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挑挑揀揀,考慮到瑛紀還在禪院家,他沒將事情做得太絕,隻卷走了三分之二的特級咒具,然後又從亮介那拿走了雙胞胎日用的現金,隨即甚爾愉快地離開了禪院家。
“甚爾少爺說,他直接去東京上學了。”
亮介說這句話時表情哭笑不得:“他還讓您提醒族長,彆忘記給他交學費……”
瑛紀聽後鬆了口氣:“哦,他先去東京避風頭了。”
“直毘人叔父回來了?”
亮介:“是的,一小時前族長回來了。”
很難形容禪院直毘人的心情。
因為謀劃五條家的六眼,高層發任務後,又叫了禪院直毘人和加茂家的族長去開會,隨時等消息。
結果禪院直毘人沒等到五條家的抗議,先接到自家出事的消息。
禪院直毘人急慌慌回家一看,哇塞!這被襲擊的仿佛不是五條,而是他禪院啊!他禪院家的咒術師怎麼都進醫療室了?!
再找人一問,禪院直毘人氣得恨不得追到東京將禪院甚爾暴打一頓。
但禪院甚爾已經跑了,他雙胞胎哥哥瑛紀都在床上昏迷著呢,禪院直毘人除了對著空氣怒罵了一通,並無卵用。
瑛紀問亮介:“直毘人叔父除了怒罵甚爾,還有什麼處罰嗎?”
亮介搖頭:“我不知道,目前還沒任何命令下達。”
就在此時,有族人來敲門,說禪院直毘人聽說瑛紀醒了,讓瑛紀去見他。
瑛紀在亮介擔憂的眼神中,腳步輕快地去了族長院落。
禪院直毘人正在喝酒壓火氣,見到瑛紀來了,他也懶得說什麼客套話。
禪院直毘人抬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他單刀直入:“說說五條家的事。”
瑛紀將自己見到五條悟,砍了那小孩一刀,又說了加茂限是屍體,被詛咒師操控的事。
禪院直毘人聽得很認真,在聽到加茂限被詛咒師操控後,他冷笑道:“果然加茂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禪院直毘人喝了一口酒,他像是確認一樣問瑛紀:“你真的斬開無下限了?”
瑛紀很肯定地點頭:“斬開了。”
頓了頓,他補充說:“五條悟年齡太小了,咒力不足,以後就不確定了。”
“沒關係,隻要斬開一次,就說明你有再度斬斷的可能。”
禪院直毘人的心情不錯,他問瑛紀:“五條悟見到你的臉了?”
瑛紀聳肩:“那可是六眼,擋住臉也沒用。”
禪院直毘人嘿嘿笑,他說:“既然加茂家用詛咒師操控自己族人屍體,那咱們家就在雙胞胎上做文章吧。”
瑛紀一愣。
“甚爾是0咒力,外麵的人很少知道關於甚爾的事。”
禪院直毘人的語氣變冷:“甚爾將家裡所有咒術師都打了一頓,這種事傳出去也太丟人了,所以你聽好了,瑛紀,打人的不是甚爾,是你!”
瑛紀:???
禪院直毘人將禪院甚爾做的事扣在了瑛紀腦門上。
“五條家遭到襲擊時,你禪院瑛紀在家裡和族人對練,並將家裡所有咒術師都打了一頓。”
禪院直毘人想到家裡的咒術師們居然全都輸了,也是沒脾氣了,這幫廢物!
“反正你和甚爾長得一樣,家裡人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被0咒力的廢物打一頓,對比被你打一頓,他們寧願打人的是你。”
瑛紀:……不是很理解家裡人的腦回路。
禪院直毘人話音一轉:“但你以下犯上,對長輩不敬,所以你也彆在家裡留了,收拾東西去東京上高專,正好避避風頭。”
瑛紀心說這不和之前的安排一樣嗎?
於是他爽快地點頭:“沒問題。”頓了頓,瑛紀擔心另一件事:“甚爾的學費……?”
甚爾打了全家人,禪院直毘人還樂意付學費嗎?
禪院直毘人無語地看著瑛紀,這小子隻擔心錢嗎?
禪院直毘人利索地說:“還是老規矩,打你的卡上。”
以前瑛紀出門做任務,家裡會發雙倍任務金給他,其實有一份是甚爾的,隻不過家裡從不承認0咒力的甚爾的功績。
瑛紀和甚爾是雙胞胎,甚爾知道瑛紀的卡的密碼,自然能去銀行以瑛紀的名義隨便取錢。
禪院直毘人雖然也看不上0咒力的甚爾,但如果將敵人的範圍擴大到詛咒師,那麼甚爾將是個非常厲害的專對咒術師動手的大殺器。
隻要有瑛紀在,甚爾就是可以使用的,所以禪院直毘人向來不介意給瑛紀送錢。
瑛紀一聽不扣錢,頓時不當回事了。
瑛紀:“我明天就出發,能讓亮介去幫忙嗎?他也可以當個輔助監督什麼的吧?”
禪院直毘人隨口說:“可以。”
瑛紀回到自己的院落,亮介正在接座機電話,看到瑛紀回來,他立刻招呼瑛紀:“甚爾少爺用公共電話亭打過來的。”
瑛紀上前接了電話:“甚爾?”
禪院甚爾問瑛紀:“老頭沒難為你吧?”
瑛紀將禪院直毘人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瑛紀總結:“所以我明天就去東京了。”
禪院甚爾鬆了口氣,瑛紀沒事就好。
隨即禪院甚爾打算細問五條悟的事,就聽到電話對麵的瑛紀用躍躍欲試的語氣說:“甚爾,你是不是又變強了?等明天見麵了,我們再好好打一架!”
禪院甚爾:“……”
他利索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