那雙充滿關切的眼睛,心頭一暖,點了點頭。

明天她便要去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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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還未完全透過山梁,林織葉在被窩裡就聽到了林雲渝出門的聲音。

她又等待了一段時間再出門。

林織葉沿著田埂緩緩前行,她身著素淨的綠色調衣裳,腳下的鞋子在泥地中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春日的微風裹挾著花香,夾雜著遠處牲畜的叫聲,一切看似和平常無二,但她的心卻像被捏緊的絹花,不斷扭曲。

她找到一個隱蔽的位置,一片雜草叢生的土坡,正好可以讓她隱身,又能透過稀疏的葉片看到田間的情況。

果真如那些農婦所說,林雲渝的身邊,跟隨著一個陌生女子。女子穿著一襲淺藍衣裙,林雲渝則是那質樸的藍布衫,兩人的對話,隨風飄到了林織葉的耳邊。

“林公子,所以你還會去山上抓蛇?蛇這麼危險的生物,你家裡人也放心你去抓嗎?”顧盼兒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萬一被咬了怎麼辦?”

“蛇固然危險,但隻要了解它們的習性,就能預測它們的行動,便也很容易製服它們。我不會胡來的,家裡人也很放心我。”

“但總是有危險的吧?”顧盼兒又道:“而且你不僅要種地,還要抓蛇,還要去集市幫忙,你家人也真是......讓你做儘了家中的活計。”

林雲渝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然後苦笑道:“顧姑娘,家裡沒有男丁,我做些事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表妹她們也各有各的活,為了家中的營生,都不輕鬆。”

“她們乾的你也要乾,她們不乾的你也要乾。”顧盼兒輕歎,有意無意地挑起話題:“林公子,你不覺得你比家裡的牛還要辛苦嗎?種田、抓蛇、擺攤......哪裡需要人手,她們就把你往哪裡放。”顧盼兒抓住了林雲渝的袖口,“你是把你的親戚都當家裡人,可她們到底是把你當家人,還隻是當作能乾的下人呢?”

這......這女人,信口雌黃些什麼呢?

林織葉聽到這裡,怒火中燒,這顧姑娘分明是在挑撥離間。

林雲渝沒有應聲。

看著他沉默的背影,林織葉心中焦急萬分。

難道他真的動搖了,聽信了這女人的鬼話?

想到這裡,林織葉不愉快地挪了挪身子。

“是我的錯覺嗎?”林雲渝停下了手頭的動作。

“怎麼了?”顧盼兒困惑地問道。

“我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們。”他環視四周,眯縫起了眼睛。

林織葉聞言壓低了身子,屏住了呼吸。林雲渝的直覺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她急於要出麵解釋,卻又知道此刻冒然出現,隻會讓局麵更加複雜,隻好強忍著。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響起很多自我懷疑的聲音。

自從她將他撿回家以後,他確實分擔了不少家中的各種雜事,每天都忙個不停。

他從來沒有開口表達過自己的意見,也許他是心有埋怨,但有所顧忌,不便開口?

或許她不該如此依靠他?或許她還是應該一切靠自己?

半響後,林雲渝終於開口:“顧姑娘,你這樣說,讓我很為難。家裡人對我都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份內事。你這麼說,不太合適。”

顧盼兒見林雲渝這樣說,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雲渝哥,我這是心疼你。我聽上去,你家裡人,尤其是你的那個叫林織葉的表妹,隻是把你當牛馬,窮使喚你,總得有人替你想想。”

“就算她把我當牛馬使喚,我也心甘情願。”林雲渝說道。

這句話像是一根箭,擊中了躲在土坡上的林織葉的心房。一瞬間,她的喉嚨竟有些哽咽,眼眶竟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