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我不願作這縣令,我隻願作你……(1 / 2)

宋員外轉身,笑容中帶著得逞的神色:“林姑娘,今日你我共處一室,何不放下身段,與老夫好好相伴?”

林織秋麵如寒霜,語氣冷然:“大人,你這是何意?”

宋員外步步逼近:“何意?哈哈,林姑娘,你我都是成年之人,何須裝作不知?在下有權有勢,你若肯從了,定保你榮華一生。”

“榮華富貴並非我心所求,你給不了我所要的。”林織秋緩緩後退。

“你就嘴硬吧,”宋員外笑了笑,“馬上你就不能嘴硬了。”

林織秋的後背已貼到了冷冽的牆壁上,涼意透入骨髓,但心中的恐懼卻是熾熱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仍試圖保持著堅定:“宋員外,你身為朝廷命官,難道不怕天下人的唾棄?”

“哼,天下人?”宋員外輕蔑地一笑,眼中的欲望如同野火燎原,“天下人又怎樣,他們的唾棄能給我帶來損失嗎?隻要我欲望得到滿足,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宋員外忽地伸手試圖抓住林織秋的細腕。

林織秋敏捷地閃躲,但被角落的桌角絆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向後跌去。

宋員外抓住這個機會,向餓虎撲食一樣,向林織秋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而來,大門被猛地踹開。

宋員外的手剛剛觸及林織秋的衣襟,來人便將他粗暴地拽離了那柔弱的身影。他的身子向後一仰,重重地摔在冷硬的磚地上,痛得他呼吸一窒,眼前一陣發黑。

“是哪個混賬膽大包天,敢攪了我的好事?”宋員外定睛一看,發現站在眼前的男人正是縣令陳翰笙。

宋員外瞳孔一縮,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綠,心中的恐慌和憤怒翻騰如潮水。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但陳翰笙的目光如同千斤重錘,壓得他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

“我的好姐姐,你沒受傷吧?”林織葉衝向林織秋,將顫抖的她扶起。

“縣令大人,這……這是個誤會!”宋員外的雙手下意識地在衣襟上擦拭,想要擦去那非分之想的汙點。

陳翰笙步步逼近,冷冷地盯著宋員外:“誤會?宋員外,你的意思,難道我的未婚妻跟你這個老頭有何不清不楚的事?”他聲音中的憤怒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凜。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還沒站穩腳跟的林織秋身形又晃了一下,差點再次摔倒。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陳瀚笙,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未婚妻?我全然不知她是您的未婚妻。”宋員外跪在了地上,滿頭大汗,哽咽著:“大人,這……這都是我一時糊塗,求大人饒恕我這一次!”

陳翰笙恨不得立刻將此人關進大牢,但如果要行抓捕和後續的審判,今天發生的事情勢必會傳出去,在有心之人的操控下,怕是會有損於林織秋的名譽。而對於一個未婚的女子,清白名譽又是何等的重要。

他正猶豫不決之時,忽然聽到林織秋說道,“大人,請務必不要放過他。我行的正坐得直,不能為了名聲就放任這種欺男霸女的禍害在世間,即使犧牲我的名譽,也要讓此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剛剛才經曆過如此險境的她明明渾身無力,但聲音中卻沒有一絲顫抖,這讓陳翰笙為自己的猶疑感到愧疚。

陳翰笙冷笑,轉頭對門外的隨從喝令:“來人,將宋員外帶回衙門審問,今日之事,本縣要親自審理!”

門外的隨從們應聲而入,齊聲應諾:“遵命!”幾個壯實的衙役上前,粗魯地將宋員外提起,不顧他的哀嚎與掙紮。

“嚇壞我了,織秋姐。”林織葉一把抱住林織秋,“我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就趕緊去找了陳大人。他一聽,立刻就和我一同上這兒來了。”

“多虧了你,妹妹,”林織秋充滿感激地望向陳翰笙,“也多虧了陳大人你及時趕到。”

“你沒事就好,”陳翰笙頓了頓,說道,“之後你能出堂作證嗎?”

“不必顧慮我,我會出堂的。”林織秋肯定地答道。

正如林織秋所說的一樣,不顧旁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她毫無懼色地站到了公堂之上。

公堂之上,陽光透過格子窗灑在斑駁的地麵上,微塵在光柱中起舞。

陳翰笙坐在案後,麵如剛刻的石像,目光如同深潭中的寒光,透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林織秋一步步走上高台,她的身影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格外清麗脫俗,仿佛一束傲然挺立的蘭花。

她立於堂上,聲音清晰地講述了當日所發生之事,“我以我的名節為誓,所言非虛。”

陳翰笙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轉向了麵如土色、衣衫淩亂的宋員外,沉聲問道:“你是否承認對林姑娘圖謀不軌?”

宋員外跪在堂下,已是神態全無昔日的狂傲。他知道,此刻的一切否認都將是徒勞。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林織秋,似是想從她的眼中尋求一絲同情。但林織秋的眼神冷清如水,令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破滅。

他顫抖著嘴唇,終於吐出如同自儘般的供述:“是的,縣令大人,是我心存不軌,還有林楊給了我主意。”

全場嘩然,林楊的名字不啻為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這林楊,因為偷竊林家藿香魚的配方被判入獄,出獄才不久,不曾想,又作出如此惡毒之事。

陳翰笙的眉頭緊鎖,他瞥了一眼林織秋,發現她的神色並未因此而有太大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