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對方早已被碎屍萬段。
有棲川音盯著眼前的男人,或者說,是附身在他身上的那個腦花——羂索。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開始,若非是對方那些悲劇便不會出現。
白皙的手指再也控製不住,音扼住眼前之人的喉嚨,他甚至不需要用力,對方便已經崩潰成無數的星光。
眼前的這個家夥是幻影。
有棲川音從未曾這般清醒過。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泄露了行蹤,那麼離找到他還遠嗎?
“音,你想殺人?你身上的殺氣漏出來了哦!”五條悟看著身旁殺意翻滾的音,語調中滿是好奇。
聽到五條悟這樣說,音後背的肌肉猛的繃緊,隨後又放鬆下來。
“如果我想殺他呢?”有棲川音抬頭看一下五條悟,他其實沒想這樣問,但不知為什麼會不自覺地吐出這一句話。
他看著月光下,蘭芝玉樹的少年,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
雖然他知道羂索是幕後的黑手,造成了那麼多的悲劇。可是眼前的五條悟尚且一無所知,他怎麼能夠要求對方,和自己擁有同樣的感覺。
有棲川音緩過神來,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輕咬嘴唇,語氣中透露出兩分的蒼白:“是我不好,不該胡亂問你這個問題的。”
此時此刻他的情緒有些激動,音自己也知道這一點,這會兒他隻想冷靜之後,再和五條悟解釋。
畢竟咒術師是不能夠隨便殺人的,這在咒術師綱要中有著明確的規定。
即便對方也是個咒術師,但是若是有棲川音直接殺死對方,恐怕也會有麻煩。畢竟那些人可不知道,他們的家主已經被其他的人附身。
將術式解除,音默不作聲地往外走,腦海中不斷地推演。腦花作為一家之主,他想要下手,恐怕隻能選擇對方落單的時候。
畢竟他不在乎手上沾上人類的鮮血,可是如今現在冥界的樣子,如果在短時間內直接死去,很可能會連靈魂也消散。
他不想讓羂索死得那麼輕鬆,死亡才是一切的解脫。
肉體的死亡隻是一段旅程的結束,可靈魂的消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需要想個辦法把對方調出來……
有棲川音正胡思亂想,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
幾乎是反射性的,有棲川音手腕扭轉身形跟著轉動,右腿毫不猶豫的直接踢出。
這一腿踢出有棲川音這才反應過來,拉著自己的,可不就是剛剛被自己忘在原地的五條悟。
他再想收回姿勢,卻已經有些來不及,好在這個時候五條悟伸手擋住了他的攻擊。
一如往常的觸感,似乎觸及到了,又似乎離得無限遙遠。
有無下限還真是犯規。
音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攻擊收回,有些無奈的看著,一直牢牢攥住自己手腕的少年:
“竟然突然拉住我,也不說一聲,虧了你的無下限,不然若是受傷怎麼辦。”
五條悟看著眼前強詞奪理的少女已經氣樂了,他那是沒叫對方嗎?
他就差喊破喉嚨了。
“我叫了你好幾聲,你不理我。”五條悟此時也有些氣惱,伸手直接在有棲川音的頭上一陣作亂。
成功地留下一座雞窩。
看著有棲川音有些淩亂的頭發,五條悟忽然覺得不妙,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心虛起來:
“我又沒說不幫你,你就這樣直接走了,我喊你你又不回答。”
有棲川音有些無言,實話說,仔細回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他輕咳一聲,掩飾性地撓了撓頭,讓雞窩更加地蓬鬆。
“我在想事情,就沒注意。”音這話說的相當理直氣壯,他現在可是為了對方的未來在打拚。
畢竟羂索那個家夥一天不除,他一天心中難安。
“我的確是動了心思,那個家夥是個禍害,不除掉,以後會出大亂子。”音有些倔強得看著五條悟,他心中清楚,讓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去讚同自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也許五條悟會覺得自己是個小氣的人,雖然對方差點害死自己,可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讓他隱忍吧?
有棲川音並不委屈,也不奢求五條悟會理解自己,畢竟找到腦花並殺死對方永絕後患,是他的事情,和五條悟沒什麼關係。
所以就算對方不理解也沒事兒。
五條悟看著又陷入沉思的有棲川音,此時已經完全無奈了,他微微彎下腰湊近有棲川音。